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应她,但也没有拒绝她。
没有答应她的理由很简单。只要我能够研究出些成果,自然会赦免我的罪行。大费周章地逃出实验室,反而更加危险。
至于没有拒绝她,冥冥之间一种感觉总是在提醒着我事情的不对劲。
她没有强求我给出回答,只是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卢卡不知道有监控器吗?”
那天晚上,外面的人进来了,说是有东西要处理,把我赶出去。在走廊,我看见那边看门的人。
这里就像监狱。我没法离开。
过了不久,他们又让我进去。我明白他们是来装回监控器的 ,但我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监控器的存在。
自那以后,剩余的时间我和特蕾西都没有再聊过。
由于日复一日都是重复同样的事,我总觉得时光飞逝。而那天所发生的事,回想起来如一场梦。
或许真的是一场梦?我看着人鱼,她也只是看着我,没有其他任何举动。
只是不知是什么令这条人鱼似乎异常焦躁,深夜也总能听到似乎是她鱼尾敲击玻璃的声响。
转眼间,到了期限的最后一个星期。
我将叠在桌上的资料整理整齐了些。思索着再过几天他们查看我记录的资料时,就是决定我能否重获自由的时刻。
送晚饭的人来了。打开门时,我却听到了外面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再过几天就有结果了。你觉得会有成果吗?”
“应该有吧,那人鱼好像就对他还好。反正到时后那家伙逃不了一死,成果也是我们平分。”
逃不了一死是指?……
“反正再没有成果也没关系,生物专家已经到了,随时可以进行解剖,总会有成果的。”
门又被人重重拉上。
直到这时候,我才总算注意到一件可怕的事实。一直以来,不是走廊内无人,而是门是完全隔音的。甚至已经到了绝对隔音的效果,才会让我产生外面寂静无声的效果。这很明显是人刻意为之,至于目的,我想便是隐藏的那些秘密吧。
我又突然想起那天特蕾西那句话的含义了。
那不是疑问句,而是反问句。
言下之意即为:作为研究员,怎么会连鱼缸内有监控器还不知道。
可想而知,监控器监视的不只是特蕾西,还有我。他们怕我逃走——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重新安装监控器时要把我赶出来。
细思极恐。
“你一直知道的是吗?”
信息量一时间太大,我无力地扶着桌子撑起身子。“我们都活不了。”
原先还在玻璃缸里欢快游着的人鱼停止了动作,用那双眼睛愣愣看着。
“我说,特蕾西。”
“如果那天的一切都不是梦的话。我们一起逃吧,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仍记得那时的特蕾西在一瞬之间换了一副神情。她用她的眼睛在回答着我。
她的眼神坚定。她在对我说。
“好。”
人鱼的眼神清澈到能看清污浊之下的真相。
我有些疲惫,缓缓闭上眼。
——分界线——
Faye是作者大大咕文真是太爽了!(被打
Faye是作者大大能看得出来我一半是去年写的一半是今年写的吗?
Faye是作者大大欸嘿。求关注求收藏求点赞。我们下章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