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但当时的风间小岭并没有。 她敲了三声,却并无人应声。因此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又紧接着询问一声。
“宫野主治?”
风间小岭在转头就看到宫野志保趴在桌前,而按理来说她不该入眠,纯美式带来的刺激至少能保证三个小时的清醒时间。于是她接下来的动作出于医生的本能。
当宫野志保从沉睡中苏醒,她已经躺在办公室的诊疗椅上,针头刺进手背的血管,点滴落下着葡萄糖溶液。
“唔。”
宫野伸出没有输液的手捂了捂额,察觉到动静的风间小岭转过身来,冲着虚弱的少女笑了笑,后者倦力未醒尽的间歇看不清被模糊了的他意。
“我想你也需要休息了,宫野主治。”
宫野志保又瞥了一眼输液瓶中仅剩的液体,三百毫升的容积此刻剩了不到十分之一,那么她大概睡了三刻有余。她轻轻地摇头,以熟稔的手法撕开胶纸,轻轻拔出了针头,在针眼后半寸压住静脉。
“谢谢你,风间。”
宫野志保出门的时候没注意任何事物,她匆忙于溃逃。她顺着医院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处就转头。她的脚步在无人的过道开始隐隐加快,没人在意到。
她在哪,又要去哪呢。
问题没有答案,她漫无目的——或者称之为满目迢迢遥途。就像入了迷宫的猫,在不停来回间差点就抓狂。 当她终于卡死在道路的最末无处可走,终于被迫怀念。
黄昏在云层的阴翳下只投出一片太模糊了的霞光,落在少女的肩侧。那少女半面陷入绯红的暮色,另一侧的侧脸却模糊挣扎于晚空,缓慢扬起的、失神的眸。 她微不可查的呼唤与先前的梦呓丝毫不错——
“江户川。”
某个目睹可悲爱情的旁观者此刻收拾好了资料,工藤新一的血检样本中被小心翼翼夹入一张不同署名的纸张。风间小岭走出诊疗室,也在探访与医疗人员登记表上划上今天最后一个记号。
“20:18 宫野志保 ”①
注
①或许不是毫无营养的818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