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一切宠爱都只是虚影。”云珏策似受了强烈打击般冷笑,最终起身,鞋子也未穿,来到桌子前,将珠子抓起,又是扯来,又是砸,最终发泄完,跪在地上道:
“求舅舅,让我带着娘的灵牌,离开侯府吧!若再如此,珏策的命就算活下,也会落个终身不孕,最终被夫家扫地出门。”
“起来,孩子,今天舅舅定要给你个公道,把夫人叫来。”林谦扶着云珏策,坐在桌前。
看来他是看错她了,当初就是看她蕙质兰心,对下人善良厚道,才将她带进门,最终扶为平妻,今日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舅舅,家和万事兴,您能不能不要责罚舅母?事情压过了便好,祖母她受不得刺激,母亲的玉簮,是在保护珏策,替珏策挡了灾的。”云珏策善解人意道,可眸光却泛着雾花。
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物品,可她若不如此,她怎能让苏婉琴原形毕露?
她的下场,在她重生回来后便已注定,她该万劫不复。
“真是难为你了,在舅舅这,你不需要伪装,若想哭就哭出来。”林谦难受的开口,真是随她娘的善解人意。
“舅舅,不难为,只要您和祖母好,便好。”云珏策前世真是个瞎子,活该她惨死,为何就看不到舅舅的好?
为何就不懂祖母的良苦用心?
明明处处他们都在处处为自己着想,更是怕自己受了委屈,而自己却以为他们只是为了面子,所以才将自己带离相府。
直到回到相府,她才明白,真正的狼子野心、猪狗不如的是那个生身之人。
靠着母亲走到那位置,三岁就把自己送回侯府,对自己不管不顾,既然他喜欢权利。
若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摔下来?而他心疼的女儿毁于一旦,将会如何?
她非常期待。
“头还疼吗?玉容膏要常擦,这样便不会留下伤疤。”
“谢谢舅舅关心,不疼了。”
约半盏茶时间
苏婉琴战战兢兢的带着大女儿林茹清和林蓉蓉来到院落。
“爹爹好。”林茹清进门,见林谦蹙紧的眉头,似遇到什么大事一般,她乖巧上前福身行礼。
甚少见她爹爹这模样,她也是废思量,再看云珏策,她竟在她眼里看到了胜利的得意。
不能,这不是她的性子。
“老爷,这夜已晚,露水深重,若让清儿受了风寒如何是好?”苏婉琴福身后,不情不愿道,可却将林蓉蓉拉于身后。
大女儿在这,就算他再生气,也不会如何。
可当她看到桌子上之物,粉沫和和离书,顿时魂都快脱离身体,她怎会发现?
再看季瑾筠,她何时如此聪明?竟能借他人之手?
“清儿回去,过几天可是你过门的日子,莫要累了自己。”林谦望着林茹清的目光都是慈柔、带着关心的,可对着苏婉琴却是狠狠地一脚,将她踹摔倒在地。
“爹爹您干嘛对母亲这样?”林蓉蓉扶着苏婉琴,见了林谦不过问自己,亦也不看她一眼,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
老天不公平,明明都是同父同母所生,为何姐姐貌美如花?
偏偏她就相貌平凡,就连可以拿出手的琴棋书画,在姐姐面前,都是雕虫小技。
“爹爹,您对母亲发怒到底为何?”云茹清吓得娇躯一颤,扶着苏婉琴。
“你娘亲竟借项链之名,想毁了策儿,这种毒妇,永侯府留不得,字签了,滚。”林谦抓起笔扔在苏婉琴素色锦衣上,墨染出一大片乌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