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白浅师父,咱们今晚就歇在这青庐帐里吗?
话一出口我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墨渊浅笑。
墨渊照例是要如此。”
白浅可这里四周都只是一层青幔布,十七担心……
白浅红着脸,盯着墨渊眨了眨眼。
墨渊无妨。这布非同寻常,我也已设下结界,故而不会有人前来打扰。你只管安心睡下便好。
墨渊边说边用仙法化去床榻上散落的五色同心果,似乎只是让白浅寻常休息。
可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麽?
虽说之前一直为此忐忑不安,可如今见到墨渊如此淡定,白浅倒生出些不甘了,下意识的拉住墨渊的手,看着他。
白浅师父,今晚……
墨渊眼里笑意渐浓,将白浅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墨渊我方才见你眼下一片青紫,猜你近来于青丘定是无一日清闲,再加今日舟车劳顿,礼节繁琐,不该如此劳累。
白浅可是……
墨渊与为夫来说,只要十七你在身旁,便就是最好洞房。至于其他,总归来日方常,不急于一时。
墨渊越说声音越沙哑。
白浅知他全是为我着想,心里感动,更觉得不该让他连洞房这种事情都要迁就于自己。
白浅师父,十七不累。
反手抱住他,小声道。
白浅话音刚落,墨渊瞬间绷紧了身躯,喷洒在她耳边的气息也灼热了几分。
半响才听见他那极低沉的嗓音响在自己的耳畔响起。
墨渊“十七,我怕你受不住。”
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白浅心咬了咬牙,蓦地抱住墨渊脖子,眼一闭就亲了上去。
她总是说不过他的,还是直接行动为好。
仅是迟疑了一刹那,墨渊便将白浅箍进了他有力的怀里,瞬间夺回了主动权。
吻炙热滚烫,像是隐忍太久终于得以迸发,全然不见曾经的克制。
白浅热烈的回应与他,贪婪的摄取他的气息,唇舌交缠到像是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直到白浅快要窒息,墨渊才放过她,转去亲吻我的耳鬓脖颈。
白浅大口大口的呼吸,脑中一片混沌,直到肩上一凉,才察觉身上的纱衣与对襟衫已尽数落地,只余一件齐胸襦裙。
白浅师父,烛火……
忸怩地推了推师父,白浅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墨渊并没有动弹,只呆坐着,目不转睛盯着白浅胸前不放,目光灼热到快要穿透她的胸膛。
白浅又是害羞又是好奇,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待到瞧见左胸之上的那道疤痕,顿时明白了墨渊心中所想。
半响师父抬手,轻轻覆上我的那道疤痕,小心翼翼到几乎虔诚。
墨渊疼吗?
他摩挲着疤痕,哑声问到。
白浅这伤都好了三四百年了,早就不疼了。
白浅急忙摇头,又想伸手去挡,墨渊却不让。
抓住作乱的手,顺势一个用力将人压倒与床塌之上。
墨渊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十七,我于愿足矣。
白浅十七亦然。
白浅眼眶发热,重新揽住墨渊的脖颈,又与他交换了数个轻柔又缠绵的亲吻,无以名状的情感环绕于胸口,只觉内心深处一片柔软,她当真爱极了与他这般耳鬓厮磨。
白浅烛火……
最后的理智将要消失之前,白浅挣扎着起身想去灭掉满帐的红烛。
墨渊先她一步放出仙术,四周立时陷入一片黑暗。
之后一阵悉索,待到墨渊再覆上来之时,我伸手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肌肤。
远处隐约传来觥筹交错之声,想来甚是热闹。
可青庐帐中的白浅却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墨渊的吻越发的火热与急迫,吞噬了白浅所有的理智与羞怯,她连身上仅余的心衣是何时褪去的都没发现。
墨渊十七,等下若是承受不住,便推开我罢。
意乱情迷间,白浅听见师父伏于我耳畔,声音沙哑。
便是受不住,她也断不舍推开师他。
这话白浅说不出口,只好回他以更为热情的缠绕。
白浅无妨。
白浅轻声低语,情深款款。
白浅夫君欢喜便好。
……
洞房花烛夜切切实实的教会了白浅一个道理,自己点的火,只能靠自己灭。
累到昏睡过去,白浅梦到了七万年前随折颜前来昆仑虚拜师那一日的情形。
在雄伟庄重的昆仑虚的大殿前,懵懂无知的少女抓住了浮在眼前的玉清昆仑扇,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由此得到了世间最好的老师,以及最好的夫君。
梦里梦外不由微笑,此生,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