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篇13

回顾结束

海格“狂奔的戈耳工啊，哟，我想起来了。”海格用足以推倒一匹壮马的力量拍了拍他们的脑门，又从外衣的另一个内袋里掏出两只猫头鹰——一只真的、活蹦乱跳、奓着毛的猫头鹰一只真的、沉稳、冷静的猫头鹰——一支长长的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他用牙齿咬着舌尖匆匆写了一张字条，哈利和奥利维亚倒着看见字条上写道：

亲爱的邓布利多先生：

已将信交给哈利和奥利维亚。明天带他们去购买他们要用的东西。天气糟透了。祝您安好。

海格

海格将字条卷起来，让一只猫头鹰衔在嘴里，走到门口，把猫头鹰放飞到暴风雨中。随后他又回来坐下，仿佛这一切像打了一个电话一样平常。

哈利和奥利维亚发现自己一直张着嘴，连忙把嘴闭上。

海格“我说到哪儿了？”

这时弗农姨父突然移到火光照亮的地方，脸色依旧惨白，显得很生气。

波特姨夫“他们不会去的。”

海格哼了一声

海格“我倒要看看，你们麻瓜们，像你这样的大笨蛋用什么办法阻拦他们。”

哈利or奥利维亚“你们什么？”

海格“麻瓜，这是我们对像他们这类不相信魔法的人的称呼。不幸的是，你们竟然在这么一个不相信魔法的家庭里长大。”

波特姨夫“我们收养他们的时候就发过誓，要制止这类荒唐事，发誓要让他们与这一切一刀两断！什么巫师，哼！”

奥利维亚·波特“您早就知道了？您早就知道我们是——巫师？”

波特姨妈“老早就知道，”突然尖着嗓子喊了起来，“老早就知道！我们当然老早就知道！我那个该死的妹妹既然是，你们怎么可能不是？哦，她就是收到同样的一封信，然后就不见了——进了那所学校——每逢放假回来，口袋里装满了癞蛤蟆蛋，把茶杯都变成老鼠。只有我一个人，算是把她看透了——十足一个怪物！可是我的父母却看不清，整天莉莉长、莉莉短，家里有个巫婆他们还美滋滋的！”

她停下来喘了一大口气，接着又喋喋不休地讲起来。看来这些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多年，一直想一吐为快呢。

波特姨妈“然后她就在学校里遇到了那个波特，毕业后他们结了婚，有了你们。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会跟他们一样，一样古怪，一样——一样——不正常——后来，对不起，她走了，自我爆炸了，我们只好收养你们！”

哈利or奥利维亚哈利和奥利维亚的脸色变得煞白。等他们能说出话来时，“爆炸？您对我们说过，他们是遇到车祸丧生的！”

海格“车祸！”咆哮起来，他一跃而起，火冒三丈，吓得德思礼夫妇又躲到他们的角落里去了，“车祸怎么会伤害莉莉和詹姆·波特？这是诬蔑！是诽谤！我们世界里的每个孩子都知道哈利的名字和奥利维亚的名字，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奥利维亚·波特“可这是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奥利维亚急不可耐地问。

海格脸上的怒气消了，他突然显得焦虑不安起来。

海格“我从来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他用低沉而焦虑的声调说，“邓布利多对我说过找你们可能会遇到麻烦，因为有许多事你们不知道。哦，哈利，奥利维亚，我不知道由我来告诉你们是不是合适——不过总得有人告诉你们——你们不能一无所知就去霍格沃茨上学呀。”

他鄙夷地朝德思礼夫妇扫了一眼。

海格“好，我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事情的全部，因为很多事情还是一个谜……”

海格他坐下来，朝炉火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我从一个叫——不过你们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真叫人不能相信，我们的世界里人人都知道——”

哈利or奥利维亚“谁？”

海格“好，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提他的名字。没有人愿意提。”

哈利or奥利维亚“为什么不愿意提？”

海格“贪吃的怪兽滴水嘴啊，哈利，奥利维亚，人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哎呀，难哪。当时有一个巫师，他后来……变坏了。坏透了。坏得不能再坏了。他的名字叫……”海格咽了一口唾沫，可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哈利or奥利维亚“你能写出来吗？”

海格“不行——这个字我不会拼。好吧——他叫伏地魔。”海格打了个寒战，“别再逼我重复他的名字了。总之，这个……这个巫师，大概二十年前吧，他开始为自己找门徒。他也找到了一些人……他们有些是因为怕他，有些是想从他那里学到些法力，因为他的法力在一天天变强。好了，那段日子可真是黑暗啊，哈利。你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也不敢跟陌生的巫师交朋友……还发生了许多可怕的事情。他接管了我们这个世界。当然有些人反对他，他就把他们都杀掉了。太可怕了。当时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霍格沃茨。那个神秘人最害怕的就是邓布利多。他横竖不敢动那所学校，至少当时是这样。

海格“现在来说说你们的父母吧，他们是我知道的最优秀的巫师。他们当年在霍格沃茨还分别担任男女学生会的主席呢！叫人弄不明白的是当初那个神秘人为什么没有把他们拉到他那边去……也许他知道他们和邓布利多很接近，不想与黑魔势力有关系吧。

海格“也许他认为他可以说服他们……也许想干脆把他们干掉。大家都知道，十年前的万圣节前夕，他来到你们住的村庄，当时你们只有一岁。他来到你们家就——就——”

海格突然掏出一块污渍斑斑的、脏得要命的手帕擤了擤鼻涕，那声音响得像在吹雾角。

海格“对不起，”他说，“这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认识你的父母，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好的人了，不管怎么说——

海格“神秘人把他们杀了，他也要杀你们，也许是想斩尽杀绝吧。可是叫人弄不明白的是他没有杀成。你们就从来没有想过你们脑门上那道伤疤是怎么来的吗？那不是一般的伤疤。那是一道很厉害的魔咒留下的。那道魔咒杀了你们的父母，毁了你们的家，可是碰到你们身上却没有起作用。于是你们也就因为这个出名了，哈利，奥利维亚。只要他决定要杀的人，没有一个能躲过劫难，只有你们大难不死。他杀掉了当时一些优秀的巫师，比如麦金农夫妇、博恩斯夫妇、普威特兄弟俩。你们是唯一大难不死，活下来的两个人人。”

哈利和奥利维亚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非常悲惨的景象。当海格的故事就要讲完的时候，那道耀眼的绿光突然闪现，比他们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他们又想起另外一些事，平生第一次听到一阵响亮、阴冷、凶残的笑声。

海格难过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