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恭喜啊!”方妈妈气喘吁吁的用手帕擦着额上的汗珠。
甄湘疑惑道:“甄湘有何喜事,让妈妈高兴成这样?”说着便扶着方妈妈到贵妃椅上半躺着。然后沏了杯茶递给方妈妈,又拿了把美人扇替方妈妈扇风。
方妈妈喝了茶,把茶杯递还给甄湘,笑道:“今日啊,八王爷替姑娘赎了身,姑娘日后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甄湘一听,脑袋顿时轰响一声,手中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立马拉着方妈妈的手哀求道:“妈妈不要赶甄湘走!甄湘只想留在妈妈身边伺候妈妈,以报达妈妈的养育之恩。”
方妈妈拍着她的手背,有些悲伤的说:“不是妈妈要赶姑娘走,妈妈也舍不得姑娘走啊。”
看了甄湘有些红的眼眶,又道:“可这事关乎姑娘的前途,怎能因不舍而毁了姑娘的好前途。”
甄湘摇了摇头,急切的道:“甄湘什么都不要,甄湘只想在妈妈身边……妈妈!”
方妈妈握紧甄湘的手,严肃道:“姑娘可别任性了,离开这烟花之地有什么不好。妈妈知道,姑娘这是舍不得萧公子。”
甄湘听了这话,缓缓低下头,沉默着。
方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妈妈昨日可是说得清清楚楚了。姑娘,怎就不听呢?”
“妈妈……甄湘。”甄湘现已泪流满面,可怜兮兮的看着方妈妈说。
方妈妈看着甄湘这模样,心中纠结。沉默了会儿,叹了两口气“罢了罢了,妈妈再去向王爷说说。”
甄湘破涕为笑“甄湘多谢妈妈。”
方妈妈站了起来,扶起蹲在地上的甄湘,替她擦了擦眼泪“姑娘好生歇息,妈妈得走了。”
甄湘点了点头,掺着方妈妈走出了房间。直到方妈妈走远才关上了房门。
坐在琴边焦躁不安,萧公子……
咚咚“甄姑娘可在?”外面传来的熟悉声,让甄湘狂喜,忙去开门。
匆匆行了个礼“萧公子请进。”萧绪风回了个礼,便笑着走进房内,坐在了桌子旁。
甄湘也坐了下来,低下头,双手揉搓着手帕,犹豫不决。
萧绪风见她这般,问道:“甄姑娘有事?”
甄湘抬头看了一眼,续又快速低下头,小声的说:“八王爷,今日要帮甄湘赎身。”
萧绪风满脸惊讶,待知道自己失礼了,忙收敛,笑道:“那恭喜甄姑娘了。”说完把头扭过另一边,脸上的笑意褪去,已是满脸悲伤。
甄湘一听,眼眶顿时泛红,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萧公子,还不知……甄湘对萧公子的爱慕吗?”说着用手帕擦泪。
萧绪风心中欣喜,洗去刚才一切悲伤,禁不住嘴角上翘。扭回头却见甄湘在擦泪,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甄姑娘,你这……”想伸手帮她擦泪,但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只能让手停在半空,不知收与不收。
看着甄湘伤心,心中绞痛。顾不得礼仪,伸手就帮她擦泪,只是因为紧张,脸已通红,手也有些颤抖。
甄湘停止了流泪,呆呆的看着萧绪风,续而害羞的低下头。
萧绪风忙收回手,结巴的说:“对,对不起。”
甄湘偷偷瞄着萧绪风,只见他面红耳赤,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丝丝的,随后羞涩一笑。
萧绪风用扇子挠着脑袋,紧张的说:“其实,其实我对甄姑娘早已有爱慕之情……本想凑齐赎金,就向甄姑娘表明心意。只可惜,赎金还未凑齐,甄姑娘就……唉!”
“也是我无能,赎金至今还未凑齐,真是无能。”说着便用扇子使劲的敲打着脑袋。
甄湘忙伸手阻止“这本不关萧公子,萧公子可别自责,也莫要再打了。”
萧绪风停止敲打,低下头愧疚道:“若不是我无能,怎会让八王爷先了步。”
甄湘见他这般自责,心中酸涩。用手用力握着他的手,微笑道:“又不是无法挽回了,何必如此。甄湘已向妈妈说明了心意,妈妈也去推辞了。”
萧绪风一听,高兴的说:“真的?”甄湘轻轻点了点头。
萧绪风大笑的把甄湘抱在怀里,甄湘有些不好意思。萧绪风看着甄湘脸上的不自在,心中更乐了,把她抱得更紧。
萧绪风把脸贴到甄湘的发边“甄姑娘,此生与你相爱,足矣。”
甄湘听了,轻轻的环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这甜蜜时刻。
“我可以叫你湘儿吗?”
甄湘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书香味,甜甜的嗯了声。
萧绪风高兴级极了,迫切道:“那湘儿可别叫我萧公子了,得叫绪风。”
甄湘羞涩的喊了声。
萧绪风缓缓推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能再喊一次吗?”
甄湘低头眨了眨眼睛,又喊了声,萧绪风这才满意。
但一想赎金还未凑够,眉头紧锁。甄湘看他皱眉,伸手缓缓的抚平他的眉毛“怎么了?”
萧绪风笑了笑道:“没什么。湘儿,我家境贫寒又无出息,你可还愿意……”
萧绪风还没有说完,就被甄湘用手捂住了嘴巴“绪风,无论你家境如何 ,是什么人,湘儿都对你不离不弃。”
萧绪风低喃的喊了声甄湘,把甄湘抱得更紧了。
只听开门声,方妈妈一脸惊讶的定在门外“你们这,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