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话罢笑了笑举着拐杖走了,还留下句“明日老朽再来。”
真是细思极恐。
别的府里都斗得你死我活的,那是常事,亲王府不同,肖如如一直教导众姐妹要和气,如今这话定不能传出勤劳的人心惶惶。
打回屋后肖如如就坐立不安,慕容如若听罢也是惊魂不定,一起商讨对策。
“妹妹,你说是不是何兰那孩子?”肖如如倒吸了口凉气,怔怔道。
“她这么乖,不会有事的,不行就多吩咐几个人照看。”慕容如若愣神又转念问:“那老头只说会出命案,怎么不说那破解之法呢?”
“我怎知,真是怪了,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你说说我是不是多虑了?”
“但愿吧,指不定那老头在瞎说。”
“要知道我从小就见不了这血腥的,唉,可要禀告与王爷?”
“不知道。”
两人说着都没了主意,春华便也听了来,端上茶点,说:“与王爷说了,他也不一定信。怕不怕是那老头干的?”
想来也是,这天下怎能有如此神人?只能吩咐府内多加戒备了。
次日,两个人如坐针毡,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叶落知秋,青苔依稀,微风不休。一晃竟到了晚上,春华前来禀告各处的消息。
“今日府内并无异常,娘娘放心吧!”
“那孩子如何,可有恙?”
“今日去问过了,无恙。”
“想来那人是胡说的。”
慕容如若才松了口气,又有人来禀告,说是齐国人士。
齐国商人一身外域打扮,规矩行了个齐国礼,不一会又让人送上好大批好酒。
“大王朝觐臣,让臣给公主送些酒来,还附上了家书。”商人走向公主,又向他行了个礼,从兜里拿出信递给她。
“这些酒是大王的意思,忘请亲王府笑纳。”
“如此齐王有心了,可否要留宿几晚?”如如问。
“不必,臣已在客栈住下了。”
商人再行礼便走了。
家书无非就是说宫里谁谁谁生了个男的女的,名叫张三李四,死了哪个哪个,口吻像极了写史书的,不过史书不写这个。
慕容如若仔细瞧这酒,是齐国的烈酒,春华取来银针试毒后,向肖如如点了点头。
肖如如道:“无毒,那就让人吩咐发放给各处吧。何兰那就不必了,去药房多给她送几副坐月子的汤药,此外,这月起她的月钱翻三倍,给孩子用的也都不能少,叫人给发放了去吧。”
春华答应了声,退下了。
两人似乎忘了老头说的话,各自回房睡了个安生觉。
晨露打湿青苔,早晨的阳光实在柔和,但……
春华踩着小碎步跑来,大口喘气,领肖如如去到东院池边,杨凌云安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气,像是才被人打捞了起来。在她胸前有一道伤口,根据他房间的凌乱情况来看,像是在房间被人刺杀过。仵作前来验尸,死者杨凌云,被人刺伤后落水而死。 闻讯而来的杨妤生生吓晕了过去。
这件按已然报官,但一直没什么起色,倒是听说杨妤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午时,那老头果然来了。
“怎么样?信了吧?”
“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杀了杨凌云?”肖如如不觉腿软。
老头叹了口气:“天机不可泄露,你须得知这是命,是情债。”
老头又要走,却被拦下。“老先生,住下吧。”“嗯,好,好!”老头似乎早等这句话了,直接答应了,随后春华变领他去住房。
慕容如若同肖如如一起去看杨妤,他依旧神志不清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姐姐,他,他怎么死了?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呀。”杨妤扑向肖如如哭诉着,一会儿又起身走向慕容如若。“凌云,是你吗?凌云……”
肖如如安慰着她:“你别难过,你还有我们,你冷静点,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我,我不知道,他喝了那个酒,对一定是酒有问题,一定是酒的问题,一定是!”
“仵作验过了,不是酒的问题,所有的酒我都让春华验过的,无毒。”
“可是他没了呀,没了。”杨妤缩成一团在那不住的哆嗦发着抖。”
不日,案子判阿冬(杨妤的贴身婢子)死刑,次日问斩。
尽管她一直在喊冤枉,但她始终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她。
案子总是这样,要么就找出凶手,要么就得找一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