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而无力的将头搁在黄药师的脖颈处,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认为自己没喝醉的白蔓,用手遮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她说:“我好困啊……”
黄药师抱着人,见妻子突然是满目困倦,道:“我们回去休息了。”
白蔓甚少喝醉,就算偶尔喝的多了,也多在家人面前。如今黄药师柔声相哄,她呆愣愣地点了点头,被黄药师抱着回房去。
其实寻常人喝多了醉,觉得困的是少数,然后就安安分分的睡着了。大多数人反而会觉得兴奋,焦躁,睡不着。甚至有些人还会借酒装疯或是借酒乱性。
白蔓都不在其中,她在黄药师怀中闭上了眼睛,晕得厉害,沉沉睡了几分钟,却好像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黄药师将人抱回床上时,困得已经没那么厉害了。
她拉扯着丈夫的袖子,不让他走。黄药师抱着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黄药师只好暂时绝了去给妻子倒茶的念头,转而唤外面的婢女进来。
外间的婢女早就准备好了,几个人或端或拿,将热水、帕子、借酒茶都送了进来。这些人进来后,白蔓反而乖乖任由她们服侍,只是还拉着黄药师的衣裳不放。
阿素先用热水给白蔓擦了擦脸,弯腰对她轻声道:“姑娘……姑娘,黄岛主这一晚上都没有吃东西呢,您先放开他。”
也不知道白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黄药师再用些力气,终于将那一片布料险之又险的从白蔓手里扯了出来,黄药师大松一口气。
阿素又说:“我已经让人摆饭,姑爷不如先出去用一些茶饭,我等好为姑娘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白蔓醉成这样,自己去洗浴肯定是不行的了,不小心就会溺在水中。可就这么满身酒气的过一晚上更是不行的了,第二日难免会不舒服。
黄药师去侧间吃饭,婢女们才鱼贯而入,在屏风前等着。
阿素慢慢第将衣服脱下来,亲自用热帕子擦干净身体,再换上一身干净的,又哄着喝了一碗解酒茶。并且按着白蔓的喜好,加了蜂蜜进去,喝完之后看着清醒些,这才安生了。
黄药师回来的很快,他本就没有食欲,妻子又不在身侧,压根就没动几口。
白蔓翻了翻身体,向内侧滚去,她伸手寻摸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摸到,又向外侧滚去,迷迷糊糊摸到黄药师的手背,一把抓住。
黄药师眯着眼睛,有几分危险,低声问道:“蔓儿,你醉了吗?”
白蔓支起身愣愣地看着丈夫,伸手去掐了一把他的脸,笑道:“疼不疼?”
黄药师脸颊被手指掐出了好大一个印子,白蔓听他嘶了一声,大笑道:“疼就证明你没喝醉啊!”
“那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怕疼嘛!”
她搂着黄药师的脖颈,摇摇头还是觉得晕眩,但是又不觉得困顿。
黄药师双手都环着她的腰,生怕这个在床上好好坐着都东倒西歪地醉鬼摔下床去。
“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