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搂住黄药师,道:“可凡事总要是防患于未然的啊!”一点也不遮掩这次回去可能会遇到让黄药师生气的人或事。
黄药师看着在自己怀里的人,迟迟不答话,白蔓几乎将整个人全贴近他怀里,讨饶道:“药师,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是你。其他人我都不关心。只不过……”
她心虚地亲了一下丈夫的唇边,说:“不过我这个人生得好看,难免有人喜欢我喜欢得要命,可我现在对他们是绝无半分念想的。”
黄药师冷笑一下,“蔓儿,别人喜爱你是拦不住的,也不与你相干。但你……真的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没有啊……”
“那除了不许我生气之外呢?”
“别管我吃饭了?”
见黄药师立时变得不悦,白蔓也知这是妄想,她想了想,“不要跟我师父他们生气?”
“除此之外呢?”
“不要同阿宴碰面?”
“除此之外呢?”
黄药师揽着白蔓的腰,见妻子揪拉着他胸前的衣服,低着头。他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手指梳过发丝,:“你师父同我为难,可那是你师父,看着你的面子上,我总是会让她几分。至于其他人,你连一百个‘瓷娃娃’都有了,再多几个有什么稀奇?”
白蔓撇过头去,手却去搂住黄药师的脖颈,她小声道:“我没有爹爹妈妈,你的女婿茶是敬不成的。”
“我知道,娘子当真不谈谈欠我的话本子?”
“什么话本子,你……胡说!”
黄药师侧过身在白蔓耳边说了许多,白蔓 耳朵慢慢地染了红色,待湿热地触感轻轻点在自己脖颈上,仿佛被吓到了。一下子从黄药师怀中逃出,坐得离他远远的,眼中满含警戒。
“我说过不能再在这里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黄药师手中拿着白蔓还未看完的《梦溪笔谈》随手翻了一页,“娘子,何至于还如此害羞啊?”
明知丈夫在逗弄自己,白蔓还是忍不住的抓了抓书桌,强忍着回道:“谁叫你……老是欺负我,欺负我……还混账!”
黄药师见白蔓在那儿抓着书桌抠弄,明白再逗下去就该生气了,笑道:“好吧,我是个混账。”
“你不光是混账,还是个……”说着说着,白蔓说不下去,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领口,羞道:“就算欠,哪里就欠这么多了!”
黄药师挑眉,慢条斯理的准备算账,先从哪一天的哪一笔开始算好呢?
白蔓见丈夫口中的欠账越算越多,恨声道:“你还真记仇啊!”
他招招手,见白蔓一脸警惕,做出一脸无奈之相,说:“娘子只许我记你的好,那不好的也总要讨个说法吧?”
“你是说,我对你不好?”
黄药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肩头,那地方现如今还有一个浅浅的痕迹在,又指了指左肩后面,衣服下的肌肤上都是消不去疤痕的一道道纹路。丈夫背上的抓痕总被自己抓破了又上药,没好全又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