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病弱了,但是他心黑啊,哪怕是黑化了的小春花也别想着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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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秋月卧房中,春花静静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上官秋月,他瘦了很多,露出来的一截腕骨细的可怕,春花伸出手轻轻碰触他的长发,上官秋月对此一无所觉,春花觉得有些心酸。曾经她抱着上官秋月时,他虽然重伤在身却依旧会他下意识地出手伤人,如今却没了那种敏锐。
“小春花这是在干什么?”上官秋月轻声问道,春花一愣,厌厌地缩回手,上官秋月微微挪动了下身体,从被子中出来,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又看了看春花,“来了多久了?”
“没有多久。”春花道,她看着上官秋月,已经三年了,她的心从没有此刻这般宁静。“哥哥的头发不能变回去吗?”
“很丑吗?”上官秋月往后推了推,有些尴尬。“不丑,只是显得你太好看了,让妹妹想把哥哥藏起来谁也不能看。”春花轻声道,上官秋月微微愣了下,寂静的房间中他低声的笑声格外明显。“小春花这样说,我很高兴,但是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所以不能和小春花离开。”
“哥哥又在骗我,哥哥不喜欢妹妹待在你身边的话,为什么要画妹妹的像,还让那群孩子叫我夫人?”春花一把抓住上官秋月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
“你不属于这里。”上官秋月低下头,显得有些憔悴,“我不能再照顾小春花了,但萧白会对你很好。”
“为什么你不叫我妹妹?”春花打断了他的话,凝视着他的眼睛,“自从我找到你,你就再也没叫过我妹妹,为什么?”春花的声音在颤抖,她自己却没有发现,她害怕,害怕上官秋月会告诉她,春花已经不再是他的妹妹了。
“小春花啊~”上官秋月沉默了一下,忽然抓住了春花的手,他的手一片冰冷,仿佛是一块冰。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哥哥,求你,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眼眶中泪水忽然落了下来,春花一把抱住上官秋月,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在他怀中,上官秋月的手放在身侧,没有去环抱她,他低下头,目光中含着冰,声音却依旧柔和,“如果是因为愧疚,你大可不必,我不需要愧疚也不需要怜悯。”
“不是,不是。”春花拼命摇头。
“我没你想的那样惨,没了武功我也活得很好,如果你心里还有他,就去吧。”上官秋月继续说道,在春花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神却越发冰冷,仿佛在等着春花的肯定答案。
“哥哥,我喜欢你,真得喜欢你。”
“如果你只那我当哥哥……”上官秋月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扑在他怀中的春花忽然抬头吻住了他的唇,上官秋月整个人僵住了,随即用力抱住春花,加深了这个吻。
身下的女孩儿娇俏动人,上官秋月却只是紧紧抱住她,压抑住心中的冲动,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个骄傲的,谁都不放在心中的,觉得整个江湖都是自己玩物的,对待春花一向自信至极的上官秋月,终于在春花一次次的放手中成了现在这个犹豫不决,心怀自卑的人。
他用了两年半的是时间才从自毁的边缘中振作起来,重新了解春花的情况,用了半年时间才鼓起勇气让人将自己的信息透露给春花让她找过来,即使是面对生死,上官秋月也从未这般小心翼翼过。曾经的他很有信心,觉得春花不会离开他,可他最终错了。
那一次次的伤害,最终让上官秋月宁愿用自己的痛苦去试探她,也不愿意再次敞开心扉去接受。
这点,春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但她却甘之如饴,这是她的债,更是她的果。
三年时间,她对上官秋月的感情早就产生了变化,她贪恋着他的身体,痴迷于他的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上官秋月从她身边夺走,谁也不行。
“小春花啊~”他唤她,却依旧没有称呼她为妹妹,春花紧紧抱住上官秋月。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她本为了爱才放弃永生,却走了很多弯路,如今一切回归原点,她只想紧紧抱住自己的爱人。
上官秋月轻轻拍着春花的背,他低下头,在春花的侧肩轻轻印下一个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没有让春花察觉,他的眉间带着些许满足,将那曾经只为春花而开,如今却已禁闭的心门再次向她敞开。
哥哥是永远不会拒绝妹妹的一切要求的,哥哥可以任妹妹轻薄,只求妹妹的心里从此只放下他一个人,不必再为旁人离他而去。
洁白的月光下,雪白的头发和黑发紧紧交缠在一起,黑白分明又分外融洽,两人十指相扣,紧紧相拥。
天亮了,桑梓顶着一身清晨的露水赶回小院,她提着一个食盒,一脚踹开上官秋月的房门,“上官!你……”话没说完,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床上,上官秋月正躺在被子中安睡,春花则侧支着脑袋,躺在一旁看着他的睡颜,也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两人的外衣都被扔在一旁,身上衣衫凌乱,桑梓愣了片刻,整张脸就猛然红了起来,转身就跑。
春花猛得抬起头,看见红着脸跑掉的桑梓刚想起身拦住她,手就被抓住了,“小春花不准备多看哥哥一会儿吗?”上官秋月睁开眼睛,笑着看着春花。“桑姑娘她……”
“不用管她。”上官秋月摇了摇头,将春花抱在怀中,“哥哥只想抱着妹妹”春花静静趴在他怀中,心中满是幸福,也是,这么好的清晨,多和哥哥待一会儿才是正经事。
上官秋月的情况不比从前,虽然在桑梓的全力救助下没了性命之忧,但他如今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
春花向桑梓详细询问了要注意的地方便开始她照顾上官秋月的生活的日子。
上官秋月如今有了春花万事皆足,那烧糊的饭,洗破的衣服照样吃用,反倒是春花心疼他,学习起来就更认真了些。
上官秋月酿酒的技术是同桑梓学得,桑梓的技术又是同山谷中住着的那位采药女所学,不过,桑梓在这方面就没多少天赋了,学了真的多年也只能酿出普通的酒,而上官秋月的酒却能被列为魁首,受众人追捧。这几年,他除了治病,便是酿酒,一手工艺炉火纯青,曾经酿酒不过是为了消磨那贫瘠又痛苦的生命,而如今则真得是在享受这个过程了。
春花极爱抚摸他的长发,上官秋月觉得丑,她却不怎么认为,还买了新簪子为他梳发,那枚摔成两截的簪子被春花又好好地镶好了,不过被她小心翼翼地贴身珍藏着,就连上官秋月也不能看。
上官秋月不懂夫妻和兄妹相处的区别,他曾经的人生中没有机会体会,未来也没有人会告诉他,他心中仍旧害怕春花会离他而去,常会因此忽然失落,春花对比一清二楚,却没办法抹去过去发生过的事,只能更加努力地对他好。
闲暇时,春花会想起凤鸣山庄和萧白的事,这三年她再未回去过,但却能从各种地方听到他们的消息。
这个江湖比起曾经,更乱了,却没有人能让他们重新平静下来。能够平息江湖的人需要的条件太多,武功智慧人格魅力御下能力缺一不可。曾经黑道有上官秋月的千月洞,白道有萧白的凤鸣山庄,两者能够达成平衡,但如今没了能约束黑道的上官秋月的存在,单凭借萧白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的。
上官秋月不愿意春花同那些人联系,春花虽赞同,却也觉得应当将她如今的情况告知那些一直挂念着她的朋友们。
告诉他们上官秋月如今已退出江湖,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活着,不会再参与任何纷争,让他们不要再为之耗费心神,她则会一直陪着他,直到她的头发也表白,然后一同平平静静地死去。
春花写了信交给信使,目送信使远去,转身回小院去看她刚刚蒸上的馒头,旁边正在碾碎香料的上官秋月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冲她露出一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