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惊慌错乱地赶进监控室内,看着疯狂捶打墙体的昭影。
她不要命了。
在第一次走进室内时他就应当留意到这把显眼的短刀——他在警校中就曾背着景光浏览过那场案件的细节。
是他大意了。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极端。
他冲向她,将她胡乱扑腾的动作收拢在怀里,强制性地将她带走。
胡闹。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啊……
她哭了。偷偷地、怯懦地,将脸埋在膝盖后面,轻轻啜泣,想要宣泄出心中的痛苦却又顾忌着他的存在。
其实,他全都明白。
但他不能说。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安静地陪伴,任由她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那样发泄情绪。
她本身就是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像景光所说的那样:柔弱,任性,需要安抚。是所处的环境让她被迫强装坚强。
还真是亲兄妹呢……那股倔强的叛逆感、坚强表面下的心事重重,以及超乎常人的隐忍。
他依照着回忆,用那个人的方式安抚她——这招确实很受用,她逐渐安静下来。
Gin的枪口指着昭影。安室一眼看到了保时捷后座上的箱子。
情况危急,他想都没想,直接挡在她的身前。
为什么自己会冲动至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因为他作为兄长挚友的义务么……是因为她每次受伤时偷抹眼泪惹人心疼的样子……还是那一层他尚且不敢想象的暧昧关系……
小臂上的伤口仍在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