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

扬春院

碧波池边，程蓁坐于石凳旁，手指时不时轻拔琴弦，琴声荡起水中的涟漪，好一幅美人拨弦图。

“春桃，你怎么不说了？长竹她怎么了？”程蓁听春桃讲了一半又不说了，便问了一句。

“小姐，我，没什么。”小姐这时候正处于特殊阶段，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春桃！”程蓁轻叱道，“长竹对我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你难道想要她出事吗？”程蓁侧过头询问。

“小姐！”春桃急地跪倒在地，“奴婢只是猜测。”

春桃有些犹豫的得跟程蓁说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一声急音，紧按接着的是程蓁略显急乱的声音，“你是说娘让长竹去收拾翠儿？”

这会春桃头摆得更低了。程菜暗道一声糟糕。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啊！长竹她……”春桃记得连哭腔都出来了。

程蓁放在石桌上的手悄然握紧，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把这事交给长竹办，真是……失策！

“长竹长竹，娘又给我残棋下了，怎么办啊，我解不出！”只有七八岁的程蓁双眼微红，小巧粉嫩的唇嘟得老高了。正在做事的长竹放下手中的东西，连忙蹲下来安慰她，“蓁儿乘，蓁儿最聪明了，一定可以解出来的，对吗？”

程蓁不愿，连身子都摇起来，“不要嘛，我不要！长竹姨。”李长竹受不了女孩的撒娇，无奈道，“那奴婢就看一下？”

“好！”程蓁高兴地跳起来，然后怕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迅速把长竹拉到棋盘前，张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就那么抬头看着长竹，无声地催促她。

“好吧！”长竹终于败下阵来，在研究一番后，长竹很快找到问题的解决之策。“傻蓁儿，你把白子下这儿就可以破棋局了！”

“啊啊啊，真的吗？”程秦扑腾着两只短腿挣扎着想上来，长竹也就顺势了她一把。

“哇，长竹姨，你真厉害！”程秦越看越觉这棋玄妙，哇，足足挡了四路！

“长竹长竹，快教教我，你怎么做到的？”长竹将小程蓁从凳子上抱下来，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先发制人而已！

”

“先发制人？”程秦轻声念道。

“长竹姨，你真是太傻了！”程蓁垂下眸子，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

“小姐，你没事吧？”春桃见程蓁在讲了几句话后就不再言语，反而盯着湖面出神，有些疑惑道。

“无妨。”见此，春桃识趣得地退下，找了个较远的地方候着。

娘想要翠儿死，却让长竹去。长竹必定会替母亲干好这件事，以父亲和祖母对翠儿的看重……母亲，你和长竹到底有什么过节？程蓁皱着个眉头，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越发郁闷了。

“春桃！”程蓁站起来，对着不远处的春桃叫道。

春桃快步上前扶住程蓁。“走吧，咱们去，老祖母那儿。”程蓁眼中满是坚定，府中唯一可以帮场长竹的，恐怕就只有她了。

安堂

“祖母！”程慕端着乖巧的笑意，俏生生喊了程老夫人一句。

“唉，蓁儿来了！”程老夫人有些意外程蓁这个时候会来。

“嗯！”程蓁径直坐在程老夫人对面的位置，眼巴巴地瞧着程她。“好好好，你们先下去！碧春，拿小姐爱吃的红豆糕来。”

“是！”

碧春姑姑很快招呼大家出去，又去吩咐人拿红豆糕，自个儿就在门口守着。

“丫头说吧，你有何事？”程老夫人气定神闲地端坐着，眼睛时不时看下程蓁。

程蓁也起身重新坐好，又忍不住偏向程老夫人那边。“蓁儿想求祖母救救长竹！”

“长竹？你母亲手下的人？“程老夫人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嗯。”程蓁正色答道。程老夫人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程蓁，她怎么了？

“祖母！程蓁撒娇道。

“不干，自己做的事自己去圆！翠儿我会派人好好看管的！”

程秦耷拉个脸，闷闷不乐的离开安堂，祖母怎么不肯帮她呢？

待程秦一走，程老夫人马上变了脸，她连忙唤了碧春进来。

“老夫人，你……”还未等碧春说完，程老太太就打断她道，“先别说这个，马上去叫老爷过来，我有要事相商！”碧春虽不知老夫人因何事这么着急，但她很快派人去叫了老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