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抱着小龙女,看了眼还在遭受打击的黄药师,最终还是抱着她出门而去寻药。
相明珠转头看了一眼纱帐后面的画像,无限眷恋,轻声地说:“我收拾好了,来吧!”
黄药师深深看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女人引自己过来,不为求生,而是为求死。她的眼睛都是死志,自己不杀她,也不会活多久的。如果是往日,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可是今天……得知妻子发病的真相,却没了兴趣杀人。
见黄药师迟迟不动手,相明珠不明白,她希望将生命终结在黄药师手下。然后体体面面的去见白蔓,将其他的那些事都埋在黄土之下,当成只属于白蔓和她两个人的秘密。
那很好的,她很喜欢。
相明珠见黄药师转身就走,任自己呼唤都不肯回来动手,惨淡一笑。她转身走进纱帐,看着那画像上的翩翩美少年。
相明珠小心地摸着已经泛黄的纸张,说:“我最好的辰光已经过去了,可你还没有。还好……余下的日子不长了。”她已经留下了后手,有解毒的情分在,那个姓杨的少年,一定会把她的遗骨埋到东君身边的。
那这样,再不不会有遗憾的。
杨过在后面残破的荷花池挖了半天,最终在泥里面的挖到两枚雪白的莲子。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
回到前院,杨过看着已经燃烧起来的小楼,和楼中传来隐隐约约的琵琶声,搂着小龙女百感交集。
“砰”
黄药师从梦中醒来,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小香炉,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太沉,却总是在接连不断的做梦,梦中发生了什么倒是记不清了。只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和无奈,还有说不清的遗憾,遗憾中又有自责。
他突然很想见到白蔓。
“啊...嚏”
白蔓偏着头打了一个喷嚏,又眼巴巴的望着灶台上熬的粥。
沉若望着火,瞧了徒弟一眼,见她穿得单薄,说道:“天气渐凉,该穿厚些了。”
白蔓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眼都不眨的盯着灶台。
无天在下面一边添柴火,一边道:“秋风起,凉意来。知道你不喜欢厚衣服碍手碍脚的,可总要注意一下。你身体不好,又起了风寒,几个月都不想出门了?”
面对联合关切,白蔓说:“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要是个孩子,我反而不担心了。”沉若掀开木盖看了一眼,“出来这么些日子,除了长胖些,一点长进也没有!”
再次听到“长胖”这种恐怖的话题,白蔓小小的反抗了一下:“我才没长胖呢!”
“二尺三寸!”
“什么?”白蔓不理解地说。
“你下山前的腰是二尺二寸,现在是二尺三寸,哪里没胖?”
无天烧完了火,见白蔓被沉若弄得说不出话,笑而不语。
沉若看了他一眼,将人重新回去看着火。又对徒弟哄道:“胖些好看,你原先太瘦了又爱挑嘴,我还怕你一下山没几步路就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