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转身回来,说:“她没有弃我而去,蔓儿只是生病了!”复又反应过来,说:“是你!”
熟知听完之后,相明珠哈哈大笑,她笑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让她知道,原来你那艘花船,是为了和你夫人殉情用的。”说到这里,怨从哀生,眼眶一红,追忆道:“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她明白,谁是最喜欢她的人。我永远都不会跟你一样,欺瞒于她。”眼神中都是痴迷和得意,怨毒之色都被隐了下去。
黄药师不信,妻子不会那样随意怀疑别人的人。就算她那段日子爱发脾气,但常常发完脾气又自愧。就算这个人真的说了,白蔓也不好轻易相信了。他极力克制住知晓真相后杀人的冲动,他不信妻子对自己没有半分信任。
“我常常在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她,我什么都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相明珠恨声道:“可是我不甘心,明明是她先选中了我。那么多人,东君唯独只选中了我,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罪,才让她只喜欢我一个。可是她为了你……不要我了……”
说完这几句话,她颓然地坐在地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去,看起来真是狼狈可怜。
黄药师却不吃这一套,想要逼她说出当年的旧事,又担心她跟周伯通一样胡言乱语,于是出言相激,说:“当日没有你,任是谁都可以的。”
黄药师不知道是他们的事情,可这句话着实刺激到了相明珠,她从地上起来,轻声地说:“是啊,谁都可以!但其实不是谁都可以的!其实多亏你好女儿的好女婿……没了他们,东君怎么会相信呢!”
见黄药师沉下来的脸色,相明珠越加兴奋了,恨不得在他心里再戳几个洞,最好是血流如注不可愈合的那种。只要想到。黄药师一家子会爱人相杀,亲者成仇,就觉得痛快,好像他们的痛苦就在眼前了一样。她说:“别人说的话,东君自然不信。可告诉她那件事的人是你女儿,你女婿又那么老实,东君怎么会不信。”
越说声音越轻,相明珠几乎带了笑意,“东君最恨别人骗她……尤其是这个人,是她的心上人。一边和她卿卿我我,一边又不曾放弃跟亡妻殉情。连殉情的花船没了,还要再造一艘!”
“我造那艘船不是为了阿衡……”但话才说口,看见对面女人疯狂的笑意黄药师转而明白过来:对当时的白蔓来说,是不是又有多重要呢?
心爱的丈夫,心心念念为别人殉情。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自己一个人。当时付出情深几许,就会越觉得自己越受欺骗!
黄药师大受打击,忍不住后退几步。
项明珠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用手指梳着头发,不多时将散开的头发重新梳了上去。她带着快意,朝杨过那边瞥出,说:“我心情好,带着妻子去后院的荷花池拿药吧……就在池中,能不能找到就凭你们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