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诡异的安静过后,众宾客笑声更大,十六子阑更是笑倒在一旁站着的胭脂身上。
东华帝君笑容玩味,连道了几声妙哉后竟一本正经的向墨渊道喜,折颜着附和,还要墨渊记得谢他。
白真用恨其不争的眼神“瞪"她,摇头叹息,以扇掩面,直呼丢不起这脸。
真当她没看见他躲在扇后偷笑麽!
只匆匆扫视了一圈,白浅脸红到了耳根。
将脸埋的更深,伸手在墨渊腰上掐了一下,示意他救命。
墨渊立即收到了求救信号。
不知他做了什么,即刻便听见少皓和折颜招呼宾客,前厅酒宴现已备好,父神母神亦在前厅等候,请众仙家入席。
东华紫府少阳君新娘子这般急迫,本帝君是该识相避嫌了。
耳边响起东华帝君略带戏谑的声音。
东华紫府少阳君折颜,听闻你此番带了千坛美酒,可是真的?
少皓本想喊新郎官一道畅饮,不过眼下看来,墨渊上神怕是无心饮酒了。
折颜美人在怀,美酒便是少饮了几杯又有何妨。墨渊,你说可对?”
面对几人的打趣,墨渊不以为意。
墨渊折颜的桃花醉本就是他带来的贺礼,若我现下全封进昆仑虚的酒窖,便一杯都不会少了。
帝君发出一阵爽朗大笑。
东华紫府少阳君原来这心急的不止新娘子。
东华紫府少阳君罢了罢了,不败战神的威名,本帝君也招惹不起,走了走了,折颜,司命咱们吃酒去。”
有了折颜和东华帝君这两位尊神的引领,新房的神仙们很快就散了个干净。
待到四下无声,白浅终于安了些心。
坐直身体刚想长出口气,就瞧见十六位师兄们竟还立于原地。
见白浅抬头,立即齐刷刷的抬手行礼。
叠风子弟恭贺师父师娘良缘夙缔,愿师父师娘永结琴瑟之欢、凤仪之好,早协熊罴之祥,虺蛇之喜。”
墨渊起来吧。
墨渊含笑点头。
叠风天色已晚,还请师父师娘早日安歇。弟子们先行告退。
说完不待白浅反应过来,以叠风为首的一众昆仑墟师兄们皆四散而去。
白浅师父,十七此番给昆仑虚和师父丢人了。
白浅委屈不已,转头去瞧墨渊,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
墨渊无妨,为夫以为甚是欢喜。
墨渊嘴角含笑,伸手为她理顺了一缕鬓角的发丝。
白浅被他瞧得心颤,顿时忘却了之前种种,再到听见他那声“为夫”,竟有些情难自已,不禁直直盯着他。
白浅能嫁与师父为妻,十七欢喜更甚。
两人相识一笑,墨渊目光灼灼,又凑近白浅几分,声音暗哑。
墨渊十七,你可知你今日极美。
被墨渊夸的眉开眼笑,白浅搂住他的脖子。
白浅师父今日才是真好看,早前在青丘初见师父之时,十七的狐狸眼都要瞧直了。当时就想着,干脆把师父锁在狐狸洞里算了,这样除了我,谁都瞧不见师父才好。
墨渊抵着白浅的额头低声发笑。
似中了迷魂术一般,白浅情不自禁的与他交换了几个轻吻,整个人都陷在这份浓情蜜意里无法自拔,脑袋变的昏昏沉沉,
墨渊十七累了吗?
白浅随即点了点头,又随即摇了摇头,累是累,但总是件高兴的事。
不过这满头满脸的装饰,总要先处置了才好。
师父听罢露出一个浅笑。
墨渊既然十七不要女仙帮忙,那便由为夫代劳罢。
等白浅意识到墨渊话中所指,刚褪去的红霞瞬间又飞回了面上,可心下却生出了几分期待。
闭上眼睛,白浅感受着墨渊一支一支摘去自己头顶的簪钗及花钿,拿耳坠和项圈,又用仙法化出一盆温热清水和几颗澡豆,轻柔细心的为自己洗去了脸上的妆容,最后挥手消了发上狐后设的的仙法。
白浅的一头黑发瞬间便散落于肩上,墨渊又拿出篦子,缓缓为她梳头。
白浅十七,从今以后,为夫晨起便为你画眉,可好?
白浅好!师父的衣裳今后只有十七能更,旁的女子皆不可碰,师父可记住了!
白浅色厉内荏的嚷道。
墨渊好,今生今世,只许你一人触碰。
墨渊答得温柔,眼里净是笑意,此生,只他的十七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