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奎咋还不来,再这样等下去,我腿都麻了。
季让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身体,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了自己身前。
这个东西就是奎吗,好恶心,悄悄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小心的看着眼前的鬼物。
它为什么要这么直直的看着我,季让浑身僵硬,一动不能动,就这么看着奎不断接近自己。
随着奎的不断逼近,季让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惨白的脸轻轻贴在了她的头上,细小的眼白看着季让,细长的手指一看就是从爱好音乐的人身上折下来的,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更让季让害怕的是,它的嘴里还有没吃完的骨头,毋庸置疑,是ren gu。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克吧克吧嚼碎骨头的声音。
离我远点,别过来,别过来啊。
季让觉得要是她现在能动,绝对分分钟化身咆哮帝,喷奎一脸口水!
就在奎准备把季让甩碎以供食用时,一道红光闪过,伴随而来的是一道咒语。
“红莲之火,焚。”
季让被眼前的红火闪了眼睛,也就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金光。
蔺之啫揉了揉眉心,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门后的荆絮研眼睛睁开,细细打量着季让,果然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来吗。
这种让人心动的力量。
“你没事吧。”余年把奎关在符中,不安的看着季让。
不好,一点都不好,老娘快被吓死了。
轻轻的摇摇头,从床上爬起,安静的看着余年和荆絮研。
哼,你们,我•高贵冷艳•让记住了!不带感情的撇过了头。
余年乖巧的跟在季让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玩过头了。
从刚刚就感觉到季让心情不好,脸都被气红了,至于怎么看出来是生气气的,因为真的很红,跟毒苹果似的。不似平时泛粉,倒像喝了假酒。
有点儿可爱。
解决了奎,季让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起码了解到鬼物好像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可怕,还是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的。
当三人赶到大院,告诉刚刚的事迹时,却诡异的发现到处都没有人。
一片寂静
血迹斑斑的地面只能让人往最坏的地方想象。
“这是怎么了?”季让难以置信,这么混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小道童死的时候她被余年挡着,被人护着,可如今直接的血淋淋的死亡发生在她眼前,她害怕了。
她怕自己会不会也这样死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记得,没有一个人在乎。
她忽然意识到她好像一直都把此处当做是一本书,可如今她也在书里,一切都是会真真切切发生的。
“啊。”一声惊呼吸引众人注意,顺着血迹看到了温婉,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不屑,高贵,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破破烂烂,浑身是血,蜷缩在一个墙角,一动不动。
荆絮研走上前去摇了摇温婉,“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吗?”只是隐约听到小声地喃喃细语,甚是渗人。
“温婉,温婉,你没事吧?”轻轻的询问。
叫唤无果,他便站了起来,与余年交换眼神。
在碰住温婉的一瞬间,只见她像疯了一样狠狠咬住荆絮研的手指,鲜红的血随着裂开的手指流了出来,只见她不断舔舐,仿佛血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小心的把手抽回,荆絮研眼色深沉地看着温婉。
刚刚温婉一直低着头也没人看清,如今她把头抬起才看清,她的眼睛被人生生挖去了,空留眼白镶嵌在眼皮里,说不出的悸人。
目光搜寻四周的草坪,果不其然,只见一颗球状瞳孔,布满红血丝缠绕周围。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季让顺眼看去,强忍呕吐,跟在余年身后,扶着树干,忍着难受听着他们俩的话。
“是血头阵,看这情况那些个老道们都死完了。”荆絮研挑了挑眉,仔细问了问血迹,看向季让说道。
余年扶过季让,“你怎么想的?”
想,想什么想,我想逃跑,想回家你们知道个屁!还有,为什么你们要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呀。
“那好,按你的要求来,我们灭了它们。”
什么玩意儿,我的要求,我啥时候有要求了,为啥我自己不知道。
季让的内心涌过不详的预感。
俩个少年同时点头,像是达成什么共识。
“那就拜托你了!”
看着逼近的两人,季让欲哭无泪,还来!
我的妈呀,我叫你们祖宗行吗,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人!
季•二次诱饵•让再次流下悔恨的泪水,她怎么就认识了这俩二货呢。
不得不说,季小让被这么一折腾,到是把心里的恐惧击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