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回头 朝着远处的小碟喊道:“小蝶,莫要再追了,快些回去,记得替我照顾好妈妈,告诉妈妈,甄湘今生不能好好的孝顺妈妈,若有来生甄湘愿做妈妈真正的女儿。”说完就扭回头,急促的脚步停了下来,却被前面还跑着的蒙面男子给拉了个踉跄。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倾,甄湘条件反射地双手抱住了蒙面男子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臂。
蒙面男子定住了脚步,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双手抱住,有些不悦的看着甄湘眼中的惊恐和那苍白却又不失柔美的脸,毫不怜香惜玉地把甄湘给推倒在地。
甄湘惊呼一声,双手撑起身子,沿忍着脚腕传来的疼痛,咬着嘴唇,眼眶也微微泛红。
那蒙面男子看着被推倒在地的甄湘,才发觉自己过于粗鲁,便愧疚地伸出手想把甄湘拉起。
后面的小蝶一看这情景,这还了得,张大嘴巴喊道:“你这贼人 竟敢推倒我家娘子!”说完就用上吃奶的劲向那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不知这长相可爱又乖顺的丫头,竟会有这等泼辣,猝不及防的被小碟冲倒在了地上,而小蝶也趴在了他的身上,疼得他轻轻地哦了声。
小蝶一看他已被自己给冲倒在地,便急急忙忙地在他的身上爬了起来,爬起时不忘用脚踢了几下,才走到甄湘的身边,把跌倒在地的甄湘扶起:“娘子,咱们快逃吧!”
甄湘嗯了声,迈出脚步,顿时从脚腕处传来了刺痛,就踉跄了几下,幸好被小碟扶着,要不还得再跌一次。
“娘子,你这怎了?”
“我,我扭到了脚,走不了了。”低头愧疚道。
小蝶一听,顿时急了,说:“哎呀娘子,怎在这时扭到了脚呢。”
跺了跺脚,一咬牙就在地上捡起个较大的石头,就走到蒙面男子旁蹲下,举起石头就要往他头上砸去。
蒙面男子,眼中透出冷冽,一伸手就着抓住小蝶的手一推。小蝶被推倒在地,一脸惶恐的看着已在地上站起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拔出身上的剑,就架在了小蝶的脖子上:“你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害我,看我如何收拾你!”说完就要在他的脖上划去。
甄湘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大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呀!”
那蒙面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甄湘,原本盘得整齐干净的鬓发现已凌乱。散乱在额上的发丝因汗水粘到了额上。可这样子却不是狼狈,而是显出了几丝诱人的妩媚。
想了想原本的目的,只能放下剑道:“你两最好乖乖跟我走,可别耍什么花招,不然绝不对你们客气!”
甄湘破涕为笑,“多谢大侠,多谢大侠。”说完就吃痛的在地上站起,而坐在地上的小蝶,还在原地颤抖,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蒙面男子扭头看着小碟,喝道:“愣着这干嘛,还不快搀扶你家娘子!”
小蝶哦了声,便站起来去搀扶甄湘。看着她们惊恐的样子,蒙面男子只觉有趣,若那人看了这一幕,定会火冒三丈。想着想着嘴角微微上翘,把剑插回剑鞘,也不怕他们再次逃跑,一人走在了前面。
看着走在前面的男子,甄湘满脸疑惑,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在小蝶的掺扶下,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走到一条弯曲的小路时,蒙面男子扭头看了她们一眼,道:“好了,可以停了。”
甄湘抬头一看,萧绪风正站在马车旁,高兴的大喊“绪风!”萧绪风一听,扭头就看到了被小蝶扶着的甄湘,高兴地喊了声湘儿,就快速的走到她的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儿。
甄湘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与思念,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就一般把的抱住了萧绪风,眼泪再次涌上来。
萧绪风紧紧的搂着甄湘,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湘儿,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小蝶站在那儿,心情也是低沉,看着自家娘子为了萧公子所受的苦,怜惜又难过。不忍的撇过头,却看见不远处那黑衣人正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
此时他已把面巾摘下,完完整整地露出了相貌。浓密的剑眉,深邃的眼睛中掺杂着戏谑与冷漠,高挺的鼻子,淡薄的嘴唇微微上翘。虽只穿着单调的黑色衣衫,却是掩盖不住有生俱来的气质,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冷漠。
小蝶不禁讶异,那人竟生得如此好看,向想着刚才自己压在她他身上,不禁有些脸红,但一想这是个这贼人,马上收起的了少女心,走到萧绪风身边道:“萧公子,就是那贼人把娘子和我给带到这儿的,途中还弄伤了娘子的脚。”说着双眼狠狠的瞪着那黑衣人。
萧绪风一听,也不理那黑衣人,只是蹲下身子着急道:“湘儿让我看看伤势。”说完就想在脱下鞋子,可却又不知是哪只脚。
甄湘马上制止,不好意思到道:“你不知我伤哪,又怎帮我?再说,这不成体统。”萧绪风一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蝶见他们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生气的跺了跺脚道:“萧公子,贼人还会出除,怎就嬉戏了呢!”
甄湘捂嘴笑了笑,伸手就轻轻敲了一下小蝶的头“你这笨丫头,现在还不知那公子是恩人?”小蝶摸着被敲的头,疑惑道:“明明是贼人,怎就变成恩人了?”
萧绪风也不着急回答,把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拉了过来,“我向你们介绍下,这位公子姓杜,名韬,多亏有他相助,不然我与湘儿也无机会重逢了。”
甄湘看着这位长相俊俏的男子,就俯下身子想行礼,却被萧绪风给制止了,“湘儿不用向他道谢,他这小子,收了我银两才肯帮我,遂不用谢了。”
杜韬也不生气,只是轻轻的哼了声道,:“杵那干嘛,还不快上马车。被抓了,我可不顾你们。”
甄湘看着杜韬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外,露出了感激又真诚的笑容,扭头对小蝶道:“其实在杜韬知道你有杀他之意,却没有痛下杀手,我就已经感到奇怪了。对于一个贼人不知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却对要害自己的人手下留情。明明是劫持人,却像个带路人,让我与你走到他身后。若他认为自己足以对付两个弱女子,可经过你那一出,也该有所警惕,也不该如此,怎不让人感到疑惑呢?待他把我们带到这儿是,疑惑自然是迎刃而解了。”说完就拉着一副恍然大悟的小蝶,和萧绪风走进了马车内
小蝶识趣地走了出去,坐在马车外与杜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可杜涛却全然不顾,只是专心致志地驾车。
萧绪风俯下身子,抬头温柔的对着甄湘说:“哪只脚伤了?”甄湘伸手伸手摸着右边的膝盖到道:“这边。”萧绪风伸手向旁边放着的包裹,拿出了一青瓷瓶,“我这有瓶药酒,帮你揉揉就会舒服些。”
甄湘脸上渐渐泛红,害羞的低下了头。在单国里,若男子看见或是摸到到女子的脚,便要把她给娶回家。可若是看到了女子的肩膀或是手臂,却没有那么严重,大多落下个亲浮之名。可知,在这个国家,女子是万万不可让男子看到脚的。
萧绪风坐到她的身旁,搂着她在耳边呢喃道:“湘儿可以吗?”这句话如此的暧昧,让甄湘羞得耳根都已泛红,微微的点了点。
萧绪风心中乐开花,看着甄湘通红的脸蛋,有意调侃,在她耳边吹热气道:“那湘儿是同意做绪某的内人了。”甄湘只觉耳根酥麻,一股一股热风吹进耳朵,使得火辣辣地烫,再也忍受不了,伸手轻轻推开他“你就别逗我了。”
萧绪风笑笑,续而再次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脱掉甄湘的鞋袜。看着红肿的脚腕,眉头紧锁,这个杜韬真怎不知怜香惜玉,这般粗暴。可他帮了自己,却又不好发作,真是委屈湘儿了。
甄湘看着正在为自己揉脚的绪风道:“绪风,我们就这样逃了,八王爷会不会难为妈妈?”
“湘儿莫要担心太多,你是在迎娶的路上被劫的,自然不会怪罪到妈妈的头上。”
“可这八王爷是出了名的跋扈,我怕他……”
“再跋扈,那也不能乱怪罪无辜的人,再说,八王爷也该顾忌着妈妈背后的人。”
“可就算这样,那我们还能逃到哪儿?”
“天地之大,怎会没有我俩的容身之地。香儿别担忧了,我们会幸福的。”
甄湘沉默,情绪复杂,只能在心中祈祷一切都好。
萧绪风帮甄湘穿好鞋袜,把甄湘抱在怀里,安慰道:“湘儿别太多虑了,一切都会好的。”甄湘没有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萧绪风看着沉默的甄湘,心中愧疚。湘儿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能这般说辞。
如今太子上奏朝,参了三王爷纪王私吞修筑水坝工款八千两黄金,皇帝震怒,让纪王还齐公款,并将他禁闭府中三个月不得出入。
而这账本却是藏在春馨楼的,却不想出现在了太子手中,这一来,纪王定会怀疑春馨楼里有人背叛了他。看来,春馨楼里的人都会被杀死。
因此,方妈妈才会不顾甄湘反对,让她嫁给八王爷熙王当妾的吧。
而我却带着甄湘私奔,可我真的不能失去甄湘,我是那么的爱她,又若无法和他在一起,我必会痛不欲生的。所以,方妈妈对不起,请原谅萧绪风的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