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你有没有觉得很不对劲?”按理说他们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应该早到西门了,可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绕路。
她感觉走这处位置好像都走了三遍了。应该不是错觉吧。
“有吗,没觉得啊。”自信张扬的男孩扬起微笑,眼里全是不在意。
看着余年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好生气啊!
季让停下了脚步。
看着小姑娘要生气的感觉,余年不敢造次了,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不过是个小范围的鬼打墙,有什么怕的。”
什么意思,感情这小子早知道是鬼打墙还带着她在这绕圈子!不对,麻蛋啊,鬼,鬼打墙!
季让不着痕迹的往余年身后缩了缩,“你不怕。”
余年认真的打量着眼前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女孩,有片刻的失神。
真可爱呀。
“小把戏。跟好我了。”少年果然又露出招牌的灿烂微笑,说不出的自信满满。
然后,季让感觉她错了,她为什么要跟着余年走,这么久了,一点用都没有!她腿都快走断了。
她发誓她可能还没抓到鬼可能就先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就这样不断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跟着余年走了多久,好不容易,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季让气喘吁吁,扶腰靠墙站立着,半天回不过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扎着马尾的女孩喘着气,纤细的手掐着不堪一握的细腰,白嫩细腻的肌肤冒着汗滴,干净的茶眸里闪过雾气,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乖巧极了,可偏偏本人没有半分自知。
“咦,咋们这是出来了。”
余年看着季让放松下来的眉眼,不由得笑出了声“哈哈,你是我见过天师里胆子最小的。”
闻言,少女的耳边泛起了绯红,使得原本白皙的肌肤似是染上了落日的霞红,说不出的动人心魄。不断加快的脚步透露出季让心中的郁闷。
废话,我能不怕吗,我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这些个吓人的东西的!我可是生活在五星红旗下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们信守社会主义价值观,当然怕鬼了!
心虚的加快脚步,不再多言。
余年追上季让“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呵,男人。信你有鬼哦!
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荆絮研原本笑着的嘴角微抿,视线直直看着季让,像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余年觉察到后,不自觉挡在季让前方,半分不见外,一见人就开始了询问。
“咦,你这么快,有没有新发现啊?”
“没有哦,我也是刚刚才来。”荆絮研扬起一抹微笑。余光却是落在季让身上。
真是熟悉的灵力啊!蔺家。
只是这小姑娘是你们家族的什么人呢?
“那个扒人皮的是一个奎,你觉得呢?”黑衣的男孩摸摸季让的头。
“嗯。”季让打开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的手,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给我放尊重点!
看着少女茶色的眼眸望着自己,全是控诉,余年心虚的错开了头,干笑了两声。
奎,爱吃人骨,尤其是鲜活人骨,尤为喜欢捉弄人,很难抓。想曾经鬼物盛行时,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它的嘴下。
“合作吧!”余年笑了,看来下山可真是做对了,太有意思了。不仅遇到的人有趣,连鬼都很来劲。
他们三个都明白要想真的杀死奎,合作是最好的方法。
半个小时后:
季让一脸绝望的被绑起来,呵,他们竟然让她一个柔弱女子做诱饵,好两个大猪蹄子!她就知道,说合作遭殃的只有她!她要是厉害了一定给他们两耳刮子!
余年靠在墙梁上紧紧盯着下方的动静,看着少女因为生气而紧咬的牙齿,微微泛红的脸颊,冷漠的表情,微露的洁白的颈部,感觉到了她生气了,愣了神,不自在的挠挠头。
为什么感觉有几分心虚。
荆絮研躲在门后,眼睛也是一刻没离开季让。
她与蔺家到底是如何关系?
三人各怀心思,无人打破这一份的安静。
而此时的张瑞涵到没功夫管道童的事,他们一群人恰好被困在了血头阵里,偏偏还无可奈何。
本来想着早解决完早了事,可万万没想到连boss都没见到,现在命倒可能没了。
终归还是他太过自负。
“再这样下去不行,不过片刻,我们就会失血而亡,到时候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白白便宜了这阵的主人。”
“话虽如此,可以我们的能力实在是难啊。”柳河国一边向防护圈不断输入灵力,一边分神回应道。
薛城的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的向张瑞涵的位置靠了靠。
“老张,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先让一个人出去,再去搬救兵如何。”
张瑞涵扫视了一圈人,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试试看了。
“好,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仿佛早知道众人会同意,薛城的嘴角在暗处轻轻扬起。
一群虚伪的骗子,哈哈哈,等着。
你们全都为阿灵陪葬吧!
薛城漾起一抹奇怪的微笑,月光的照耀下,整个人都没有影子。
说不出的诡异吓人。
张瑞涵苦苦支撑,为的便是薛城的救兵,可他永远都没有机会等到救兵来的时候了。
又有谁能算到如今的事呢?
“老柳,坚持住,再等等,老薛很快就回来。”
柳河国用尽力气,努力支撑,他现在连多说一句话的精力都难以分出,只是胡乱点点头。
薛城站在远处冷漠的看着阵里的人群苦苦挣扎,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走的不带片刻感情。
仿佛众人的性命与他而言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