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残雪一直没有出现,但她知道残雪就在屋中。
一道沉闷的女声在屋中响起。
“属下明白。”
夜晚。
用过晚膳后,万谙坐在屋中等着阮寄。
想着今日阮栖所说的话,她若有所思。
想着想着,面部开始扭曲。
阮寄要娶平妻的消息自己也才被告知,怎么会在府中传的这般快!
她上午知道的,下午,一个三岁稚童都知道了。
难道是院中有内鬼?
不,不可能!
她自己院中的下人有一部分是她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陪嫁,可信。其他的也是她经过层层挑选买进府来的,平时院中也出现过内鬼,但在她数次杀鸡儆猴后,几乎没有内鬼了。
不是内鬼,那怎么一下午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是阮寄!!!
肯定是他传播出去的!
呵!狗男人。
还有那王嬷嬷,还真是“忠心”啊。
连那狗奴才知道阮寄要娶平妻了都变着法子来踩她一脚,那世人会如何看待她?是否会轻视她呢?
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打乱了万谙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起身笑脸迎上去,叫了声老爷。
阮寄瞥了她一眼,有些糟心,不耐的说……
阮寄,虞奢翎父亲作甚?
万谙老爷,栖儿……
话还没说完便被阮寄打断了。
阮寄,虞奢翎父亲戚戚怎么了?!
声音焦急。
万谙不可置信,失声叫道……
万谙老爷!我说的是我们的女儿阮栖啊,不是虞戚!您怎可听错呢!
阮寄也有些火大。
大晚上的搞得他一惊一乍,他还以为戚戚怎么了呢,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他烦躁的踢了踢边上的桌子,冲万谙发火。
阮寄,虞奢翎父亲谁给她取得这么个名字!弄得我搞错,给她换名!
万谙不可!老爷这可是当时您自个取的名啊,怎可说换就换!?当时您就在屋外守着,孩子一出生您便给她取的,现在为何又要闹改名!
阮寄抓了抓头发,在发怒边缘疯狂试探。
他当时怎知道万谙会将自己念虞戚小名的话听了去,还当做了女儿的名字。
万谙生产时,他碍于面子一直守在产房外。万谙刚生完孩子,他便冲进去看了孩子一眼,知道是男是女便回房补觉了,实际上是去了虞戚那儿。
他看孩子时,万谙的意识有些混乱,阮寄也没什么精神,他思念虞戚思念的紧,迷糊中便轻唤了虞戚的小名一声,谁曾想这正好被万谙那尚存的意识感知到了,还以为这是他给女儿取的名字。后来万谙在他面前都是念阮栖阮栖的,他也未觉不妥,以为她已经给女儿取好名字了,不甚在意。
可今日万谙念的这声“栖儿”却让他明白了阮栖名字的由来,有些不开心,想让她换名。
阮寄,虞奢翎父亲阮栖的这个qi同戚戚的字同音了,不妥当,三日后戚戚便要进府,作为晚辈,与长辈的名字同音不合礼数,再者,戚戚进府后听到府中后辈与她同名会如何想?可会觉得我是在挑衅她、不尊重她?这绝不行!
万谙这哪来的礼数?!老爷,今日你说要虞戚进府,我同意了,你又说要她以平妻身份从正门入,为了家和,我忍,可如今你为了她要改掉女儿三年前取得、用了三年的名字,这我绝不能忍!要是忍了,我如何面对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