回顾结束
科多利最后一次跟哈利和奥利维亚握过手,海格就领着哈利,哈利领着奥利维亚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里。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什么也没有。
海格朝哈利和奥利维亚咧嘴一笑。
海格“我不是对你们说过吗,是不是?对你们说过你们很有名气。连奇洛教授在你们面前都要发抖——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他经常发抖。”
哈利·波特“他总是这么神经质吗?”
海格“哦,是的。倒霉的家伙。头脑聪明极了,上学的时候书也读得很好。可后来他休了一年学,为了要获得一些第一手的实践经验……据说,他在黑森林里遇到了吸血鬼,一个巫婆又使他遭到了很大麻烦,从那以后,他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害怕学生,害怕自己教的科目……哦,我的伞呢?”
奥利维亚·波特吸血鬼?巫婆?
奥利维亚和哈利听得晕头转向。
这时海格正在数垃圾箱上边的墙砖。
海格“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小声念叨,“好了,往后站,哈利,奥利维亚。”
他用伞头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他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足以让海格通过的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海格“欢迎,欢迎你们来到对角巷。”
见哈利和奥利维亚惊讶不已,海格朝他们咧嘴一笑。他们沿拱道走去,哈利拉着奥利维亚忙侧身回头看,只见拱道一下子变窄了,然后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耀眼的阳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坩埚上。坩埚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
铜质——黄铜质——锡镴质——银质坩埚,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海格“哦,你们需要买一个,不过我们先得去取钱。”
哈利和奥利维亚恨不能再多长八只眼睛。他们走在街上,他和奥利维亚一路东张西望,希望把一切都看个通通透透:所有的店铺、店铺前的物件、购物的人。一个胖女人站在药店外边,当他们经过时,她摇着头说:“龙肝,十六西可一盎司,他们疯了……”
从一家晦暗的商店里传出一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灰林枭、鸣角枭、草枭、褐枭、雪枭。几个与哈利年龄相仿的男孩鼻尖紧贴着橱窗玻璃,橱窗里摆着飞天扫帚。“看哪,”哈利听见一个男孩说,“那是新型的光轮2000——最高速——”还有的商店出售长袍,有的出售望远镜和奥利维亚从没有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银器。还有的橱窗里摆满了一篓篓蝙蝠脾脏和鳗鱼眼珠,堆满了咒语书、羽毛笔、一卷卷羊皮纸、药瓶、月球仪……
海格“古灵阁到了。”
他们来到一幢高高耸立在周围店铺之上的雪白楼房前,亮闪闪的青铜大门旁,站着一个穿一身猩红镶金制服的身影,那不就是——
“不错,那就是一个妖精。”当他们沿着白色石阶朝那人走去时,海格镇定地小声说。
这个妖精大约比哈利矮一头,差不多和奥利维亚一样高,不过要比奥利维亚更矮一些,生着一张透着聪明的黝黑面孔,尖尖的胡子,哈利和奥利维亚都发现他的手和脚都特别长。他们进门时,那妖精向他们鞠躬行礼。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第二道门,是银色的,两扇门上镌刻着如下的文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
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
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海格“就像我说的,你要是想抢这个银行,那你就是疯了。”
两个妖精向他们鞠躬,把他们引进一间高大的大理石大厅。大约有百十来个妖精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高凳上,他们有的在用铜天平称钱币,有的在用目镜检验宝石,一边往大账本上草草地登记。大厅里有数不清的门,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许多妖精正指引着来来往往的人出入这些门。海格和哈利,奥利维亚朝柜台走去。
“早,”海格对一个闲着的妖精说,“我们要从哈利·波特先生和奥利维亚·波特小姐的保险库里取一些钱。”
其他人“您有他们的钥匙吗,先生?”
奥利维亚·波特我猜,我们那应该是一个保险库吧
海格你真聪明,像你的妈妈一样
海格“带来了。”
海格说着,把衣袋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到柜台上,不小心将一把发霉的狗饼干撒在了妖精的账本上。妖精皱了皱鼻子。哈利和奥利维亚看着右边那个妖精正在称一堆跟烧红的煤块一般大小的红宝石。
海格“找到了。”终于说,举起一把小金钥匙。
妖精认真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其他人“应当没有问题。”
海格“我这里还有一封邓布利多教授写的信,”他郑重其事地说着,挺起胸来,“是关于713号地下金库里的‘那件东西’的。”
妖精仔细看了信。
其他人“很好,”说着,把信交还给海格,“我找人带你们去这两个地下金库。拉环!”
拉环是另外一个妖精。海格把狗饼干全装回口袋里之后,就和哈利,奥利维亚跟随拉环从其中一扇门走出了大厅。
哈利·波特“713号地下金库里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海格“这我不能告诉你们。”海格神神秘秘地说,“这是绝对机密。是关于霍格沃茨的事。邓布利多信任我。这是我的工作,不值得讲给你们听。
奥利维亚·波特我猜猜
奥利维亚·波特是对于你们很重要的一个东西吧
海格对……
奥利维亚·波特是红色的吗?!
海格奥利维亚,你要说漏嘴了,虽然我没告诉过你
奥利维亚·波特那我就不说了
拉环为他们俩打开门。哈利和奥利维亚本以为又会看到许多大理石,但他们吃了一惊。眼前是一道狭窄的石廊,燃烧的火把将它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峭的下坡,下边有一条小铁路。拉环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推车沿着铁道朝他们猛冲过来。他们爬上车——海格可费了不少劲——就出发了。
起初,他们沿着迷宫似的蜿蜒曲折的通道疾驰,哈利和奥利维亚想记住走过的路,左拐,右拐,右拐,左拐,中间的岔路口,再右拐,左拐,根本记不住。咔哒咔哒响的小推车似乎认识路,根本不用拉环去驾车。
冰冷的空气呼啸而过,把哈利的眼睛都吹痛了,但是他和奥利维亚还是竭力睁大眼睛。一次,他和奥利维亚似乎看到通道尽头有一团火,便转过身去,想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火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冲到地底下更深的地方,经过一片地下湖,上边挂满了巨大的钟乳石和石笋,一直垂到地上。
哈利·波特“我一直弄不清,”在咔哒咔哒的车声中,对海格和奥利维亚喊道,“钟乳石和石笋有什么区别?”
海格“钟乳石这个字中间有字母m。”海格说,“现在别向我提问题,我觉得要吐了。”
奥利维亚·波特我告诉你吧,哈利
奥利维亚·波特石钟乳是自上而下的生长,石笋是自下而上的生长,石钟乳生长在洞顶,而石笋生长在洞底。
哈利·波特奥利维亚,谢谢你
奥利维亚·波特嗯……
哈利·波特我想我以后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你
奥利维亚·波特大概吧
现在海格他的脸色铁青,当小推车终于在通道的一扇小门前停下来时,海格爬下车之后就紧靠在通道墙上,这样才使双膝不至于发抖。
拉环打开门锁。一股浓浓的绿烟从门里冒了出来,浓烟散尽之后,哈利和奥利维亚倒抽了一口气。里边是成堆的金币、银条和堆积如山的青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