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雨夜,沈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可能是之前睡得太久了吧,沈清心里这么想。
窗外的雨哗哗地下着,惹得沈清更是无法安眠。
不能哭啊。
妈妈总是说我不够坚强,不能哭啊。
沈清起了身,趴在床边,望着雾蒙蒙的天。
人在落雨时总会不由得想起悲惨的事。
可也有人说下雨是睡觉的好时日。
沈清不禁把心思沉浸到了思绪里。
“父亲呢?”
周进的问话一直响彻在脑海。
是啊,父亲呢。
自沈清记事起,就没有父亲的记忆。
起初沈清觉得没什么,可当她看到别的人都有父母亲时,她的心中有了一份空缺的位置。
她从来不问母亲父亲在哪儿,因为她知道,问了只会让母亲更伤心。
母亲每天晚上都会为家里各种开支担心,会躲着沈清默默哭泣,但沈清都看在眼里。
家不大,却温暖了沈清的童年。
尽管没有父爱,母亲沈莲也从没亏待沈清。
她不明白会有人杀死她母亲。
尽管母亲缺钱,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母亲一直是遵规守矩的好公民。
沈莲从小教育沈清,要拾金不昧,诚实可信,学习不好可以,但做人一定要做好。
为此,沈莲还为女儿改名为沈清。
母亲,不要丢下我啊。
四
“死者的死因为头部被利器所伤导致失血过多而亡,脸上的伤口是死后所致的,肠子被割出,凶器没有被排查到。”专案组成员郑宁向周进汇报道。
这起案件死者肠子被割出,脸上多处伤口面目全非,性质恶劣,是大案,很快就成立了专案组。
“仇杀?”周进道,“如此对待死者,甚至连内脏都不肯放过,仇杀的概率很高啊。”
“死者的人际关系查出来没?”周进说完又问道。
“死者名为沈莲,46岁,女性,工作于胡萍皮鞋厂,是底层员工,同事对沈莲的评价很高,说她安分守己,从没违反过任何规则。”
“有什么愁怨吗?”
“沈莲离过婚,至今未嫁,据说沈莲离婚后一点财产都没分到,净身出户,还带这个女儿,她前夫,早就离开了C市,去别的地方了。”
“据她的同事所说,与她发生过争执的只有她的经理,她的经理总是看她不爽,几次刁难沈莲,沈莲有一次顶撞。”刚刚从警校实习生转正的协警李长歌补充道。
“仇杀可能性不大?”周进听罢疑惑道。
“现在看来是这样。”
“会不会是入室抢劫失手杀人。”李长歌道。
“可能性也不大,不过要说是伪装仇杀也说得过去。”郑宁道。
“办案不能乱猜测啊,去现场看看。”周进道。
经过15分钟的车程,三人到了现场。
“有什么发现吗?”郑宁对现场的协警说。
“现场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凶器没有被找到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
“指纹?”
“没有可疑的指纹,就连可疑的脚印也没有。”协警苦不堪言。
看来凶手拥有极高的反侦察能力。
“财产损失?”
“无法查证,死者家人并不能准确描述家里的财务,不过确实有被翻出东西的痕迹。”
“唔...这里有监控吗?”
“主干道有,进入公寓内,就没有了。”
“限今天之内,把当天进出公寓的所有人给我排查出来!”周进命令道。
随后,周进进入了房间。
这家不大,大概只有30平方米。
沙发整齐地摆放着,桌子上是两个瓷碗,里面装着水。
这家没有电视,所以墙上贴着的,是为数不多的奖状。
周进进入了沈莲的房间。
十分杂乱,床单被掀出了棉花,柜子全部打开着,箱子也打开着,探头一看,竟没有什么东西。
莫非......真是入室抢劫伪装仇杀?
周进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问道:“死者!死者实是在哪里倒地的?!”
协警吓了一跳,回答道:“客厅。”
周进走出来。
“你确定这个现场没有被破坏过?”
“确定。”
不对啊......
这里没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