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正往前走的蓝忘机被泽芜君叫住。“兄长!何事”忘机施礼。“有件事想问你,比较久了,一直没机会”“何事?兄长请讲”“最近身体可有抱恙?”蓝忘机听闻此话,心头一紧,耳朵微微泛红。“并无抱恙,兄长何出此言?”“近一月时间,我发现你的右侧脸的肤色比另一边要深一些,观察了些许日子,却并没有发现你的灵力有异常,更加好奇了,今日碰巧见你,便询问一下”“咦~有吗?并未觉得有何异常”“没有异常就好,我就不担心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要去冷泉”“兄长也要去冷泉?忘机正巧也要去,我们同行吧”“也好!如此想来,我们兄弟二人也有许多年没有一起好好说话了”泽芜君虽然嘴上如此说,心中想的却是,要不是你与魏公子的许多话,旁人怕以为你是个哑的。想完禁不住笑了。此时在蓝忘记的眼里,兄长笑的有些的不正常。兄弟二人结伴往冷泉走去,一路无话,兄长也是习惯的。今天的情景若发生在早几年前,怕是这弟弟根本不会与他同去。这几年魏婴的到来,弟弟才有了活着的感觉,并且很多行为在他意料之中,也在他意料之外。比如下厨,魏婴喜欢吃的,他几乎都会做;比如吃辣,姑苏蓝氏清心寡淡,饮食也极为简单和清淡,大多数蓝氏弟子是吃不了辣的,魏婴在的这几年,他可以一日三餐皆辣;比如在静室后山种各种果树,不用想皆是魏婴喜食,丰收之际整个云深不知处也会跟着受益;比如不顾家规把一窝兔子弄到静室养;比如修改家规,他已经不知道私自修改了多少次家规,只是都是与魏婴有关,魏婴喜,家规删除;魏婴不喜,家规添加,自他第一次修改家规把“云深不知处内人员远离魏婴”改成“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养狗”至今叔父已经很久很久都不看家规了,只是可怜了景仪,每跟魏婴争论一会,他就要加一条家规,并让景仪抄,直至现今已经超过三千条不少了吧,景仪要抄怕是要抄一段时间;比如听说有天夜里,他与魏公子在屋顶喝酒;比如他与魏婴会莲花坞的次数多了;比如大家都说含光君会笑了......若父亲当年没有闭关,若忘机一直在母亲身边成长,大约他也应该是魏婴那样活泼,明媚的样子,世事难料,对亏了魏婴,现在的忘机才有了生机。这是泽芜君很有感慨的同行,不一会就到了冷泉。“兄长可是之前去南海夜猎之时受伤?”蓝忘机问道。“嗯!无大碍,多来冷泉几次即可恢复”“忘机!你呢?”“兄长安心!我无事,最近魏婴午睡不安稳,有一次我泡完冷泉回去在他身边,他睡的香甜,我便在他午睡前来冷泉泡半个时辰......”蓝忘机边说边脱了上衣进入冷泉。泽芜君对他的弟弟能主动的毫无保留的告诉他缘由甚是意外,没有尴尬,没有避讳,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这是蓝忘机转身了,他背对着泽芜君,泽芜君看到了整个背部都是戒鞭的印,几十年已经过去,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在那满是戒鞭印记的背上夹杂着几个淡淡的牙咬的痕迹。瞬间泽芜君理解了,那是他当年用生命等回来的人呐!如今怎么宠溺都不过分.....二人便在无话,各自运功调息......不一会,蓝忘机起身穿衣了,时辰差不多了,魏婴该睡了,他要先回去了,穿好衣服之后,对着闭目疗伤的兄长躬身施礼之后离开了......静室内,魏婴困意来袭在床榻上左右翻腾,他非要在窗户附近置一个床榻,一日中,大半日的阳光都会照射在那个地方,魏婴说那个角度刚好躺着可以看见那几只玩耍的兔子,每次看着看着他都睡着了,阳光直射脸上,让他睡梦中也皱着眉头。一日含光君从冷泉回来,坐在魏婴旁边,刚好挡住那一抹照在魏婴脸上的光,瞬间魏婴的眉头舒展开了,冷泉的气息环绕着含光君,也环绕着睡着的魏婴,魏婴舒服的往含光君的身边凑,头抵着含光君的身体睡着了。自此,每到这一时刻,含光君总是坐在床边,或低头看着熟睡的魏婴,或看书,或调息打坐,或看着院子里的兔子,那一束本来照在魏婴脸上的阳光,现在照在含光君的侧脸上,照射的时间长短,就要就看魏婴睡的时间,有时两三盏茶时间,有时半个时辰,有时一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