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屡次来又去,也无法在一片土地上留下自己的足迹,存在者是为了什么呢?陆宁不禁伤感起来。
刚进王城不久,美羽就拉住她:“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好不离开吗?”
“不用你管。”不知何时,陆宁对她的管教表示无线厌烦。
“你干嘛呀?我是你姐姐!”
“你是我姐姐,真的吗?你以为你和师兄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她讥讽地问。
美羽一时语塞:“是,我和你没关系,但如今师傅不在,残疏也不在,你只能听我的。”
“我是凤王!我是凤宫主人!”
“但你尽到主人的职责了吗?这么久借着去寻苍梧的名声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们彼此不清楚吗?”
“美羽,”她直接喊了她的名字,没了那一声恭维一般的“姐姐”,显得有点薄凉,“我不想和你吵,但你给我的关心和爱我都受不起,或许我确实不够称职,但当凤王,也不是我的本意!”
“我今天有正事找你。”美羽深吁一口气,才调整过来,说,“噬夜一族送来战帖,希望悲剧不要重演。”
“哪儿呢?”
“你去找赵泽拿。”
“好。”她应下,美羽转身要离开。
“姐姐。”她终是这般喊她,“别再逼我了。”
美羽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理会。如果狭隘一点想,母亲的死和自己如今在凤宫“有实无名”的尴尬地位都要拜陆宁所赐,但她如残梳一样,始终都不忍将一切错误归咎在陆宁身上。
陆宁到正堂之时,赵泽和几位地位较高的灵者已经候在那里,等她议事。
“战帖我看看。”
风格是缪尔的没错,一贯的简短又充满挑衅。
“上次还未尽兴,缪尔再拜访宫主一次如何。”
“宫主,距上次大战至多是两年的时间,这噬夜又来犯,不知是为了哪段,但着实是闹的人心惶惶啊。”赵泽其实年纪没多大,但谈起话来都感慨颇多。
“他敢来我们就敢迎,只有个疲倦的时候。”缪尔几次三番打到这里又无故退兵,明显不为领地只为寻衅,着实令她恼怒。
“那依宫主之见,这战帖便是应下了?”另一人问。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陆宁淡淡地问,随后又说,“这几日做好丰富的兵甲准备,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她也是时候……刚称职些了:“将凤宫旁支的所有首领都召回来,参与大战。”
“宫主,往次大战都只有凤宫参与,如今召来旁支首领,若噬夜趁此攻入旁支,又该如何是好?”
“我只调首领和凤宫驻扎在那防止叛乱的军队,旁支还是有做的了主的人的,况且噬夜人力也有限,不会分神去功一个不必要的旁支。”
“听宫主吩咐。”
在噬夜王宫里,缪尔听人讲着陆宁举措:“我不过是同你玩玩,你竟然来真的啊,那既然这样……”他转头向宫人吩咐,“你去把噬夜旁支的部分兵力调来。”
“既然这样,我们就玩真的。”
神灵的队伍一向好召集,他们不怎么必要赶路。
“拜见宫主,凤宫支离城首领都灵携军队来参战。”
“拜见宫主,凤宫旁支锦城首领楚荆携军队来参战。”
……
“拜见宫主,凤宫旁支丰城首领程昱携军队来参战。”
“你……丰城?!”陆宁惊得说不出话,“你是丰城首领?”
程昱是最后一个来报战的,正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她才敢放心说起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是……之前因为互相不了解,不敢随意暴露身份,后来又不知道该怎样说起,就一直没有提到。”
“那程曦呢?”
“她确实是我妹妹,是丰城的高级灵者。”
“怎么说呢?你们的实力隐藏的挺好啊。”
“哪有什么隐藏啊?”程昱有点不好意思,“丰城已经多年未与王城联系,神血已经淡化很多了,近期的新生儿甚至没有神灵的特征。”
“为什么不同凤宫联系?”她有些焦急。
“近几年部分凤宫统治者等级意况越来越明确,分支的人渐渐不被看好,但翻阅历史,分支的祖先原是凤宫的高层灵者,为了扩充领地被分配,现在却受这些庸碌之人的白眼。”
“是我的失职。”
“我知道你不喜欢管这些,也不是你的错。”
“但就像美羽说的,坐了这个位置,就该负些责任了。”
“你也不叫她姐姐了?”程昱问。
“我们本就不是姐妹,她是师傅的女儿,我是师傅从宫外带回来抚养的,又怎么扯的上关系呢?”陆宁讲这话时,有点悲凉。
“那陆师兄呢?”
“他本名叫残梳,是凤宫祭司家族弟子,通过选拔成为师傅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