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头村玩耍了几天,是时候该离开了,村里的小孩听说箜执要离开了,都奔向了这个和他道别。走的时候把那些鸡连同整个鸡棚都搬到了张大妈家,还有大黄,走的时候不能带着它,就把大黄牵到了隔壁邻居家,如果它还想回来,跑两步就到了。
屋子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都没动,风木黎给了邻居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帮忙看着家,说过些日子还会回来。当时邻居就很震惊了,那可是五十两白银,够他们过半辈子了。不看钱他也会帮着箜执看着房子,快两年的邻居了,而且他还在村里的人缘那么好,能不帮忙吗。
院子的钥匙也给了邻居保管,说要是菜长熟了就去摘,不摘也就坏了。
等他们离开村子后风木黎就没让凌沼再跟着,说是让他去明探阁做事,实则是不愿让他在箜执眼前晃悠,他又不是傻的,早已经看出来了。
“小叔,我给你分享个趣事。”风木黎又买了两匹马给他俩骑,这次买的算是比较贵的,两匹也就花了几百两银子,虽然没有那御赐的好,但也是马中的佼佼者。
“什么事?”
风木黎装腔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个怪事儿,这事儿到底有多怪呢?你听啊。
一小孩被他爹活活打死的原因是因为她娘为了救那追蝴蝶的小孩淹死在了河里。然后每当晚上的时候都会传来怪声,你说这是不是那小孩来报仇了?”
“非也。”
“那?”
“我记得当年宫中也有类似这样的事情,那不也查清原由了?人为。”箜执答道。
“嗯确实,但这件事却不是人为,是物为。”风木黎接收到了箜执疑惑的眼熟,耐心解释道:“我晚上住客栈的时候确实调查过此事,但杳无消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算卦的道士,他为我解释了一番,大多都没用,反正总结来就是雷雨天气利用闪电传音。”
“正常。”
“是啊,不过我现在还很好奇那个算卦的道士到底是何方人士?”风木黎绝口不提姻缘的事,便为了说下去提了这个疑问。
“他没说别的?”
“没。”
“是吗。”
“这是自然。”风木黎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要是别人很容易着了他的道,但箜执是谁啊?
箜执淡淡一笑,也没再开口提这件事。
两人不紧不慢,在路上吃喝玩乐,有时候引得几个姑娘见了风木黎和箜执都害羞了,胆子大点的才扒着窗户望呢。
第一站,要去的是虎林城。
只要带的银子够,就不怕没钱花。风木黎大手大脚的花钱,箜执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他们身上一共就还有八万多两,照他这速度,过两天就没钱了。
“抢劫啊!抓小偷!”
不知道谁哪位大哥喊了一句,一位身穿白衣的侠士挺身而出,转眼间就抓住了小偷,并将钱袋还给了失主。
看得风木黎有些震惊,不由的感叹道:“这见义勇为的人少不了,但这大哥还没发现自己的玉佩被人偷了吗?”
箜执瞥向他,一语惊破:“傻的。”
“要帮他追回来吗?”
“他该发现了。”箜执道。
前面。那白衣男子道:“诶,我的玉佩呢?小偷别跑!”
风木黎摇头说道:“所以你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
“不要冒冒失失的去当老好人,不然自己被耍了也不知道。”箜执冷不搜的冒出来一句。
风木黎见箜执夹了夹马肚子走快了些,自己也忙跟了上去,道:“小叔等等我啊。”今天也不知道箜执是怎么了,拜啦不怪得。
城主府内,一位老管家急匆匆的跑到书房中报事,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灰发蓝眼的男子正在正襟危坐练习书法。
那名男子身穿黑色长袍,星星点点的暗蓝色落在那纯黑的衣服上,仿佛坠陨的星辰在努力的从新闪烁。脸型是本国的没错,但是看那发丝和瞳色却是域湫国的。
谁能想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城主大人竟然是个混血儿,真是令人吃惊。
“管家?有什么事吗?”
正宗的溯宸国语言。
“城主大人,前风将军要来虎林城了,还有一个带着蓑笠帽看清面容的男子。”管家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气喘吁吁的才说道。
易子信停住了笔,把桌子收拾了一番随心问道:“姓风?”
“是。”
“风家的?”
“这……不清楚,据说风将军无父无母,只有个在乡下的弟弟,前几个月辞官回乡了,但不知道他为何又出现在咱们虎林城,还带着另一个男子,估计是他那个口中所说的弟弟。”管家道。
“呵,有趣。”又说:“难道风家真的后继无人了?这里两大家族真是不行了。”
管家看易子信像是没有什么要求,便俯身退下:“城主大人,若无其他事情老奴告退。”
“诶等等,找人把他们请进来吧。”
“是。”
风木黎与箜执两人加快速度,进了写着“虎林第一酒楼”牌子的地方休息吃饭,两人武功都不错,早就看见有人在跟着他们,只不过不像是来暗杀的,倒像是监督他们一举一动,风木黎又偷偷通过手里的隐刀来观察他们,果不其然,他猜想的没错,从进城开始,城主的人就一直盯着他俩。
“小二,上壶酒再来俩小菜。”
“好嘞,客官您稍等。”
“小叔,你帮我拿着三祁,我要去茅房。”风木黎故意说的大声点,让城主府的人听的清楚些。
箜执抱着“三妻四妾”,没错,他的剑就叫肆郄。
三祁戾气重些,不见血不回鞘,出鞘必尝血。这个名字是风木黎因为他选剑的时候恰好是第三把,又觉得和箜执的剑名搭配些就取的三祁。这样一来,三祁肆郄就有了组合。
肆郄,是个软剑,但可活生生的劈开牛头,锋利程度极强。以前练功都用的肆郄,但这两年都没有再出过鞘。
菜和酒端了上来,箜执等着风木黎来了才打算开吃。
另一边风木黎还真去了茅房,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些人跟着他没有,果然,他探测到这一路上有四个人跟着他们,其中一个半路可能回去复命了。到酒楼,也是有三个人,其中两个还尾随他来到了茅房。
这样算是好办,可以不动声色的解决他们,但风木黎不想这么做,干脆就这么待着,敌不动,我不动,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