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已经好几回了,可是说不难受绝对是假的。
那混蛋不会按任何人的意愿来行动,sans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或许没有意义吧。
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因为他知道那个混蛋是听不懂骨话的。
锋利刀刃毫不留情地砍断了脆弱的骨骼,沾染上了不知道是从哪个骨头缝里流出来的鲜血。
那孩子错身走过,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踉踉跄跄地向之前和papyrus一起发呆的那根柱子走去,在金色的地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红。
“papyrus,你想来点什么吗?”
sans靠在那根柱子上闭上眼睛等待自己化为“骨灰”的那一刻。
『来点蜂蜜?别太挑了,我可没有随身携带番茄酱的毛病。』
又是刺鼻的烟味,sans猛的睁开眼,一罐蜂蜜举在面前,抬起头,又是那张熟悉的脸。
『快点,我手酸』
sans接过蜂蜜罐,猛的灌一口,却在其中尝出了番茄酱的味道
『还不错吧,往蜂蜜罐子里装番茄酱的把戏』
“hey,谢了,伙计,这可真『骨』舞灵魂”
sans一气干了整瓶番茄酱,把自己的HP补好,又把瓶子还给papyrus,这才发现对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蓝色的围巾,身上的血痕,明显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情况。
『…』
“…”
一阵沉默
“hey,你确定那混蛋不会发现?”
『他的love难道不是你负责数?』
papyrus挨着他坐下,懒洋洋地翘了个二郎腿,反问道。
“…倒是。”
他作为兄长,自然不能将自己悲哀的记忆说给自己善良的弟弟,而他却偏偏记得一切悲哀的事情。
不,他早已不配做一个兄长了。sans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这样想着。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满身烟味的骨头是唯一理解他的骨,他们的一切都是那么契合且相同,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无论怎样,有个理解自己的人总是好的不是吗。
他是sans,papyrus的兄弟。
他是papyrus,sans的兄弟。
这一切都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他们紧紧相拥,但他们抱着的都不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