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绨怜很想撬开君淮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有盖世武功,底蕴深厚,不思更上一层楼,天天只想着儿女情长,还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里。
其他人也是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君淮。
没有离州军这个劲敌分锦州一杯羹,对他们而言完全是有利无害,可就是……
看着心里有些不大舒坦?
君淮或许不如他父亲君府川那般声名显赫威震四方,可也是个中俊杰,说句不太愿意承认的话,综合种种因素,君淮胜过天下诸侯。
而就这样一个人物,居然对一个小姑娘唯命是从。
这让他们这些不及者情何以堪颜面何存呐!
居怀心中最不是滋味,就算是被怼也要张这个口。
“昌宁姑娘是否过于孩子气了些?”
这话到底委婉,何止是孩子气,就差没直接说怎会有如此任性之人。
余者心中所思一般无二,都不是不明事理不晓政事的人,尤其昌宁智谋过人。
既知事,焉能肆意妄为之?
不知者才无畏,不知者才可随心。
世俗羁绊红尘滚滚,如何能凭心所好?
多是随波逐流追名逐利,鲜少有大能者安于寂寞如无相子那般隐居山林。
“那又如何?”清冷的嗓音从幕篱下飘出,凭空多了些许挑衅的意味。
君淮很配合地补了一句,“居怀先生费心了,多谢。”
费心?
呵呵,是多虑了,多事了。
有人愿闹有人愿宠,终归是有人,且甘愿。
尚绨怜气得胸口直突突,捏碎了手下的座椅扶把。
“身体不适,先行一步。”
说罢,便走路带风地昂首挺胸离开了。
除了尚元纬有些担忧自己的妹妹,其余人只当瞧个热闹,并不在意尚绨怜的离去。
昌宁没留下来的兴致了,兀自起身离开,君淮一如既往地跟着。
回到住所,恰好看见君温。
“大公子,正要寻你。”
“哦?”君温微挑了挑眉,“可是有事要差遣?”
“也谈不上吧,只是想大公子为离州君氏出一份力。”
三人步入屋内,君淮垫后,很是细心地关好门。
“我与龙始应他们说了,锦州我们不要了,接下来的行军只是陪衬。”
君温是聪明人,不必解释就明白“不要了”是什么意思,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君淮。
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怕是栽在上面了,或许也不尽然。
但平心而论,他自己是决计不会做到如此的。
本是凉薄之人,自是不会清深似海。
“需要我做什么。”
“离州还有两万兵马,我需要大公子带着他们攻下蓟州,不是多难的事,届时我会给大公子一份蓟州的兵防图,以及行军策略,大公子只需按照我说的做即可。”
君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在姑娘看来,在下便是这般无能之人,需得姑娘细细筹划?又或是说姑娘算无遗策?”
幕篱下的双眸轻抬,幽远深邃的目光无人知晓,清冷的嗓音染了几分出尘意味。
“我若说天下于我不过儿戏一场,大公子信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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