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一部之春花秋月》同人虐文,短篇,改写结局。头脑清醒版春花加追夫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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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春花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可能会离开这里,四处走走。”秦流风听了又沉默了片刻,之间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春花,“春花姑娘,你可想你可知上官秋月如今的处境?”说着也不顾春花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黑道讲究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上官秋月本就行事张扬,如今一朝修为付之流水,江湖之人想杀他,折磨他的人不胜枚举,少盟主虽尽力约束白道各位前辈不要乘人之危,但你也知道,这拦不住众人私下里对他下手。他虽是敌人,但在下觉得他本不该落得这般境地。”
“你想说什么?”春花打断了秦流风的话,她的目光中满是清醒,与曾经那种天真的澄澈不同,此刻的目光竟让秦流风为自己的想法有些自惭形秽。
“面对武林正义和你,少盟主选择了武林正义,而他选择了你。”秦流风看向春花道,“不管怎么样,他赢了。”
春花站起身,她已经明白了秦流风的意思,但那绝不是她想听到的内容。“春花姑娘!”秦流风从身后叫住她,“只要有你在他的身边,我们对他的担心就会少一分,对江湖平静的信心就会多一分。”
“你真觉得没有了上官秋月,江湖就能平静?”春花回过头,她的神态略带着些嘲讽,这是秦流风从未见过春花的模样。“你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想说,上官秋月他因为我变得很不好,让我愧疚,让我离开这里去他的身边,因为从那天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能为了我放弃一切哪怕是命的上官秋月只要有我在身边,便不会再想要一统江湖。你们怕他,怕上官秋月这个人,哪怕他失去了内力成为了一个废人,你们也怕,所以你们思来想去,最终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春花闭了闭双眼,几乎从喉咙深处挤出话来,“那就是我。”
“春花姑娘…不是这样的…我”秦流风的手攥的很紧,他有些无地自容,又有些不知所措,春花的话是不是他的真实想法,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我太傻。”春花苦笑,她只是太傻,又太无情,白道的做派,在傅楼和游丝夫人那件事之后她其实就应该认清了的,可她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小白,相信凤鸣山庄的人。在他们的大义和名声面前,似乎没有什么不可以牺牲,若不是因为上官秋月一次又一次的心软放水,她或许早就成了凤鸣山庄庄主房中那无字碑上代表的,凤鸣山庄说不出口的愧疚之一。
“让我去上官秋月身边的事,小白知道多少?”春花顿了下,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他若知道了,估计也会默认。牺牲我这个心上人,换来一个上官秋月的消失,是一件很值的事,或许他还会因此对我心怀愧疚,日后哪怕娶了其他女子,在心底也会有一块地方永远属于我?就像他的父亲对上官惠那样?”春花的话让秦流风更加无地自容,他踌躇着似乎想解释什么,可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头。
“没了上官秋月,江湖是不会恢复平静的。没了一个本来就对一统江湖没多大野心的上官秋月的压制,只会出现更多的其他人四处肆意妄为。没了能和白道相互制约的黑道,白道内部并不会风平浪静,只会更加风起云涌,之前因为外部威胁压制下的矛盾会被激发,因此哪怕小白再努力,也只会让江湖更乱。傅楼和游丝之后,你们本应该能看出来的。”春花缓缓地说道,她的话让秦流风一愣,随即脸色微白,“不过,我会离开的,去找他。”她的眼睛很亮,“不过不是为了你们,而是单单为了他。”
春花转身而去,没有再管站在原地许久的秦流风,她的头脑现在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清醒,以往发生的事在她的脑海中飞快略过,让她不由得为曾经的自己感到可笑又可悲。
之前她执着于一个天命之人,错认了小白,对上官秋月一直充满着抗拒,之后真相揭露,她才惊觉上官秋月才是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人,却又被旁人轻而易举地挑拨与他决裂。她的热情和信任似乎早就全部给予了小白,因此哪怕她明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又深知自己心中的人究竟是谁后,仍旧对上官秋月满是不信任和伤害。
人说,恃宠生娇,她之前是不是就处于那种状态呢?就像小白他们所说,想见到一向踪迹缥缈的上官秋月只要利用她就行一样,她是否也早就习惯了,只要遇到危险和伤害,上官秋月就永远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这件事呢?然后因为这份爱,而肆意妄为,无所畏惧,直到手上的天蚕珠被它的主人带走,才惊觉,原来曾以为不会离开的人,也会有心生绝望,再也无处寻踪迹的一天。
曾经觉得,无论到哪儿都能轻而易举地见到上官秋月的春花第一次察觉,原来他们之间,只要上官秋月选择放弃,就真得可以没有半点联系。
她不能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伤势有没有愈合,有没有受新伤,甚至不能知道,那个人到底是或者还是已经死了。
没有了天蚕珠,他与她的联系,还能有什么呢?一个是如今落魄被追杀的魔道妖人,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身如浮萍的普通人,他们的世界隔着的是春花无论如何都跨越不了的障碍,曾经那个躺在她怀中任她轻薄的上官秋月,如今真得化为了天上的月,再也摸不到了。
春花收拾打包包裹,几件衣服和随身用品,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了那支簪子,那支曾经戴在上官秋月发上,如今被摔成了两截的簪子,被她找人用银丝重新接上了,只是那断痕仍旧清晰可见,再不复曾经的样子。
春花将簪子拿在手中,用手指细细摩挲上面的断痕,然后将簪子贴身放好,又转身去收拾起行李来。
“春花…”身后,门被推开,春花的手顿了下,缓缓转过身去,“小白。”
萧白神情落寞地走进来,他紧紧抿着唇显得有点委屈,春花曾经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每每看到都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笑起来,只是如今时过境迁,对于萧白她竟有些疏离了。
“你要走了?”萧白低声问道。“是”春花点了点头,“我要去找他,去弥补我的过错。”
“过错?你把曾经的一切视为你的过错?”萧白紧咬双齿,眼睛中几乎冒出火来,“他只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妖人,而且一直对凤鸣山庄心存杀意,如果你对他心怀愧疚,我可以……”
“萧白!”春花轻轻唤了他一声,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下去了。”她笑了下,笑容显得有些失落,“你可知道,的生母是上官惠。”
萧白愣住了,他知道上官惠,春花曾与他说过,那个千月洞的魔道妖女,那个书房中的无字碑代表的凤鸣山庄说不出的愧疚,他怀中的冰莲花原本的主人,他的父亲在心底愧疚了一生的人。
其余的,春花不愿意再多言,她知道萧白能想通,前因后果,因果联系,一切都自有定论。
“春花~”萧白唇颤抖着叫着春花的名字,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了,“你能,你能再让我抱抱吗?”说着他伸出了手。春花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和上官秋月在冰窟里的时候,他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因为那第一眼定律,她的一切热情和主动似乎都给了萧白一人,而对于上官秋月,她似乎连主动抱他一次都没有过。原来,她对上官秋月的爱,就是这个样子的。
春花恍惚了一下,见眼前的萧白依旧执着地冲她伸着手,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如今她虽然对萧白已经失去了一切感觉,却并非真得讨厌起萧白来,只是她想,若上官秋月知道了,定会为她的拒绝感到暗喜。现在,她只想让他喜悦。
春花背起包裹,从萧白的身边侧身而过,没有再同他说上半句话,她想说的,想告诉萧白的话,她相信秦流风早已全部告知萧白了,江湖不会因上官秋月的离开恢复宁静,她的离去也不是为了他们所谓的以身饲敌。她想找到那个人,想抱他,亲吻他,告诉他,她真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