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泱“我……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白沫泱的个人对白。
因为……她一醒来,就在这个破的连雨都遮不住的烂地方睡觉!
还说不了话!
白沫泱“不是,我自认为我还是个有原则、有道德底线的人啊!总不可能坏到只有魂魄存世也要去夺人家的舍吧!”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特么她哪里来的魂魄啊!
明明死之前已经启用禁术让自己魂飞魄散了啊!
白素柒想扶扶额,奈何自己的手却不听使唤,被裹得紧紧的,也聚不起丝毫力量。
白沫泱“特么我怎么变成婴儿了!”
白素柒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六十岁出头的老妇人抱着,嘴里不知唧唧哼哼些什么,但她却又能听个清清楚楚:
“神啊,保佑我家孩子吧,她才刚满月啊!我……我不想她成为一个孤儿啊!”
白素柒一脸黑线,却听那妇人继续道,“您也莫把我这外孙女接走啊,老身命不久矣,这姑娘无罪,莫让那恶霸抢了去啊……”
恶霸?这小屋子里还有恶霸可以抢的东西?
莫不是把她抢了去当个童养媳?未来做压寨夫人?
这念头一出,白素柒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本来是想保持冷静,却不想这身体竟不受控制的自顾自哭起来了……
那妇人一见她哭,捂着她的嘴就往外看,幸好,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她便偏头看向白素柒,“好娃娃,别哭了,昂,饿了也没东西吃啊。”
白素柒被她捂着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这人这么紧张做什么,又没有什么猛虎恶霸……
她刚想到这儿,门外就出现了一个骑着老虎的、凶巴巴的恶汉……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她想。
白素柒看着眼前的人,凶神恶煞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穿着一身虎皮做的衣服,露出肩膀和腹间的位置,身上也不知挂着些什么珠珠串串,不是黑色就是棕色,显得特别压抑。最让人感到恐怖的,则是他脸上那一道深深的疤痕。
那似乎是被某种大刀砍过的痕迹,极深,可以想象,被砍的人当时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这想法使得白素柒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些怜悯。
那些珠珠串串,白素柒也认得,那些都是古树的树核。
只有快要成精的古树才会有树核。树核能够滋润一般修行者的灵气。但树核一旦离开了古树,古树就会死亡。
那这几大串,到底是有多少古树被剥夺了成精的资格啊。
白素柒又不免有些愤怒,就算是当年的她,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而又无聊的事情。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
屋里的人就这样默默不语,就像是……在等着雨停。
白素柒不大喜欢这种气氛,“哇”了一声,想试探这二人的反应。
“这就是她的女儿?”
那汉子开口了,声音嘶哑,“还挺聪明的。”
十年后。
白沫泱“万哥!外祖母呢?”
一个长的极其可爱的萝莉趴在一个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汉子背上,这情形可不是一般的吓人。
“她去后山了。”
那汉子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不过比起当年第一次相遇,已经淡了很多了。身边跟着一头白虎,走路威风至极。
白沫泱“去后山干嘛?散步?”
那小萝莉也挺特别,一头雪白的长发,蓝色的大眼睛,长得很精致,像个瓷娃娃。
“还不是为了你去采药?”
“我又怎么了?”那姑娘摸摸自己的头,“没发烧啊,采药干嘛?”
“唉……沫泱,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当初就不该说你聪明……你不记得你今早刚被蛇咬的伤口了吗。”
白沫泱“嘿嘿……忘了……”
没错,这姑娘就是白素柒,但是碍于自己曾经的名字和身份,外祖母又心血来潮让自己懂事后自己给自己重新取个名儿,她便取了这个自己前世想了一辈子却又没办法给自己更换的名字――白沫泱。
白沫泱“不过这也没什么啊,那蛇好像不带什么毒,我没什么感觉啊。”
万哥皱了皱眉,“你从小就对剧毒生物并不畏惧,且能抵抗它们带来的毒,但你能不能保证这世上每一种毒都对你没用?”
“额……好像不能……”
“那待会儿就乖乖地把药喝掉!”
“哦……”
和万哥砍完柴回来,外祖母已经在熬药了。“回来了?”
“嗯。”万哥回答。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这又是外祖母在问。
“没有。”
从5岁起,白沫泱就遭受山贼的“特殊照顾”,可能是因为她长的挺特别,看起来很有钱吧,反正她不以此为荣。
有一段时间,那群强盗为了从她身上捞到些值钱的东西,特地在村头守了整整三个月,而且是一大堆人一起守,万哥再能打,一个人也不能打一堆毫无功法之人,弄得他们连村口都出不去……
“那正好,过几天,天下第一宗门‘楚月仙宫’到县城收徒,阿泱可以去试试。”
白沫泱瞪大了眼睛,僵硬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您开玩笑吧?您不是说我不能暴露在人前吗?”
外祖母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你长大啦,该飞出去看看啦,外婆总不能老把你挂在身边吧?”
看着外祖母,白沫泱眼里隐隐有了泪花。自己前世何曾被这样关爱过?
想到前世,现在距离前世她死去其实已经过了两万年了,人界再没有一个认得她的人,除了那些天杀的魔族和神族,这世间还有谁记得当年不可一世的万界至尊?
白沫泱攥紧了拳头,前世的母亲早亡,这一世,一定要保护好亲人!
白沫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