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淅淅沥沥撒在窗帘上,将昏暗的屋子照的暖烘烘的。绿裳见天色放晴,阳光霓裳,暖意浓浓,便抱了一个木盆,打了一盆清水,倒影着她朦胧的脸庞,她轻轻地拂过杂乱的发丝,坐在院子一角的核桃树下,旁边邻近处一口井水,她慢慢地洗着昨晚血染的衣服,望着树空隙撒下犹如金子般地光影,她心情也瞬间如和风般平静与惬意。
伴随着木搓板“刷刷”地洗衣声。
绿裳轻声地哼唱着:“无限柔情像春水一般荡漾/荡漾到你的身旁/你可曾听到声响/你的影子闪进了我的心房/你的言语你的思想/也时常教人神往/我总是那样盼望/盼望有一个晚上/倾诉着我的衷肠/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来自歌曲《诉衷情》
阳光温暖,水波荡漾,少女悠扬的歌声飘荡在院中,时而低沉,时而婉转。听着歌声,让人心旷神怡,少女般彩铃般的歌喉慢慢地听着入耳,竟也让人不由自觉地沉迷其中。
阿婆拄着拐杖,坐在院中地木凳上,含笑、满意地望着绿裳。这个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还善良,勇敢、能干、懂事,怎么能让人不喜爱呢。
赵龙见绿裳轻声浅吟低唱,不由地沉浸在歌声中。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竟不忍心打破这一瞬间的美好。这时,铁柱从井中打了一桶水,不好意思地提到绿裳的洗衣盆旁,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绿裳妹子,我看你没水了,你用这个桶里的水换着洗洗。”随后傻乎乎地微红着脸跑开了。
“啊?好,好的。”绿裳忽然被打断歌声,忽然看见院子里的阿婆和赵哥哥都静静地望着她,瞬间有点含羞地结结巴巴地应声道。她想,刚才风景宜人,她不由自主地就哼起歌来,没想到被大家听见了,太尴尬了!
赵龙见铁柱对绿裳无事献殷勤,不由自主地生起闷气,他绕着房子一圈,跑到铁柱身后,拍着他的肩膀气呼呼地说:“小子,我妹妹漂亮吗?”
“啊!当然漂亮啊!”铁柱被赵龙突如其来地逼问,一下子红着脸斩钉截铁地点头回答道。赵龙将胳膊搭在铁柱的肩膀上,慢慢地靠近铁柱的耳畔,轻声地说:“你可千万别打我妹妹主意啊!我虽然是他哥,可我们并不是亲兄妹,我喜欢她很久了。你下次靠近她,可给我注意着点。”赵龙一边说,一边透过窗户注视着绿裳,并对铁柱恶狠狠地醋意大发地说道。
“哦?你说你们不是亲兄妹,你喜欢她,那绿裳知道吗?”铁柱看着赵龙满含醋意地话语,瞬间来了兴趣,故意欺负他似的说道。
“我……,我……,她迟早会知道我的心意的。”赵龙被这么一说,瞬间气短,气呼呼地,结结巴巴地说道。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在暗恋呀!”铁柱不由地扯着嗓子说道。赵龙见他声音这么大,一下子不好意思地堵住铁柱的嘴,将他压倒在床上一顿气急败坏地揍打。
绿裳正洗着衣服,忽然听见屋内喊打闹声。扔下衣服,满脸疑惑地走了过来,问道:“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在干嘛啊?”
赵龙见绿裳过来了,忙放开铁柱,并紧张地用眼神转来转去的警示铁柱,似乎在说:“你给我闭嘴。”
绿裳见他们刚才扭打在一块玩闹,忽然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下子惹地笑了起来。并小声的嘟囔道:“两个大男人,多大了,还打架。”
华辰少迷迷糊糊地躺着,取出子弹后,他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隐隐约约地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给他喂喝汤药。半夜他伤口痛的直冒冷汗,她守着他,不停地为他擦拭汗滴,夏日炎热,蚊虫旋绕,她就用蒲扇为他扇扇子,以防伤口发炎。她的细心,和为他这个陌生人所做的一切,让华辰少内心暖暖的。
这么多年了,自从出生在华都府,他就一直被父亲给予厚望,一直对他严格教导与训练,哪怕是母亲的关爱,也显得是那么的奢侈和遥远。在别人眼里,他是华都府的少将,生来就地位尊贵,一切都以家族荣耀而战。可谁知道,这些年,他所受到的非人所能忍受地训练与压力。
就在前几日,马家军肆意挑衅叫嚣,居然半路拦截了华都府最近购买的一批军火武器,并杀死了他们的两位兄弟。父亲大怒,于是让他带兵去抢回军火,谁知敌军早有准备,不幸中了敌军的埋伏,以致自己差点丧命……
华辰少躺在床上烦躁地想着这一切,忽然院子里原来一阵轻盈舒适的歌声,让他的内心不由地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慢慢地从床上挪到窗户边。只见少女揉搓着他的血衣,满脸陶醉地哼唱着歌,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轻轻地顺着清风拨弄着发间的头发,这一幕是那么的安详与和谐。华辰少不知不觉地视线定点,默默地注视着她。
他是少将,也曾被无数的少女迷恋,她们要么缠着她索取银票,要么就是仰慕他的家世,想要谋求权势,要么就是虚情假意,想要陷害他。可此刻眼前的女子,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如夏花美而不艳,少了浓墨胭脂的俗气,却多了自然清爽的灵动。
华辰少不知不觉忘了疼,他望着这个青秀如水般的姑娘,渐渐地为她着迷。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蔷薇花悄悄地在墙角蔓延,在强光的暖意下,含羞地打起了卷儿……
忽然听到隔壁房间的嬉闹声,华辰少猛得回神。并尴尬似地轻咳起来。
“咳咳……,咳咳”华辰少缓慢略带焦急地躺到原位置。听到绿裳在隔壁房间的声音,慌忙地咳嗽掩饰道。
绿裳听到房间的咳嗽声,慌忙地快速地跑了过来。并关心地问道:“小兄弟,你现在感觉怎样了,伤口还疼吗?”
华辰少看着眼前的姑娘一下子咳地更严重了。绿裳慌忙的从桌子上端来水,“来,你快喝点水,可能会好点。”
他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居然心情大好。喝完水后,他含着沙哑地声音柔弱地说道:“姑娘,我叫华辰少,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和悉心照顾。日后一定报答姑娘。”
“咳咳……,咳咳……”赵龙看着床上虚情假意,故显柔弱的少年,瞬间内心一阵不悦,故意地轻咳了几声。
绿裳被华辰少这么一感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咚咚”地直跳。她含羞地说道:“不客气啦!这次主要是赵哥哥救的你。要不是他,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华辰少,这才慢慢地抬起头,看到绿裳背后地赵龙。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好像带有敌意地望着他。随后他缓缓地起身,真挚地抱拳说道:“感谢赵兄弟救命之恩。”
赵龙被这么一说,瞬间也不好意思绷着脸啦,随即客气地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啦,你能活下来也是你的造化。换做别人,也会救你的。”
绿裳看着大家其乐融融,互相沟通着,满脸含笑地对着阿婆说:“阿婆,真的很感谢你这些天的收留和照顾,以后你就是我娘,我一定有空就来看你。”绿裳扶着阿婆地胳膊,满怀感谢地说道。
“绿裳,你是个好姑娘,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女儿,那一定是我的福气。”阿婆抚摸着绿裳的脑袋,满脸宠爱地说道。
“阿婆,我也没娘,你也得当我娘啊!”赵龙看着这温馨有爱的场面,不由地也撒起娇,拉着阿婆地胳膊不放。随即惹得屋子里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阿婆看着他们几个,瞬间开心地笑了起来。
夕阳夕下,晚霞犹如牡丹般绚丽夺目,将屋子里照地格外的温馨,伴随着他们的笑声,渐渐地淡然在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