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儿,怎么了?”
“爹爹当真就这么颓废了?自从得知娘亲的病情后,您就再也不顾商行了,一心只在娘亲身上。”
“那可是你娘亲啊!我怎能不顾!”
“那您就忍心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担起这一切吗?”骁椿浠一脸悲痛。
“椿儿……”骁沪低下了头,一直隐忍的他终于哭了,是的,骁椿浠说的没错,这四年来自己不问世事,一心扑在宣婉身上,若不是骁椿浠看不下去,自己学习经营之道,担起了这个重担,骁府怕是废了。回想起骁椿浠那毫无波痕的眼睛,骁沪一阵心痛,要不是自己,她本该开开心心的。
“小姐,这是今天的进货情况。”
“岚叔,你跟在我爹爹身边这么多年,我也最信得过你。这些事交给您打理我也放心。”
“小姐言重了,这些都是老夫的职责。”
“如今爹爹还一心扑在娘亲身上,这些年多亏有你辅佐。”
“小姐才是,刚值豆蔻年华却担起如此重任,倒是老夫惭愧了。”
“岚叔,那笔货拿到了吗?”骁椿浠拿起公文细细查看。
“回小姐,正在路上。”
“那群人怎么办事的,过了这么长时日,竟还没送到。”骁椿浠皱起了眉头,满脸阴云。
“小姐,那批货到了。”常安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哼,走。岚叔。我们去看看。”
“是。”
大堂内,一群青衣人。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尖酸刻薄的男人。
“嘿,这骁家人怎么还没出来,真当把我们当什么了!”
“汪镖长对我们有很大意见啊。”骁椿浠冷着一张脸。
“不敢不敢,哟,是骁小姐,在下今来此是来寻骁大人的。”
“家父身体抱恙,有何事同我讲。”
“这……此事机密,女儿家家的还是不要掺手。”
“无碍。”
“况且骁小姐也不会懂的。”汪海一双眼轻蔑的盯着骁椿浠。
“哦?那汪镖长可是看走了眼,小女还是略知一二的,刚刚定下货时,说三日之内定能送达,今日已是第四天了,汪镖长有点误时了。”
“哼,女儿家,懂什么!”汪海一双眼睛瞪得大。
“那汪镖长的意思是,你能解释为什么会迟到吗?”骁椿浠毫不饶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汪海。
“……啧,尽管我延误了,但是该给的钱,你还得给。当时可没说延误不给工钱。”
“呵,是没说,但是说了不能损失货物。”骁椿浠冷笑。
“……什……什么意思,这是当然的,肯定没损失。”汪海的手心出了冷汗。
“那我可要好好检查一番。”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信不过我。”汪海冲上去,拦住骁椿浠。
“我该信任你吗?你有什么条件要我信任你,还有,汪镖长别忘了这里是骁府,你拦着的是骁小姐!!注意你的行为和身份。”骁椿浠加大了音量。一身气场全开,汪海不禁退了几步。
“何人在我骁府撒野!”骁沪不紧不慢的从门外渡步进来。
“老爷,是汪镖长。”岚叔跟在骁沪身后。
“汪镖长?呵,汪镖长终于来了,这四日你护送货物可是真当幸苦啊。”骁沪拍了拍骁椿浠的肩膀把她拉至身后。
“骁老爷,没没有的事。”汪海根本不敢看骁沪。
“我听说椿儿要查这批货物啊……”骁沪转过身摸摸骁椿浠的头。
“就事办事而已。”骁椿浠低着头,让骁沪看不清她的表情。骁沪以为骁椿浠还生自己气呢,无奈的叹了口气。
“爹爹相信你不会做没道理的事。来人开箱。”
打开箱子后是一件件瓷器,都是从西域运来的。看着没什么不同。
“看,看吧,没有问题。哈哈哈……哈”汪海松了口气。
“汪镖长,你应该知道在下对这些玩意很熟悉,你真当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些瓷器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货物。”骁沪袖子一挥,那些侍卫就一拥而上。
“骁老爷,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些不是你原来的货物。”汪海还存着一丝理智。
“我骁沪可是响当当的玉器商行大亨,我看中的玉器怎会如此平庸,我挑中的西域瓷器可是各不相同,这批货廉价的都可以给我骁府下人当夜壶。哼!”
“骁大人,骁大人,饶命,奴才也是看手下护送劳累,身上又无盘缠,才出此下策。望骁大人网开一面。”汪海连连跪在骁沪旁边。
“汪镖长可言重了,这批货你拿去干什么了,想必你心里清楚的很,到底是劳累无盘缠,还是花天伴酒地。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骁椿浠拿起一纸公文,慢悠悠的说。
“……嗯,劳累劳累。”
“呵,最近红妆閣的收入多了一大笔,也不知是哪位公子啊。”骁椿浠把那公文递给汪海。汪海的脸瞬间无了血色,整个人瘫在地上。
“跟骁府做生意,得到的报酬很丰厚,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很大。”
大堂内只剩下骁沪和骁椿浠,骁沪看着骁椿浠的脸,心里泛起苦水。自己的女儿已无青涩模样。
“椿儿,可是还生爹爹的气呢?”骁沪心虚的拉住骁椿浠的手。
“这是必然的……”
“椿儿,爹爹错了,你……”
“但是,爹爹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椿儿很高兴。”骁椿浠一把抱住骁沪把头埋在骁沪的怀里,眼泪开始决堤。
“椿儿,幸苦了。爹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