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4

【chapter14】

原来过去的过不去。

习惯的忘不掉。

爱得不爱了也忘不掉的不只是顾白笙。

明明形同陌路了也相信的还有顾白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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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顾白笙从车上下来，把钱递给司机后连找零都不要了，就往巷子里跑，看见朴灿烈在那里傻傻的站着。

“火山它...”顾白笙顺着朴灿烈的视线看向地面。顾白笙没由来地踉跄了一下，往后退后了一步。

明明夜那么黑，明明那忽闪忽闪的黄色路灯那么昏暗，可是地上那一点褐红色血迹以及地上的几根猫毛顾白笙她看得格外清楚。

“顾白笙。”朴灿烈唤了一声，他想解释一些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个...”

“你找过没有?”顾白笙抬起头看着朴灿烈。

“找了，这周围也没有看见它，也没有血迹了。”朴灿烈看了看顾白笙神色说，他有点怕，不是怕火山会怎么样，是怕顾白笙会怎样，例如像当初布丁死了的那时候的顾白笙。

“没找到就是有希望，火山不会有事的，我们再找找，还有那血也不一定是火山的。”顾白笙对朴灿烈说，她多么擅长自欺欺人，她每一次不都是第一个信的吗？

“好。”朴灿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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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

“火山！”

“火山你在哪？”

“火山你出来好不好?”

“火山不要躲猫猫了！”

“火山不要有事。”

...

顾白笙和朴灿烈从小巷子找到街道外，呼喊着，寻觅着，像两个疯子。

顾白笙不是圣母型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这些小动物让顾白笙有了例外。她不爱多管闲事，但是这个对顾白笙而言不是闲事。

顾白笙脑海里闪现的是布丁，还是火山，顾白笙分不清。但是顾白笙真的害怕，她失去一个布丁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火山，顾白笙做不到。

“顾白笙等会儿万一找不到，你千万不许哭听见没有。”朴灿烈寻找着火山看了一眼顾白笙她那个样子警告说。

“哼，哭，你旁边站的顾白笙你应该清楚，还有不可能找不到。”顾白笙看也不看朴灿烈一眼在旁边寻找着。

朴灿烈不说话继续寻找着，就是因为你是顾白笙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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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

“火山！”

“火山！”

...

突然朴灿烈的声音静了下来。

顾白笙转过头来看着朴灿烈，问:“怎么了，找到了?”

朴灿烈不回答，愣愣地看着前方，顾白笙觉得奇怪往那个方向看去。

吴世勋手中抱着一只毛色纯黑的猫，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黑猫身上抚摸着。那只黑猫琥珀色的瞳孔让顾白笙格外熟悉。吴世勋微微眯着眼睛，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优雅慵懒的样子像极了那只黑猫。

“世，世勋。”朴灿烈迟疑地叫着，“它是?你不是不喜欢小动物。”

“火山！”顾白笙看着吴世勋的目光放在了那只黑猫身上，突然惊喜般的一唤。

黑猫似回应一般地“喵呜”了一声，从吴世勋地怀里跃到顾白笙怀里。

“火山，真的是你。”顾白笙的脸上那种笑容真是好看。顾白笙摸着火山一脸微笑。

突然顾白笙的手在火山的腿上摸到一种纱布似的东西，脑海里想起刚刚在地上的血迹，瞳孔闪烁了一下。顾白笙头也没有抬一下，微笑着看着火山冷冷地对吴世勋说:“它怎么在你那儿？还有那伤怎么回事？”

“我打的。”吴世勋微微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着，然后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嘻嘻笑着。

“你不会。”顾白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斩钉截铁，可能了解吧?吴世勋不会她太清楚了。

“顾白笙，你真傻。”吴世勋听到顾白笙的话，目光在她身上迟疑了一下，收回刚刚的笑容，脸色有些冷了下来，但痞笑着突然来了一句，“它被人打了，然后我把那人打了。”

顾白笙听着吴世勋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似乎就那样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顾白笙抬起头对上吴世勋那双捉摸不透的眼睛。

“为什么救它？”

“因为你。”

顾白笙呆了一下，然后颦了一下眉头，看着吴世勋嘴角的笑意那个样子单纯得像个孩子。顾白笙淡淡开口:“不要开玩笑，不好笑。”

吴世勋微微闪躲一下的眼睛马上便恢复了刚刚的样子，撇了一下嘴，惋惜地说:“真是不好玩呢，一下子被看出来了呢，啧啧。”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习惯。”吴世勋看着火山淡淡，慵懒地说，“毕竟改掉习惯很麻烦的。”

“是吗？不麻烦啊，你们都很容易的。”就我改不掉，你们都改掉了。顾白笙低下头看着火山。

吴世勋走近了一步，白皙的手在火山身上抚摸着，没有接顾白笙的话，笑着邀功道:“你知不知道我帮它洗澡的时候有多麻烦，看，我洗得多干净。”

头顶传来的声音有多熟悉顾白笙很清楚，顾白笙看着眼前的手轻轻地帮火山抚摸着。

“摸着真舒服，”吴世勋笑着说，把手放在顾白笙的头上摸了摸，揉了揉她的秀发，“像顾白笙你呢。”

顾白笙看着吴世勋此刻怪怪的样子，拍掉吴世勋的手，对上吴世勋那双月牙儿般满是笑意的眼睛，说:“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想...”吴世勋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想帮你顺毛。”

顾白笙看着吴世勋，她不想回忆过去，也不想再重演过去:“过去的...何必呢？”

吴世勋闻言，退后了一步，保持那不大不小的距离，脸色也楞下来了说:“顾白笙你还真的不知趣呢，哪怕我是装的，你也要好好配合，不是吗？”

“吴世勋，你会受伤的。”顾白笙不是不想再动摇，只不过在顾白笙身边的吴世勋会受伤的。

“受伤吗？顾白笙现在没有让吴世勋受伤的资本。”吴世勋笑了一下，看着顾白笙用一种平淡无常的语气说。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受伤啊。”顾白笙也那样笑着说，他们这样的笑容真像甜蜜如糖的情侣呢。

朴灿烈看出两人的不对头，干巴巴地岔开话题:“那火山送哪里去？”

“送回去。”吴世勋自然而然地说。

“送回去？”朴灿烈诧异地说，“可是...”

“可是，你想送哪里去，嗯？”吴世勋打断朴灿烈的话笑嘻嘻地说，“我们那儿，还是顾白笙那儿？”说着，吴世勋看了一眼顾白笙。

“送回去吧。”顾白笙看着朴灿烈呆滞，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什么的样子替他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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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笙三个人还有一只猫就那样奇怪地并排走在一起。

“顾白笙。”

“顾白笙。”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顾白笙奇怪地看着两个人。

吴世勋和朴灿烈相互看了一眼，吴世勋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走着。

“你今天为什么没来？”朴灿烈讪讪一笑，问了一句。

“没什么，不想去。”顾白笙迟疑一下，对他们说，然后怕他们看出异常急忙说，“到了。”

顾白笙把火山小心放在箱子里，温柔地笑着，和顾白笙不一样地笑着。

顾白笙安置好火山后站了起来，转过身打算出去，却对上吴世勋澄澈的眼睛。

他们靠得那样近，近得感受得到彼此的鼻息，温度，再一步，似乎就可以吻上。两个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彼此的眼睛便是彼此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又是同时两个人向后一步。

顾白笙看着吴世勋，低下头目光突然有些闪躲。

吴世勋的目光稍稍转开视线。

“那个，我先走了。”顾白笙讪讪地说。

“好。”吴世勋点了点头，也有点慌张。

顾白笙匆匆似逃一般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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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和吴世勋走着，他们之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熟，毕竟吴世勋和他们那些人有点不是那么合群。

而且吴世勋有点奇怪。

“那个今天的事不要和以南说了吧。”朴灿烈淡定地打破沉默。

“我不是你，没那么蠢。”吴世勋淡淡地说，然后快步离开了，“我先走了。”

“喂。”朴灿烈荒唐地看着吴世勋远去的背影，有些人喜欢不来，也亲近不来，哪怕是像朴灿烈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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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走着，眼睛里阴沉不定，然后又有展现出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眉眼弯弯。

“顾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