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死了那个女孩。
我不受控地喘息着,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她,这样一个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有成千上万的粉丝,却兼具如此恶劣的品行。
我浑浑噩噩地度日。
纵使我作为一名成年男性,却无法直面恐惧。
女孩的姐姐不施粉黛,终日呓语,以泪洗面。
没有证据,没有任何可以呈上法庭的证据。她的手段我已明晰,让人惊恐,让人冷汗直流。却也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没有物证的目击证人只会被灭口,下场如那女孩一般。我瑟缩在黑暗里,静待良机。我想帮女孩报仇。也许不只是对女孩的同情,对女孩姐姐的怜惜,而是在一个又一个月亮被遮住的夜晚,一遍又一遍思索杀人犯会否发觉我存在而带来的恐惧。
恐惧是致人疯狂的魔鬼。
掬一捧凉水糊在脸上,清醒清醒。
我是怎样的运气,同杀人犯明星和受害者住在同一个小区。
我闭上眼,屈指锤了锤眉心。
啊!不对……哪里不对?脑海里突兀地闪现一张照片——女孩和两个略高的男生,笑得如许灿烂。可是……我与那个女孩,除了那个噩梦般的晚上,充其量也就一两面之缘。
担惊受怕过度了吧。
那个夏风微凉,月色尚佳的夜,女明星和女孩一前一后地拐入小道,随即传来重物击地声。敏锐的第六感或是什么感阻止了我,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再试图上前打招呼畅聊秋天的脚步。我匆匆地归家。
我心事重重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散步,女明星拉下口罩笑着和我打招呼,自然而然地拉过我的手揽着我手臂。什么时候我们这么亲热了?
散步接连遇到这位女明星还被要了微信后,我不再散步了。
我终于崩溃。
开口费了我全部的力气。
我赌咒发誓我的目击千真万确。
女孩的姐姐轻易地信了我的话。
我们开始绸缪,颤栗之下掩盖着兴奋。诡异的,不合乎规则的兴奋。
女明星肉眼可见地喜欢我,纵使我不知道原由。我并不想知晓。
不管我之前的态度有多么恶劣,只要一个电话就能把女明星约到僻静的公园河畔。
河中暗流涌动,凸起三个草皮一般的东西。
寒暄过后,我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
惊变!虽然于我来说不是惊。
数十条类章鱼触手的“利爪”,往女明星身上一缠一刮一招呼。
真是奇也怪哉!皮肉被撕裂,身体被猛拽入河中吞食,竟然没有尖叫哭喊。
我懒得理会那么多,定神看向不远不近的对岸。
女孩的姐姐大仇得报,从对岸某棵壮树背后绕出,枝桠透过的阳光异常斑驳,她眼中的恨意淡了许多。
我莫名其妙开始胡思乱想。女孩的姐姐会不会怨我没有出手施以女孩援手。剩下的恨意会否加诸在我身上?
“章鱼哥”的操控权回到了我的手上,我稍稍安了心。
“章鱼哥”的取名证明我深受《海绵宝宝》的荼毒,如此草率的取名是我平日里认定它是颇为鸡肋的异能,取名便随随便便简简单单。
我本意是想把女明星拖下水又恰到好处地证明一切同我无关,倒是没有想到其杀伤力如此之大。还得仰仗女孩姐姐充满恨意的操纵啊。
借“章鱼哥”给她,让她体验手刃仇人的快感,让自己减少沾染血腥。一箭双雕。
触手们瓜分食物,缠绕骨头,最后龟缩于外表是草皮的壳中,沉伏于河床。
哪里奇怪呢?
我质问女孩姐姐的异能,凭什么只有我暴露异能!
竟然是随意女性化,于惊奇之中咂哆出不对劲。不过话说也是挺鸡肋的异能啊。
“所以你是她哥?”疑问中透露肯定。
一开始就打着亲手为妹妹报仇的心思来收殓遗体,却止步于凶手是谁。
不难想象,即使没有我的帮助,只要明确目标,他便会不由分说为女孩报仇,即使暴露也是女孩姐姐犯的事,与女孩哥哥无关。本体与女性化后的身体体形差别很大,男扮女装的猜想将会被否决,女孩姐姐又查无此人,好一异能!
我们分道扬镳,可是事情又变得诡异起来。
总是想起那张照片,女孩和她的两个哥哥。
我甚至不敢深入往下想。
终于在一个夜晚被惊醒,我赤足下床,通过落地窗往外望,万家灯火,却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更为异常。
脸上湿漉漉的,我不敢去摸,因为我总担心像恐怖片一样流下的是血泪,我想起那张照片,女明星的脸跟那个女孩的脸完美的重合了,而我,是女孩的另一个哥哥。
【咳咳,我其实只是在删一些草稿,这个文章我几个月前写的,因为几个月前某天晚上做了梦,然后就把它写下来,后来打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完,也没有发出去。
可能觉得这个梦很奇葩吧,还是跟之前的梦一样,大概就前半段来源于真实的梦境。后半段我自己睡起来以后硬凹成一个故事,虽然说感觉并不完整,也不合逻辑,但是是梦啊,本来就没有必要合逻辑。
翻了一下之前写的草稿,好像有更多的内容就是说死去的女明星又跟我见上了一面,我不堪重负,打碎落地窗,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事实上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我其实是一个有臆想症的哥哥,然后我的妹妹还有女孩的另外一个哥哥也是我的弟弟,在我的病床边守着我,等着我清醒过来,勉强算是happy ending。
然而这个梦境偏恐怖嘛,恐怖片不是一般结尾都有个反转,就是大家以为皆大欢喜的时候,事实上暗藏杀机。
我跟着他们回家,却发现小区还是那个小区,河中还是暗潮涌动,我假装没看见,也算是 Happy ending。
几个月前梦到的,写下的,不管怎样给他填完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