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也曾羡慕过别的孩子,也曾无数次在中秋佳节幻想过自己的身世。
曾有一段时问,几乎每晚都会梦见那个深蓝色的背影,周国大雾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纯白的。细听,竟还杂儿地回响着轻微地海浪声。想上前抓住她,尽管知道结果,却还是想上前抓住她。
无数次奋勇,无数次无功而返,那个背影,越来越像个遥不可交之物,不可解碰之物。
却……依旧止不住地思念。
直到踏出咚锵镇的大门,她的内心依旧装着那个魂牵梦绕的…家。
『妹妹』
墨紫从来不喜欢往猫多的地方跑,不是因为不屑,而是……自卑。
对,宴会上只要是以墨紫为主角时,那些歌舞生平的气氛似乎变成了一种嘲弄,坐着八方来客,谁不是与亲人一同赴宴。就只有墨紫,形单影只,反倒有些孤苦伶仃的味道。
偷偷逃出酒宴,一只猫在宫里瞎转。举目望了望那一轮残月,脑海里不自觉地响起一阵哭声。
摸索着来到一扇无猫看管的房门前,轻轻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早些年却来过这里无数次,因为,这是妹妹待过的屋子。
推开窗子,这望漫天繁星,追忆着过去,与妹妹嬉闹的事仿佛发生在昨天,只是这一次,她终于不是偷偷摸摸溜过来的了。
终于还是,失去了你。
『家人』
看着铺满书桌的公文,墨兰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眼睛。
墨邪的留下的身宗无疑是国力雄厚的,毕竟他一定会让自己的势力立于不败之地。
可,有太多漏洞了,有太多事情需要从头来过了。而这些,都是墨兰的活。
批了一天的公文。此时已然入夜,扭头透过轩窗看了看那一轮月,实在不想回寝室,反正都是自己一只猫,这几日在书房中将就着过儿夜也没什
什么。
守夜的侍卫尽管知道和自己没关系,可还是替墨兰捏把汗,她都已经几天没睡了,真怕宗主突然倒下去。
侍卫没错。因为,纵观整个书房,这里根本就没有床。
也难怪。墨根本不想睡,也许是那夜幽梦,朦胧中望见雨师抱着小女儿哄阿紫玩,笑的好高兴。可梦中的他们,却都是十年前的模样。十年……太长了,真的,太长了。
梦醒后,本就疲乏的内心,却也只是凭添了好些愁苦。
无力地靠在椅子上,一声叹息轻轻掠过寂静的夜,没入黑暗。
又有谁明白,位高权重的悲剧。
『你们』
“啪——”的一声,黑棋已落,几乎封杀了雨师所有的白棋。
“又走神。”夜空下,灯火旁。谷主慢条斯理地捡出自己的黑棋,认真的将棋盘收拾好。抬眸看了看雨师。
“近日有些恍惚,谷主勿怪。”雨师拱手致歉,本想重来一盘,却被谷主制止了。
“既然无心对弈,何必勉强?”重新将两手藏入袖中,谷主看了一会儿那半轮残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低声自语“我看你怕是又想她了,也罢也罢,不下了。”
谷主说罢,拂袖而去,算是准雨师四处逛逛。
黑夜里传来几声鸟鸣,雨师抬首,原来是翠鸟。
那鸟儿绕着雨师飞几圈,又慢慢没入竹林。
似是明白了什么,雨师移步跟上去,一直来到了竹林里的小溪旁。
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流水旁边,杂乱无章地铺着一地碎石。令猫惊奇的是,那么荒凉的地皮上,居然傲然挺立着一株开的正盛的墨兰花。
翠鸟从小溪里衔来一点水,很专心地浇在墨兰花的根上,重复多次,丝毫没有厌倦的意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雨师蹲下去,友好地摸了摸翠鸟光滑发亮的羽毛。
他撒了一地的墨兰花种子,明明细心照看了,却无一株成活。独独这棵长在石缝里的,居然在翠鸟的奔忙下活了过来,还长的这么快。
在银灰色的月光下,那墨兰花更显得清雅挺拔,像极了……她。
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雨师背着手,望着夜空中的残月,眼前不短浮现出墨兰同两个女儿相伴的画面。
但,他能做的,也只剩下默默地叹息。
『天涯孤客』
不同时空,不同地点,不同的猫。同样地对月感叹,同样地追忆已逝的岁月往昔。
却也只能轻轻道一声:
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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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辉今日开始,作者正式放假了。
潮洋(但也不清闲)
梓涵(更文的话,尽力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