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当我刚刚洗漱完,打算吃早餐的时候,PPS手里正拿着消毒喷雾,站在我的面前。
指挥官:这个……SOP在哪?
PPS:哦,被我赶到浴室洗澡去了。
指挥官:噗……
我莫名记起了她被“抄家”时那个深陷崩溃边缘的样子。
指挥官:你这是要……
PPS:团长,把手举起来!
她趁我忙乱之际,用消毒喷雾在我的手上猛喷了几下。
好冰啊。
然后,她突然从我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包烟。
PPS:团长我记得你已经戒烟了吧?
指挥官:是啊……不对,这烟……
不可能,我已经戒掉了。
看上去我似乎不小心把她的烟放进自己口袋了?
好尴尬啊。
指挥官:这不是我的,是那个人的。
我指向了浴室。
PPS:哦,那你先去吃饭吧,等一下你也得洗澡!
指挥官:我丢!恕我拒绝,我昨晚才洗的澡!
G3:团长您得为我们这些受害者伸冤啊!
指挥官:PPS,我这一次必须告诉你,你这是属于紧张过头了!
指挥官:是的,安洁的确告诉我说现在传染病闹得很凶,但是,我怎么可能有呢?
而且,你们人形为什么会担心传染病呢?
恐怕也就SOP会额外关心我罢了。
PPS:不行!整个工作室都得干净,不然谁知道谁会传播病毒啊!
指挥官:停手!
我甚至举起了枪,内格夫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指挥官:……抱歉,我失态了。
指挥官:言归正传,PPS。大扫除并不是这个时候搞的,我还不知道上面到底有没有安排,你至少得等大家休息的时候再做这种事情。
然后看见了枪的PPS顿时焉了,无奈地坐回了座位上。
此刻,SOP也洗完澡,一脸懵逼的出来了。
指挥官:早啊,SOP。
SOP:大叔你和PPS在说什么呢?
指挥官:很显然,我在说……
G3:先吃饭吧,大家,看上去MP5已经把饭做好了。
早饭后,我打开了两台电脑,一台是格里芬的,一台是自己的。
首先,我看了一下任务,好像上面没安排什么东西,但是有不少人说希望我们在旧城演出。
指挥官:够怪的,旧城哪来的那么多地方给我们演出!
克莱尔:看上去你这很不好受啊!
指挥官:你知道搞一次巡演很浪费吗?
克莱尔:我来吧,你先处理完格里芬的事情。
指挥官:哦,谢谢。
趁姑娘们还在训练,我得赶紧处理完事情,不然根本没机会和她独处。
现在没战事,所以我今天也就只是远程给人形们安排训练任务,然后日常的陪她们说几句,然后就结束了。
半小时后。
克莱尔:OK,实际上没有一个有意义的,你还不如去问问上面有什么安排。
指挥官:漂亮。
实际上也没有。
所以,我索性一边吹空调,一边等到了中午。
SOP:中午好大叔。
总觉得她挺没有精神的啊。
指挥官:这是……
然后她直接吐了出来。
指挥官:喂,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一点惊慌了。
SOP:唔……我没事!
她迅速跑进了浴室,然后我看见内格夫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出来了。
内格夫:大叔……好难受……
然后我看见G3哭丧着脸出来了。
指挥官:到底这是……
G3:对不起团长,我忘记大家都已经很久没练习过了,所以我刚刚加大难度,就…
我痛苦的捂住了额头。
看起来底子很足的PPS和P38也无一例外的吐的七荤八素。
我无奈之下,只能终止了她们今天的训练。
指挥官:G3,你别操之过急了,那样很容易出反作用的。
G3:知道了团长。
结果,后果就是,SOP一直吐到了我们吃完午饭之后。
指挥官:你没事吧?
SOP:我说了我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
指挥官:你别折磨自己了,觉得烈度太大就说吧。
SOP:没事啦大叔,姐姐我其实……挺得过的。
不要开玩笑了!
你这差一点都垮了!
我很无奈,只能把额头贴在了她的脸上,然后耳语了一句。
指挥官:好好休息吧,别倔了。
我刚想走,她就抱着我亲了一下。
SOP:你走吧。
我哭笑了一下。
等等,我没打算去哪啊,这么热我还能干什么?
我没事可做。
指挥官:奥尔夫,你在干什么?
奥尔夫:哦,看番呢。
指挥官:那行,你宅死吧!
我去冰箱里拿了杯冰咖啡。
真提神啊,瞌睡马上就没了。
我喝光一罐咖啡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指挥官:安洁你关门能不能快点儿,冷气全跑掉了!
安洁:反正SOP也睡在自己房里,这是客厅,有什么问题吗?
指挥官:有啊!难不成我是格里芬高官就不是人了?
安洁:行了,别扯了。
指挥官:有啥大事发生了?
安洁:也没什么,我充其量就是来蹭空调的。
晚上6:12。
指挥官:喂SOP,现在已经到饭点了!
我看了一眼正在炒菜的G3,大喊道。
SOP:哦,马上!
很快,门开了,然后差一点撞到我的头。
指挥官:好受点儿了吗?
SOP:那是,好多了!
指挥官:去吃饭吧,大叔我很显然得趁温度降下来了,去做点儿别的。
SOP:去干嘛?
指挥官:这不重要。
我未置可否的一笑,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工作室。
我得去一次郊外。
虽然之前我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早上我就已经意识到,我得亲自去格里芬总部,慰问那些人形。
该死的,没有车,的确很难过去。
所以,我打算先坐地铁去旧城,然后再搭的士去那儿。
四十分钟后。
当我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高高的身影杵在了站口。
那是我的错觉吗?
距离有点远,而且天已经黑了。
不对……那是……
指挥官:你等我多久了?
SOP:刚来。
指挥官:你这不会是掐着点来的吧!
SOP:不是啊,纯属巧合。
指挥官:那你知道我要去哪?
SOP:不知道,但是你的手机信号在这儿,我就跟来了。
指挥官:你是跟踪狂吗?
SOP:那你早说别让我跟着你啊,那行,我走了……
指挥官:诶,别啊!
SOP:说吧大叔,你到底要去哪儿?
指挥官:我去慰问格里芬的人形去,反正我现在也有空。
SOP:那你早说啊!
差一点就被敲了。
SOP:走吧,不然天黑了就没那么好走了。
指挥官:行啊。
格里芬总部大厦。
SOP:人形们是不是在吃饭啊,门口连放哨的都没有。
指挥官:不好说。
我举起了步枪。
指挥官:走吧。
她也忍不住拿出了枪。
SOP:大叔这群人不会是被袭击了吧!
指挥官:别问我,我不知道!
我其实挺紧张的。
所以,我第一个去的是人形的食堂。
哦,原来都在吃饭呢。
格里芬人形们:晚上好指挥官!
指挥官:你们好歹有人要放哨吧,我和SOP差一点就以为你们被袭击了。
两个正在吃零食的人形呆住了。
格里芬人形A:对不起……指挥官,我马上去。
指挥官:你是……
格里芬人形A:……格里芬人形FNC。
指挥官:去吧!
很快,另一个人形也拿着枪跑了。
指挥官:大家,我其实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毕竟,我不可能远程办公就不管你们了。
SOP:说真的,你们的伙食可比我们在海南岛打仗那时候好多了。
指挥官:慢着——这种陈年旧事别拿出来提了。
看着人形们一脸懵逼的样子,我及时的叫住了她。
指挥官:你们得想想,曾经我和你们的老前辈们为了和平,为了反对各种极端势力,哪怕啃树皮嚼草根,喝雪水,我们都得战斗到底。
指挥官:所以,我希望你们的和平时光不会拿来享乐,而是增强战斗实力,为人民而不懈战斗。
全场沉默了,然后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指挥官:我不善言辞,所以我只能教育你们这么多,别忘了,哪怕我的身份再多,哪怕我要承担的再多,我都会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只要有问题,我一定会采取行动。
格里芬人形们:指挥官万岁!
SOP:怎么,看上去大叔这么受欢迎啊?
格里芬人形B:拉倒吧,整个格里芬都清楚指挥官到底是个多么伟大的人物!实际上,他就是我们格里芬的守护神!
其他人:对啊,这哪里容得质疑了?
指挥官:停下来吧,各位。
我叹了口气。
指挥官:你们继续吃饭吧,吃完饭训练两个小时,然后自由活动。好了,我该回去了。
摩托车上。
SOP:大叔你就不会觉得很空虚吗?我送你过来,你就只做了这点事。
指挥官:别忘了,每个人的能力范围都是非常有限的,我不可能如曾经一样那么卖力的去做了。
SOP:那如果什么时候IRIS解体了,那你会……
指挥官:闭嘴,那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
SOp:那行吧大叔,我要带你去海边喽!
指挥官:啊!
车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然后向晶莹的海上开去。
指挥官: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事实证明,这声惨叫当时吸引了不少市民的围观和哄笑。
海边的沙滩上。
指挥官:呼……
指挥官:如果带了泳装就好了。
SOP:现在不够热,等更热的时候再来吧。
指挥官:这是赤裸裸的剥削!你不怕热,我怕啊!
我崩溃的大喊着。
SOP:算了,瞧你这样……行了,下次有空的话,我就陪你游泳,没问题吧?
指挥官:哈,谢谢了。
SOP:不过你得有空,不然太晚了,天气凉快了,那就没意义了。
指挥官:哈,我知道的。
然后,电话响了。
是奥尔夫的。
指挥官:干嘛?
奥尔夫:伙计你们还在幽会呢?
指挥官:滚!说吧,你到底找我干嘛。
奥尔夫:哦,只是内格夫她很希望你们回去而已。
指挥官:得了吧,我明白了。
我顺手挂断了电话。
指挥官:你打算在这儿待着,还是回去陪内格夫玩啊?
我一边谨慎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竭力保持镇定。
SOP:看上去大叔你也希望我回去吧?
指挥官:当然,叫上她也无妨嘛。
SOP:那我们走吧!
晚上,工作室里。
内格夫:大叔你们去哪里了!
指挥官:去了一趟格里芬那边,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也是作为格里芬的一员的庄严使命。
这句话是我不自然的说出来的。
SOP:用得着这么冠冕堂皇吗?
内格夫又很快看向SOP。
SOP:别这么看着我,内格夫。简单来说,大叔就是去格里芬和那些人形们长篇大论的。
精辟啊,一句话就撕破了我的伪装。
内格夫:要不你请客带我们去旧城玩?
SOP:呿,还是算了吧,你怎么知道那里不会有黑帮搞破坏呢?之前我们去的时候还看见几个。
这家伙,说话的语气都和我差不多了。
的确,我们去格里芬总部的时候,还真看见几个黑帮马仔在抢劫什么的,但我根本没机会管,因为SOP估计当时根本就没法子刹车。
指挥官:这……
内格夫:我们应该很久没去过了吧!
SOP:没什么好说的,你看看大叔怎么认为吧。
我沉默了。
你别总把事情全部推给我啊,我会累死的!
G3:晚上好啊,团长。您要不吃点东西什么的?
指挥官:无所谓,反正我不饿。对了,你们想去旧城吗?
G3:啊,可以啊,我正好去那里看个朋友。
M4:说不定我可以在那里找新歌词的素材呢!
PPS,P38:对了,我们也想回家去看看。
MP5:我……
我知道MP5的家在城郊。
MP5:我要不还是……和SOP姐一起吧。
SOP:喔,没问题。
我看了一眼手表。
指挥官:奥尔夫,车钥匙给我!
奥尔夫:不用我开车吗?
指挥官:得了,你懒死吧!
奥尔夫:那行吧,那我继续看番了。
指挥官:啧,慢慢看!
然后,我带着姑娘们上了羁旅车。
指挥官:等一下我们在旧城的地铁站停下来,然后有需要的自己下车,但是必须在午夜之前回到工作室,其余人就不必下去了。
全员:知道了!
我发动了羁旅车。
SOP:内格夫,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内格夫:不行啊,我也晕车!
SOP: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资格坐副驾驶位吧?
内格夫:你哪来的资格?
内格夫:如果大叔是你的男人,你当然有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置,对吧?
内格夫气呼呼的下车了。
SOP:嗯,这才对嘛。
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了。
指挥官:那我开动了!
……
旧城,国王街地铁站。
指挥官:好了各位,要下车的就下车吧。
因为我没有太多空闲把她们挨个送走。
然后,车上除了我以外,只剩下内格夫,MP5和SOP了。
等等,怎么会……
似乎多了什么。
内格夫: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蛇,一条蛇爬上了内格夫的背。
指挥官:放心……那不是毒蛇。
我从驾驶座边上拔出了手枪。
指挥官:千万别动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瞄准了蛇的七寸。
砰!
SOP:切,大叔你差点就打到内格夫啦!
指挥官:我知道,可是大叔我已经不如从前了,你不能全怪我啊!
SOP:嘿嘿,说不定我们有蛇肉吃了。
你们两个就知道吃……
指挥官:不太好吧,虽然并不是毒蛇,但是说不定有寄生虫,病毒什么的。
我笑了笑,把那条死蛇丢在了车外面。
指挥官:那你们去哪?
SOP:要不……去“垃圾堆”看看?
指挥官:哇,那里啊……
环境挺恶劣的,而且我相信SOP混黑帮的时候一定是亲身感受过的。
指挥官:能换个地方吗?
SOP:唉,没办法,旧城晚上还比较繁华的地方挺少的。
指挥官:那行吧,我们走!
我发动了羁旅车。
旧城中心。
指挥官:我可以停了吗?
SOP:哦,停下吧。
我叹了口气,把羁旅车停了下来。
好拥挤啊,这可不比庙会好多少诶。
SOP:说说吧,你到底为军方和格里芬卖命多久了?
指挥官:哦,严格而言,其实我也在国安局工作过。
SOP:这就是你所谓的“随波逐流”?
指挥官:哦,不然呢?别人让我干什么,我就不得不干,这是军人的使命。这就是“随波逐流”。
内格夫:你们别回忆往事了行吗?你们这越说越烦心了。
指挥官:行,那我不废话了。
其实我并不觉得这个地方很黑暗,相反,这里其实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地方。
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无从了解旧城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难得的,一股凉风吹了过来。
指挥官:嗯……舒服。
内格夫:哇,这种天气也会刮冷风吗?
SOP:你以为,现在我们是在气温三四十度的白天?
内格夫:嗯,不管如何,总算是凉快一些了。
SOP:别急,内格夫,明天肯定够你受的。
指挥官:看!
我指向了天空。
不对,那好像是…
武装直升机。
那个标志像是军方的,这意味着,这附近绝对没有啥好事。
指挥官:嘘!
我拨通了安洁的电话。
指挥官:安洁,这附近算是出事了吗,连军方的直升机都来了。
安洁:巧啊指挥官阁下,我刚刚还准备先说这事的。
指挥官:嗯?
安洁:哦,另外一座城市发生了有组织的纵火案,市政府和市议会大厦都被烧了。
指挥官:……这……
安洁:没关系,和我们没啥关系,这是现在的国安局和军方应该关心的。
看上去这和格里芬也没太大关系,没有命令,我就无需做什么行动。
SOP:大叔你到底走不走啊?
我急忙挂了电话。
总之,没我们什么事。
指挥官:走!
结果,我和内格夫反而被她带进了一家酒吧。
指挥官:我甚至可以怀疑,你和黑帮就在这里聚会。
一看就知道,这个酒店的来客都不是啥子好人。
SOP:你这倒是猜中了,我还真来过这儿。
指挥官:别说的这么云淡风轻,重点是,这群人会对付我们吗?
SOP:大叔你别拿着一个国安局官员的架势好不好,这群人可是和我混了好几年的。
然后,有一个人发现了我们进来了。
马仔:哇,大姐头带人来了!
其他人齐刷刷的转过了头,看着我们。
指挥官:啊这…………
出于习惯性的行动,我不由得举起了枪。
指挥官:放心各位,我不会贸然开枪的。晚上好,大家。
然后,另一个人挤了过来,看上去还挺胖的。
马仔:话说……你不会就是新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偶像团队IRIS的团长吧?
指挥官:of course!就是我,没错。
然后,全场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所以,SOP带我到这儿,是来喝酒的,还是来见自己曾经的那些小弟的?
我不禁有一点紧张。
指挥官:咳咳……这是什么?
酒吧老板:哦,这是我特地酿的白酒,都已经酿了十一二年了。
指挥官:这不太好吧!我不能喝度数很大的酒的!
SOP:没事大叔,一点点就好,打不了我到时候把你送回去。
指挥官:啊,也行吧。
我叹了口气,然后,又是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