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花谷一怔:“怎么了?”
寡道人希水心急如焚:“我的阴极虫看到有好多人在追他们,但是虫子跟丢了,也不知道师哥和萧寒现在在哪里!”
花谷花谷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你说什么?他们往哪里去了?”
希水环顾左右,拉着花谷向某个方向追去。
这时一个行人撞在花谷身上,花谷发现自己怀中多了一张纸条。
花谷停下脚步,展开字条。
寡道人希水很是上火:“你愣着干什么?”
花谷花谷扬了扬手中字条:“稍等,有谛听传讯。”
佬礼泉商会总部 。
一只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洒出一片。
万年龙套白锦大怒:“别说敲山震虎了,你们完全是被司徒唐摆了一道啊,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面前的小弟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坊主站在一旁也有些露怯。
万年龙套白锦转看秦坊主:“司徒唐老狐狸,他能有这手我也不奇怪,但是秦坊主,华民初一个大活人,居然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丢了?还能扯上一个尹萧寒”
万年龙套秦坊主面色窘迫:“眼看就要得手了,谁知道弘门的人突然横插一手……”
万年龙套“弘门往日轻易不会跟我动手,今日司徒唐刚回广州,弟子们更没空管别的事儿,到底怎么……”
万年龙套秦坊主赶忙说道:“白老板,您快拿个主意吧,自打司徒唐回来,弘门开始屡番挑衅,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
万年龙套白锦脸上阴晴不定,咬牙切齿:“司徒唐,你不要欺人太甚。”
华民初心情紧张地坐着,头罩让他有些难以呼吸。就在他想不出脱身之法的时候,“哗”地一下,头上的布罩被人摘去。
华民初视线从模糊渐渐恢复清醒,挣了几下被紧缚住的双手,抬头看向前方。昏暗的光下,眼前的情形让他心头一颤。
三个长相稀奇可怖的人正凑在一起看着他,周围尽是麻将的声音。
尹萧寒坐在他旁边,
尹萧寒尹萧寒忍不住向后躲:“你们……”
万年龙套“我叫四喜。”左边的人咧咧嘴,走了过来。
华民初看着他的脸,头皮发麻。
四喜顶着极为糟乱的爆炸头型,好似被烟火炸过一般,一只独角仙从头发中探出头来,竟是把他的头发当作了栖息的好地方。
万年龙套四喜打量了他一番,咂嘴,遗憾地摇头:“不怎么样。三元你来看看。”
三元推开四喜,直盯着华民初。他的头发很长,丝线缠扎成类似简易脏辫的形状,一束一束的,挂着数不尽的铜钱。
万年龙套三元说道:“比我差些,十三……”
万年龙套但这女的,看着眼熟啊
一个侏儒从下方挤出,正是十三。这人身材出奇的矮小,发量稀疏却颇为讲究的扎着个小辫子,耳朵下方,还坠着两个象牙打造的骰子耳坠,说不出的奇怪。
值钱就行!”三人相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
华民初彻底清醒,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四周烟气弥漫,似乎是一间牌楼的包厢。
华民初华民初谨慎地打量着三人,随即问道:“我这是在哪儿?你们是什么人?”
万年龙套三元看向其他二人:“钱罐子问话呢?”
万年龙套四喜说:“啥都不能答。”
万年龙套十三亦答:“要答也成,给钱!” 。”
三人纷纷看向华民初。
华民初华民初略一沉思,尽量让自己镇定:“既然叫我钱罐子,恐怕是受人之托才绑了我,这事和萧寒没关系,我朋友有钱,你们放了我们,我会加倍奉还。”
三人互看了一眼。
万年龙套四喜笑了下:“不傻
万年龙套四喜惊慌的说,你说啥?她……她叫什么
华民初尹萧寒,我学妹,
三人相互对望,好像做了什么大事一般惊慌
三元打开纸团,拿出里面的烧鸡,边啃边展开纸团,纸上正是华民初的画像。
万年龙套三元啃着鸡腿,看着画像:“按说,不该卖了他。”
万年龙套四喜拧眉:“不卖……怎么还账?你这烧鸡还是赊来的呢。”
万年龙套但,这叫尹萧寒的,要不你去找一下八仙前辈
万年龙套你傻啊!她是八仙前辈的徒弟,要让他知道我们绑了他徒弟,你觉得我们三个或有好日子过
万年龙套十三眨巴着眼睛,数着手指:“算算,咱们总共欠了一千大洋哩!”
万年龙套“卖了,怎么跟大哥交代?”三元抽了一块鸡腿。
华民初华民初听着三人的话,若有所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万年龙套十三走上前:“你笑什么?”
华民初华民初回:“我笑你们做了赔本买卖还不知道,我这命可远不止一千大洋,被你们的雇主买走,恐怕一万,十万都有的赚,你们不如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要绑我,咱们交个朋友,以后的事儿都好说。”
华民初边说,背后却已经捡了一个石块正在小心翼翼地割着麻绳。
万年龙套三元停止啃咬鸡腿:“有意思。”
万年龙套四喜哈哈大笑:“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
万年龙套十三见三元和四喜都有些犹豫,立刻上前:“不行,不行,债主逼得急,咱们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三元和四喜无奈点了点头,只见三人各自摸了一张牌,摊开看。
万年龙套四喜琢磨了一下,问道:“怎么办?要不报个信,报信也有五百。”
万年龙套“另外五百怎么办?”十三问道。
万年龙套三元若有所系,突然惊喜一笑:“对呀,不必非得是囫囵个卖出去。”
万年龙套四喜也一喜:“卖一半,留一半交差。”
万年龙套十三瞪大眼:“妙计!”
华民初心生不妙,这人还没跑,先被大卸八块了,那还跑个屁,于是暗自加快了割麻绳的速度。
万年龙套这时,三元看了眼华民初,随手拽过烧鸡,扯下一只鸡腿:“二百大洋。”
万年龙套四喜扯下个鸡翅膀:“加二百。”
十三打量着大半只烧鸡,不知从何下手。
万年龙套三元又说:“没脸要。”
万年龙套十三点着头,也不看华民初:“再不拿定主意,那小子手里的麻绳可就被割开了。”
华民初一愣,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此时,楼下隐约传来阵阵麻将声和熙攘声。
华民初偷偷透过包间的玻璃,向楼下望去。
楼下俨然是一个麻将馆,堂中挂着残破的牌匾,上书“牌楼”二字。
门扉边上写着一副几乎褪色殆尽的对联:“明日得道终是天数,此时行乐方为人间。”
大厅弥漫着极为浓重的烟雾,烟雾中人满为患,不大的空间内塞满了十多张麻将桌,赌徒们兴致勃勃地厮杀着。
大厅内的烟雾都是厅内的香烟与大烟所产生,场面好似“仙境”。
房内,三人还凑在一起低声商讨,时不时摇个骰子。
华民初华民初心中渐渐有了算计,努力挪了挪身子,说道:“三位义士,刚才你们说,报信也有五百赏金?”
三元听罢,在桌上掷下骰子,骰子滴溜溜转了个“七”。
万年龙套三元顿时眼前一亮:“你这点子不错。”
华民初和尹萧寒一怔。
万年龙套四喜也点头:“就按你说得办!”
华民初华民初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说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万年龙套十三笑答:“这骰子一扔,结果不就出来了么?”
尹萧寒尹萧寒盯着那骰子,嘴里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怎么出来了?”
万年龙套四喜冷哼一声:“算出来了呗!”
华民初和尹萧寒瞪大着眼睛看着三位。
万年龙套三元接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们卖你的消息?多找几个买家也能有钱,对不?”
华民初华民初大吃一惊:“这都能算到!”
万年龙套“你是想把你们的消息传出去,好让人来救你们。”四喜一脸轻蔑。
华民初华民初错愕:“摇个骰子就能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你们这么厉害,那干脆连骰子也别扔了。”
万年龙套四喜扔了下手里的东西,说:“年轻人,凡人怎能斗胆知晓天数呢?这骰子,我们管它叫“卜”,这是天数,少了这一掷,就是逾越,就是出格,就是自命不凡啦!”
华民初和尹萧寒仍旧是一脸疑惑。
三人又将华民初尹萧寒晾在一旁,凑在玻璃前打量着楼下众人。
万年龙套三元摔出一张春牌:“那有个残剑帮的,我欠他三百大洋。不如卖给他?”
万年龙套四喜连忙摆手:“不成,残剑帮经常偷白老板的粮,他那几手“过三管”的路子早被人家发现了,恐怕是不敢去报信。”
万年龙套还有这个尹萧寒,更不好处理
万年龙套十三摸了一张菊牌扔在桌上:“有个污帮的……”
万年龙套四喜摇头:“污帮也不行……上次他们和紫云门的百战棋,整个帮派都输得叮当响了。”
三人对着下方的赌徒指指点点,陆续有梅、兰、竹、夏、秋、冬牌扔了出来。
华民初和尹萧寒看着三人讨论把他们卖给谁,有些尴尬。
五人正望着窗外的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