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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终章

柯哀/沉寂

23℃

“雪莉,我的密码名称。”

……

“病人名称,宫野志保。”

……

“对你这种类似少年般不稳定的性格,让我充满了极度的好奇。”

……

“颅内出血,疑似阿兹海默类Ⅲ型症状。”

……

“你应该,还会保护我的——对吧?”

……

“镇定剂。”

风间小岭一身医用防护服,紧张地从助手手中接过注射剂,手术台上的少女面色苍白。而手术室外亮着红灯,刚从另一边的病房赶来的少年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衫。

工藤新一肘抵着膝盖,双手捂住脑侧。他模糊不清的呢喃音节骤变着语段,只是反复呼唤残缺的昵称。

“灰原——”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磨,所有不愿意在白天说出口的秘密,都在寂静的夜里独自弥散,再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

工藤新一一直记得宫野志保。

不对。

是江户川柯南一直记得灰原哀。

往时所有的记忆都像电影中的慢放镜头,带着胶片特有的古旧和记忆主人不小心留下的擦痕,但是无论如何那少女的眉眼中始终眷眷着冰山化水的波流,冷漠又疏离地却令他情动。

他彼时的谎言是因为自以为是。

“别让她等你,工藤新一。”

他在那少女似乎是接受被他遗忘的事实后的一晚未曾入眠,房间中也只有心电仪还在同他一起苟延残喘地跃动。

“你没资格了,工藤新一。”

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在他的咽喉,黑铁锋刃的刀剑冷气让他感到作呕。

“一个月,或者更少。”

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陪床医生与护士长的对话,几乎是在用双手清点他余下的时光——当时他更确定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毕竟你就要死了啊——江户川柯南。”

果然啊——

他总是太小看她了不是吗?

工藤新一苦笑,咬紧的唇蓄接了自面颊滑落的泪水,微涩的咸,没来由的让他突然想起夏日傍晚的海风,扬起少女裙摆时也撩动着少年心事,只是他发现的终究太迟。

因此这爱情似乎注定无疾而终。

一旁才赶到的安室透此刻不知道是何感想地看向标志着“手术中”的红灯,有些无力又惊讶地抽了抽嘴角。

苦艾的话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他知道真相。

风间小岭向他上过一份医疗检查报告。

“宫野主治在拿自己试药。”

言简意赅。

过量的药剂试验导致她亲手研制的解药无法起效,所以她躺在这里。

风间小岭看到心电仪的波动恢复细微的起伏,她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叹息。她按下开关,诊室外的红灯转成绿灯,而主治医生医生变为重症患者。

走出诊室就说“抱歉”,和熬过这漫漫长夜尔后一声叹息相比,哪个更会令人心碎呢?

后来的风间小岭只记得那少年守在病房里一步也不肯离开——

灯灭后也依旧如此。

而此后的记忆只两人知晓。

他拉动了薄薄的被子,缩进单人的病号床,太过狭小的空间里只能缓慢移动着侧过身来,将胳膊垫进她的脖间颈后,探进她柔软的一头茶发。

她的发间还有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像是无人区玫瑰的后调,他不无贪婪地深吸一口,却挽紧了手上的动作。少女的体温,脸侧引高烧而诱发的晕红。

岁月安静且美好。

“如果离开你身边的话,就不能保护你了对吧。”

他的指尖滑过她发梢,靠近她脸侧,他感到她细密的呼吸扑在他的颊边。

“所以我绝对不会走。”

……

“那个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

明明更不招人喜欢的是江户川君才对吧。

……

“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

……

阿拉,我果然好像——没有做到不是吗?

……

总有波澜起伏最终归于一片死海。

She is my answ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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