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吗?"孟千泷有些迟疑的喊到。
角落里突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孟千泷脸上一喜,寻声而去。
苏慕白缩在墙角,双手环肩,显得有些不安。赤红色已经弥漫了她的双眸。
"原来你在这里。"孟千泷舒了一口气。
"你别过来。"苏慕白神色有些慌乱,她身上的魔气感受到了生人的气息,变得更加狂躁起来。
"你怎么了?"孟千泷皱了皱眉,他自幼学习医术,与师父在深山之中修行,对于魔族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他上前两步,用手搭上苏慕白的额头,怕她因为断尾留下什么病根。
苏慕白身上的魔气早就控制不住,她的理智已经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那还受得了这种刺激,她的眼中顿时红光大盛,直接就把孟千泷扑倒在地。
"你做什么?"孟千泷吓了一跳,这女人是怎么了?
苏慕白低吼一声,震得孟千泷的耳朵嗡鸣,她的脸上露出急切之色,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发现了水源一般,迫不及待的张嘴咬上孟千泷的脖颈。
"你疯了么?!"孟千泷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想把苏慕白推开,却被她抓住了手腕,苏慕白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竟挣脱不开,死死的被她压在身下。
苏慕白贪婪的吸吮着孟千泷的血液,那甜美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她想不到,那曾经令她作呕的味道竟让她如此的疯狂。
孟千泷失血过多,脸色惨白,身上的灵气更是因为苍梧宫独特的禁制提不起半分,难道他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了吗?
就在孟千泷胡思乱想之际,他却惊讶的发现苏慕白不动了,他试着把手抽了出来,苏慕白一点反应都没有,孟千泷费力的把苏慕白推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孟千泷看了一眼还在昏睡之中的苏慕白,眼中惊疑不定,这女人为何会突然发狂袭击他呢?他摸了摸下巴,搭上了苏慕白的脉。这一搭不要紧,可把孟千泷吓了一跳,她没有脉搏了!
怎么会这样?!孟千泷赶紧把苏慕白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从腰间摸出一枚金色的药丸,放入她的口中。
可是苏慕白没有任何反应,药也咽不下去,孟千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苏慕白横空抱起,放在自己在丹房临时休息的床榻之上,寻来了水,就往苏慕白嘴里灌。
可是水却顺着嘴角就出来了,孟千泷心一横,自己灌了一口,直接吻上了苏慕白的唇。
苍溟兄,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嗯……"苏慕白嘤咛一声,陡然醒转,然后大眼瞪小眼,孟千泷嘴里的水不知道咽下去还是喂给她,然后他就被呛到了……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我不是偷亲你……我可以解释的,你一定要冷静……"孟千泷手忙脚乱的说道。
苏慕白看着孟千泷有些散乱的衣襟,打量了一番。
"啊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孟千泷真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鬼叫什么?"苏慕白用手堵住了孟千泷的嘴。
"对不起,对不起……"孟千泷低声的道歉。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的侍女问道。
"没事……我不小心碰到了头……"孟千泷心虚的说道。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孟千泷扶额。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苏慕白从塌上坐起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孟千泷废了一番口舌才说清楚。
"所以你是说,我咬了你?"苏慕白秀眉微皱,问道。
"对啊……你后来没了脉搏,吓我一跳……"
苏慕白沉默了一会,自己刚才灵力不受控制,眼前也是猩红一片,再后来自己就昏了过去,可是为什么会暴起伤人呢?如果这一切和自己的魔体联系起来,一切都好解释了。
"真是奇怪,刚才你脉象全无,现在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他托起苏慕白的手,想要再给她号脉,却被苏慕白拒绝了。
"如今苍溟的毒已经解了,我也不便在此久留,你还是先送我出去吧。"
"可是你的身体……"
"不妨事,我回去慢慢调养便是。"
"好吧。"虽然他对于苏慕白的体质心存疑虑,但也不好把她强行留下,弄不好会被当成好色之徒,而且若是被苍溟发现了她在这,那之前的掩饰都白费了。
孟千泷用药掩盖了自己的伤口,便将她按照原来的法子带出了苍梧宫。反正来日方长,等到过两日,苍溟的身子大好,他再找个借口寻她也不迟。
凤和宫
"呼,还好没人发现。"苏慕白在查看稻草人并无异样之后,松了一口气。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天色蒙蒙亮,她拖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坐在塌上调息,奈何这人界灵气稀少得可怜,她废了半天劲,才恢复了不到原来灵气十分之一。
苏慕白叹了一口气,这断尾给她带来的损伤真的是太大了,以她现在的状况,想要开启四方恶灵阵真的是难上加难,再过两月便是中元节了,错过了这次,便要再等一年,可是无月的身体已经撑不了那么久了。
她很是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静下心来,凝聚着为数不多的灵气,希望自己可以在中元节之前,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