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颗“爱的种子”也开始生根了。我时常见到那个可爱的女生,巧的是她就是我隔壁班的。
每次偶然碰到她,我的目光都不敢与她有交集,她明明那么可爱,但我不知道也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可是心却与害怕不同,此时它更像是一只充满活力的小鹿在草原上蹦蹦跳跳。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可能是生病了。
我一般在上完晚自习后,都会往大明宿舍里跑——为了和他打游戏。其实,我一直将他的床铺当成自己的床铺,从来不见外,鞋子一拖便往他的床上躺。他一般都是驼背坐在自己买的桌子前,翘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指法娴熟地打着游戏。
“好兄弟,来!咱俩儿打会儿游戏!”,我靠着他的枕头,将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掀开,放在我脚的那头,他也在那头坐着。见他对我没有回复,我便用穿了袜子的脚轻轻地踹了踹他屁股:
“好兄弟,听见没啊?”
“一会儿哈,我泽(这)把刚开!”,他依旧用着那种怪怪的腔调,要是哪天我听不到他说话,我浑身都不习惯呢。
每天晚上他大概都是这样的,我上厕所也路过他的宿舍,也会习惯性望向他的床铺,有时候他在宿舍便是那种姿势,有时候他不在宿舍,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去了画室画画。
他每次去画室都有些很明显的特征:总是会在去的前一天,和我洗个澡,而且走之前,一定会刮一下胡须并且去洗漱间洗头,然后用吹风机,梳子和发胶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再出门。大多数都会和我说一声,即使不说,我也知道他在哪里。
那几天,我像往常一样找他玩游戏,但他拒绝了我。我就只能躺在他床上刷刷视频听听音乐,但他的姿势依旧是那样的,只是手机横屏换成了竖屏,有时刚刚将手机放下就又拿了起来,似乎在看一些消息,但又显得不太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迫不及待。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向他的手机探出了脑袋,还没等到我看清他在干什么,他就以很快的速度将手机拿走了。
“你干嘛?”
“我想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应该在和女生聊天吧?你不会已经找到女朋友了吧?”
“没…没没!”,他的这种反应让我感觉我的猜测是对的。
“让我看看你在干嘛呗。”
“你出来,我再和你说!”
我连忙把鞋子穿上,和他站在宿舍门外,他极其小声的对我说:
“刚才的话不要和别人嗦(说)啊!”
“okok,可以呀,好兄弟!”
他和我详细的说了说,并将照片给我看,让我做出评价——“虽然不可爱,但是看起来还可以哦!”。照片上是一个长发齐刘海的女生,她戴着较为方正的黑眼镜儿,左手摆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右手自然下放,脸型微圆,但又有点像瓜子脸,她眼睛蛮大的,而且是双眼皮儿。谈不上可爱,也说不上漂亮,但让人感觉很有气质。
这还用想?一定是他们画室的。后来的几天晚上,我都是很晚见他回宿舍,因为我总是时不时的往他们宿舍跑,而且还会问他的室友:
“大明回来了没?”
“他去画室!”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我特别喜欢粘着大明同学,可能是我太喜欢踹他的屁屁,每次踹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屁屁害怕极了——不停的颤动着,而且踹的时候,他的屁屁总是能将我的脚丫反弹得很远,让我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喜悦。
我想他应该进展的不错,每次他回宿舍都能感觉空气种带着甜味儿。后来有一天,他和我说,那个女生将会在星期六下午和他在图书馆学习,问我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算了,再说我去干啥呀,又不是我喜欢的女生,难道给你们当电灯泡儿,照亮你们来时的路呀?”,他们幽会的那一天,我也因为太无聊,在宿舍睡了一下午。
有一天,我俩儿在路上走着,他突然就问我: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我?当然有咯!”
“来告诉我吧!”
我显得有些难为情,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的脸皮厚不起来了,我害羞的回复他:
“你别和别人讲哈,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就是隔壁那个长得好可爱的蘑菇头女生,妈呀,想想就觉得可爱死了,不行了,我死了!”
“哈哈哈,是不是那个眼睛小小的?”
“我都不敢去看她,我不知道呀。”
“你想不想要她QQ呀?”
“我还是算了,她应该看不上我的。”
“等她和别人好了,你就自己一边儿去伤心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想了想——大明说的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