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君,不好了,Gin逃跑了。”
早上的一通电话炸铃般地响起,把这几天因为失去兰心情变得极度低落和忧郁的工藤新一吵醒,他甚至没有力气抱怨是不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大早上的打电话惊扰自己,何况今天还是大周末欸。
“喂——”他有气无力地唤了对面一声,声音拖长。
结果对方因为事发突然和紧急,也没有来得及去顾及工藤新一的情绪不对劲,直接告诉他琴酒越狱的事情。
其实,也不算是越狱。
那时候妃英理律师去找他问过话。
妃英理可不会是他的律师,尽管琴酒是一个值得挑战的犯人,但是这次受害者是自己的女儿,亲生骨肉,从小就有着深厚的感情。每个人都有私心,纵然是所谓的法律人也会如此。设身处地有时候是一个很奢侈的词语。琴酒就是一个无法代入、不能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的杀人机器,冷冰冰的,仿佛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
半个小时前,妃英理表情严肃地听着自己面前的一个法官说着什么。法官的脸上常常都是带着职业性的冷漠,很多让当事者心惊肉跳的词语都能够从他的嘴里没有丝毫阻碍的吐露,例如死刑。但是这会儿的法官在跟妃英理谈及的不是这回事,他在谈及的是关于毛利兰的事情,因为受害人是妃英理的女儿,所以妃英理也属于与案件相关的人。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法官就离开了。妃英理依旧保持着一种倚靠着墙壁一动不动地姿态,侧着身子望着前方,娇小玲珑的嘴唇中间张着一个小圆洞,一只细细的女士香烟含在中央,卡在那个小洞上。烟雾缭绕。在早晨显得妃英理像一位处在云雾缭绕的人间仙境中的一位忧郁的少妇。独处的时候,她的眉眼里透露出扭曲的哀伤之色。
半小时后,妃英理开着车来到了特意为琴酒量身打造的看守所里。
看守所里面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位律师——法庭上的律师女王,大家怎么会不知道她呢?在简单地填写了一些七七八八的表格之后,他们带路把妃英理带去了会见室。
妃英理的脸上此时看不到悲伤,也是一种职业性的冷漠,但是现在的她俨然是露不出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的笑容了。在毛利兰的葬礼上面,妃英理身着一袭黑色长裙,戴着黑纱,神情恍惚,好像意识不到自己的女儿已经离世,那时候的她还不相信兰已经死了。
但是在前来参加葬礼的来宾里,她看到了一个长发男人,陌生的身影,陌生的脸庞。她很奇怪,她不记得这个人,而自己的丈夫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哪个黑衣男子是谁。
兰会认识这样的人吗?
于是妃英理去问柯南认不认识那个人,柯南当即——他的反应很奇怪,仿佛呼吸一下子停止住了。一脸惊恐,当时柯南君的那副神情写满了恐惧。他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人就是凶手。
太嚣张了。
也很迷惑。
...
几分钟后,琴酒被一个看守带了进来。
琴酒的神色也是疲惫不堪,整个人看上去已经看淡一切,毕竟他是看淡了生命的恶魔,对他人的生命不重视,自然也不会多么珍视自己。而且Boss从小就培养他一种送死精神。
现在的琴酒就等着宣告判决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