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内伤未愈,两人论武只能动手比招,不比内力。白蔓坐在一旁见黄药师出招,潇洒飘逸,比起以往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只是想法还未完善,心中不由得为自己丈夫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须知武林中人新创招式,无不经过千难万险或者大量的积累才敢有此念头。大多数人也不过是依靠着前人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学习,不敢多改变半分。
试了多久的招,白蔓就看了多久。不过她只顾着看黄药师,单手托腮,眼中都是痴迷。
等试完了招,又去看完了郭靖的伤势,改了改今日药浴的房子,三人才分开。
洪七公是不想和这对夫妻一起吃早点,多看几次,想找叫花婆的心就得又坚决几分。
不去,不去!
洪七公不来,饭桌上依旧就只有夫妻两人。沉若不在的时候,白蔓也就不那么讲规矩了。夫妻两一边吃一边聊天,白蔓说:“其实同我师父吃饭也还好,要是同我师祖吃饭,吃饱很难的。”见丈夫面色一下就有几分为难,想笑又不敢笑,道:“我也很少见我师祖的。”
黄药师松了一口气,中秋那一夜饭桌上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个个都像不出气一般,吃得他已经够难受的了,若是再来一个更严苛的,饭就更别吃了。说给外人听,只怕得笑死。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居然对此为难。可那样的氛围,让他觉得周围站着的人不像是人,是活着的死人,不动不语,甚至连笑模样都是一个模子。不过黄药师早就好奇,都是江湖人,何必如此的严格,甚至比他幼年时祖父尚在更加地苛刻。
白蔓放下筷子,说:“我不太清楚师父是为什么,不过章姨说过师祖出身尊贵,所以吃穿住行特别地讲究规矩。之前师父去贺师祖寿宴,宴上几乎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不少的酒。”说到这里,她伸手去握丈夫的手,道:“其实师父往日不是那样的,只是对外人……多少有些客气。”
沉若从没有真正地接受过这门婚事,只是看着白蔓的面而已。这一点,黄药师也心知肚明。没有谁能要求别人无条件地喜欢自己,就算是父母,也是一样。沉若不喜欢,又不阻拦婚事,又何必去为此担忧?
黄药师摸了摸白蔓柔顺的秀发,见她只唯恐自己不高兴,问道:“娘子,再盛半碗粥?”
不可能!
不要想!
都吃完一整碗了!
白蔓慢吞吞地吃着黄药师亲手盛的“半碗”白粥,只觉得粥太稠,快赶上米饭了。
为什么就不能是清可见人呢!
黄药师见她还是如此,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吃饭要靠哄,好笑至极。
白蔓艰难地将剩下的粥食吃完,觉得今天可能再没有胃口吃零嘴了,心情低落,挽着黄药师的胳膊,问道:“我们去书房看书好吗?”
去书房一边看一边吃零嘴,还不用自己翻书,真棒!
……………………
白蔓:???好心好意安慰你,居然还要我多吃半碗?你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