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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过殇途

(1)

咪咪把春从自己的msn上删了。她的qq在几个月前就被盗,所以,现在在网上他们只用msn联系。现实中还有一部手机。这就是现代在都市里,情人之间所有的瓜葛了。相当的脆弱,随时都有一方可以消失,此生便无从找寻。

这一周过的实在是郁闷,实验全停,咪咪既不敢问父母要钱去退学,又没有心思去找新的导师。每每一上网就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头亮着,头亮着却半句话也没有,着实让人难过。于是,咪咪一发狠干脆就把春给阻了,眼不见心不烦。想想也是的,炮友呀,要那么多话干啥呢?

出乎意料地是,春在周四居然发了条手机短消息,问她实验做的怎么样了?咪咪看着消息就想哭啊,实验,实验都三四天没做了,要卷包裹走人了呀。还有啊,这个死人居然还知道关心一下她,她也感动的不得了啊.

虽然内心很激动,表面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回了两个字“还好“

她不想告诉他她都快死翘了,她已经在他的果断面前一败涂地了,如果在事业上再败下来,那么他不笑话她,她也会笑话自己的。她不能再给多给他一把刀来刺痛她,即使他不刺,她也会痛的,这就是爱人的心。

父母那头也一样,她半字未漏,只说可能会换导师,因为自己没课题,不想在这个实验室里让费时间了。她没说是导师要她走,而说是她自己要走。这不是为了面子问题,而是因为她和父母无法沟通,他们就是那么个思想,老师都是对的,被老师抛弃的都是不好的。所以,她也不能把刀递给他们,他们和春一样,能够让本来就风烛飘摇,空有光鲜强硬外表的她,轰然倒地。

凡只有凡,咪咪把实情对他和盘托出,凡对她的处境皱眉不已,他劝咪咪千万不要退学,千万不要,哪怕没状态,现在没状态不等于以后没状态,他要她去办个病假休学一年或半年,如果真不想读,可以有时间找工作,经济上他来负担,每个月从1500的工资里拿出500给她买盒饭吃,那样她父母也不会知道。如果找不到满意的工作,一年的调整因该可以重新进入学校学习了,起码是条后路。

咪咪知道凡是个很周全的人,也知道他真的是为自己好。感动之余只能长叹丘比特射错了箭了。

这年头,哪个女人要是和他金箭穿心过,还不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吗?

可惜,咪咪福薄,这点已成定论。

凡的主意好是好,咪咪却做不出来,她不是那种会和人搞关系的人,这张病假单她就弄不到,即使弄到了,别人也知到她在造假,咪咪觉得丢脸,挂不住呢。她要什么事都体面,能不示弱就不示弱。

她在硬撑,她快完了。

又半梦半醒地过了2天就是周六了.周末是情人出没的时间,咪咪开始想春了.克制了好久赌气不发短消息的手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终于她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在那里?

"在塘桥忙"

咪咪一看表,都晚上9点了,忙个屁,公司又不在塘桥,估计是去同事家耍去了。

切~~咪咪想,看我找他,躲呢.

我让他安安心吧,当姐姐的也不能欺负弟弟,让人家都不敢回家了.

"哦,你忙你的,我不找你"

发完消息,咪咪百无聊赖的拿起了包,走出实验室.

(2)

咪咪慢无目地的走着,夜上海有着她独特的美丽,特别周末,在庸懒里透出些许的荼靡。

现在已将近三月,空气里开始有了一种春天的温润感,夜风拂过脸旁没有了冬天的凛冽。她习惯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晚上不把自己折腾到只剩下爬上床的气力,就别想睡过去,近两周来失眠已经严重的捆扰着她的正常作息,天一黑,她就害怕那张单人床,天一亮她就想一直躺在上面,最好,再也不用起来。

走到了她和春初次见面的那个小超市门口,夜风吹起了她稍稍长长的短发,她仰首呼了口气,看到天上的月亮很圆,很亮。

“月夜我飞翔“咪咪默默地呢喃着春在msn上的昵称,突然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她要到人民广场去。为什么要去?她也不知道,也许是种习惯,习惯了在周末的这个时间地点出发,坐上145路,在满天繁星的注视下直奔人民广场地铁站,然后搭上地铁,然后有人会在小屋子里开者电视,等待她的到来。

现在,没有人会等她,可她却比往常任何时刻都想去。哪怕再去感受一下那样的星光,那样的夜色,哪怕在他们以前的小屋面前站上一站,看一看。曾经她在那条路上蹦蹦跳跳,曾经有人在那条路上对她吹口哨,曾经有个阿姨会对她投以奇怪的目光。曾经,在旁边那条幽静的辛耕路上,春给她留下一张回眸一笑的照片,旁边树高叶茂 月影婆娑。

现在那些树是否还依旧在那里矗立着,检阅一对对牵手或放手的情人们呢?

咪咪想去看看,想去看看自己的记忆中那个有春的冬天,去看看真实和虚妄之间的变迁。

周末路上的行人比平时要多些,到处都可见一对对手拉手压马路的年轻恋人,这也算是都市夜里的一道风景,看他们那样子,似乎都是要相爱到永远的。

进了地铁站,灯火通明,咪咪跟在一对年轻恋人后面走,相距3米左右。男的目测大约有一米七五,女的比咪咪少短点,可能将将一米六吧,看他们似乎刚购物回家,一人一只手拎了包东西,兴高彩烈。忽然那个男侧脸低头和那女的说了点什么,女孩低头笑了笑,接着两个人便开始边走边侧过脸打kiss,迎面过来的人们都有意地让了他们一下-----怕被他们不小心撞上。咪咪瞪着眼在后面看了几十秒,然后闭上眼,扭过头去,闭眼的瞬间她感觉睫毛戳进了瞳孔里面。

(3)

那条小路依旧那么的宁静,哪怕是周末的晚上,也鲜有行人。咪咪看着人行道上那些间距规整的树,他们过了一个冬天都没有掉叶子,依然郁郁葱葱地直力着。它们还认得我吗?咪咪想,空旷的小路给了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发痴回想的空间:

“喂,你打我做什么?“空气里似乎传来春当时愠怒的声音。

那是年前12月里的一天,他们一起回春的家,天在下小雨,当到了“辛耕路“时雨已经基本停了,咪咪先把三折伞收了起来,接着想到凡居然一个月没给她电话,还真分的干净,就开始赌气扔伞玩,靶子当然是“春”拉,也没旁人,有旁人她也不敢砸。

一下,两下,三下,咪咪是越扔越开心,春可不干了,他拣起扔在他身上后落在地上的伞,开始向咪咪发彪。

“你不高兴是你的事,我可没得罪你!”

“对,对不起,哈“

她听出了春老大不满意,缩着脖子想问题严重了,我可不想让春不高兴,这可是去他家耶,他要不高兴了,晚上我就会不爽,万一再被光着屁股赶出来可怎么办?于是,她把靶子变成了树。

不过横着砸春已经砸够了,现在要往高了走,她一甩手,那伞就嗖一下飞过了一棵树顶,啪,掉在地上,咪咪赶快跑上去拣起来,再来一次,伞往下一棵树的头上飞了过去。就这样,她乐呵呵地走了一路,扔了一道,玩够了,不长的“辛耕路“也走完了,往右一拐,就到了春在宛平南路的家。到底是天堂伞,居然没有断一根骨子,咪咪向春啧啧赞叹自己的伞,顺便得意了一下自己的投掷技术高超。

不知当时春在旁边看了听了后做何感想,也许觉得自己碰到了个神经病美女吧。

回想到这里,咪咪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容惨淡。

现在“辛耕路“上很静,没有春,没有雨,没有伞,连那时冬天空气里的寒意都寻不见了。只有树,路灯和灯光照耀下咪咪瘦小的身体,他们都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似乎都在回忆。

忽然,咪咪觉到累了,她在路旁围住灌木丛的石栏上坐了下来,看看手机已经11点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忆和思念只在空气里相互碰撞,无处可投。春已经搬家了,他不会来,他来了也不是原来的他,回忆里的一切都和现在眼前的没有关系,哪怕他们长的一摸一样,这树,这月,这风,都不再是去年冬天的了,去年冬天已经走远了,春也跟着走了。

咪咪打开包,抽出了一支soberanie烟,点燃,轻轻地吸上一口。过了会儿,一辆黄鱼车从眼前飞过,速度很快,车主是个中年人,样子很是猥琐。咪咪看着他想,他在干吗呢?何必那么着急,老婆在家等他吗?接着有放了晚班的民工,三三两两的从她身边走过。他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有几个看见了咪咪,不住的回头。咪咪也不避,叼着烟,昂起下巴,斜着眼直勾勾地藐着看她的那几个楞头青,把那几个小子看的后背抽凉,转头快走了几步,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咪咪不屑地扭过头,吸了口烟,朝天呼了出来,天上的月亮比方才看见的更亮,更高,更圆了。

“滴滴滴”咪咪正想关机回家,手机来了条短消息“今天晚上我们去卡拉ok,你来吗?”哲

靠,几点了,还拉呢,咪咪暗骂了一句,短消息是那个经常给她发笑话的师弟发来的。

“都谁呀,要通宵啊?”

“他们都在,通宵便宜呀”

“你们在那里?”

“久久红,番愚路,我们在大院里做完实验直接过去,已经定了包厢,你也来吧。“

“是AA吧“咪咪摸了摸钱包,还剩300,要过半个月呢。

“不用了,我请客“

“好,我来“ 她扔掉烟头,整里了一下头发。有人请客多好,咪咪想,看来今天是有人要乘人之危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去做做戏吧。

(5)

久久红是个新开的量阪KTV,音质还不错。以前我们一起去唱过一次。整整3个小时,两个女人,唱得嗓子都哑了,特别痛快。她最喜欢梅艳芳的“女人花“字字句句都那么投入,那次当唱到“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总是空,缘份不停留,象春风来又走。。。”时,我发现她的眼睛红了。也许,那时她是受了旋律的感染,在想象中自怜自艾吧。花开本寂寞,如果花开后,爱了又爱,败了再残就太可怜了。我不喜欢那些歌,那些歌在我听来就象是毒药,让你不知不觉的失去抵抗力,酸菜吃多了,人会发软的。

咪咪从宛平南路走到久久红时,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的出,他等的比较心焦,见到咪咪显得神色兴奋,一个尽地说“怎么才来,怎么才来”。咪咪也不看他,低着头说 “哦,哦,不好意思”

大堂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咪咪跟着哲上了二楼。一进包房的门,那些平日里严肃的面孔都朝她挤眉弄眼的笑,咪咪觉得一阵恶心----有啥好高兴的,至于吗?

为了排解心里的不舒坦,她拿起桌上的百事可乐易拉罐开始喝。别人给她和哲让坐在一起,然后大家继续兴奋异常的大展歌喉。

“听说,你要退学?”哲问

“是啊”咪咪想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连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太可惜了,换个导师不也挺好的吗?”

“你帮我找?”咪咪不满意了

“我帮你就我帮你好了,我们在大院里联系起来方便“哲到是很爽快。

在这里交代一下,哲和咪咪不是一个导师的,但是一个系统的都属于”生命中心“。他们课题有合作,也就认识了,他比她小一届,今天来的几个都是他的同届同学,咪咪和他们半熟不熟的。

“哦,谢谢,我再想想,烦死了!“咪咪对于哲的话有点感激

“恩,是啊,碰到这种事,谁都不会开心的。“哲笑着附和

很快,轮到咪咪的个歌了,她点了首“怨苍天变了心“那是方季惟的老歌。哀怨,悠扬,沧桑。这首歌在大学毕业离开哈尔冰回上海的火车上,咪咪听了一路。那时送她上火车的有冷,凡和其他一些同学,火车快开时,别的同学都走了,只有冷还隔着车窗不断地和她做着手势,咪咪看见他先点点自己的胸口,再点点自己的太阳穴,最后点点她,把手臂伸向了远方,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一如从前。

咪咪看着他想哭,却不能哭,千言万语再也没有机会说了。冷给她的毕业留言上画了条鱼,写了两行字”相濡以沫,相忘江湖“咪咪知道说啥都晚了,她永远错失了他,她要独自咽下这杯苦酒。可是他们不会忘记彼此的,到了最后分别时刻,冷的手势还是在告诉她”我,会记得你,永远“

咪咪觉得,现在她要重温那时的感觉了。春撩醒她的心魔,证明他曾来过,春又如风般飘过,当她张开眼,只看到了一片荒漠。。。。。。音响里那哀怨的旋律响起,咪咪心里的泪就开始涌动,翻滚

“ 如果让我遇见你,而你正当年轻,用最真的心换你最深的情~~

如果让你遇见我,而我依然年轻,也相信永恒是不变的曾经~~~

如果让我离开你,而你已能平静,只愿你放心,也不愿你担心~~

如果让你离开我,假装我也平静,就算是伤心也当作是无心~~

时空阻隔岂是长路迢迢,情丝缠绕岂是长发飘飘~~~那红尘俗世的人为什么总是多情惹烦恼?

本是因该化作雨,投入海的胸襟,却含着泪水,任孤独的飘零~~

本是属于我的你,同把人生看尽,却无缘再聚,怨苍天变了心~~~

如果让我离开你,而你已能平静,只愿你放心,也不愿你担心。。。“

终于,咪咪失态地掉下泪来。在坐的除了出去上厕所的哲,谁都看见了,因为不是太熟也不好说啥。咪咪把麦克一关,说了句对不起,拉开包房的门,低头含泪,冲向了女厕所,结果,正好不偏不倚地一头撞在了刚从隔壁男厕所出来的哲的怀里。

哲有点懵,一个趔翘地拉住她,抱在怀里,问:“怎么了?”咪咪抬头恶恨恨地说:“伤心呢,没看见过失恋吗?“接着一把推开了他,冲进厕所里继续哭泣。厕所里没有人,咪咪看看自己的样子觉得自己完了,谁都在看她的笑话,谁都可以欺负她。还想做戏,现在自己什么都不会做,只想离开,离开所有的人,离开这个让她伤心鬼地方!

过了好久,咪咪回到了包房,发现人都走了,只有哲还在等她。

“他们呢?“

“他们抗不住了,要回去睡觉“

“哦,那我们继续“咪咪想,还真给我猜到了,都是托呀。她刚哭够,又开始恶毒起来。

“你怎么了,伤心了?“哲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什么?“

“和我说说吧“

“没啥好说的,来,来,我们继续唱“咪咪说着拿起喝剩的可乐,大口,大口地咽着。

哲不说什么了,开始唱张学友的“偷心“似乎还很投入。

咪咪坐在旁边,没心思听他的,独自想着春。

不知道他在干啥呢?一定是睡觉了吧。想着想着她就开始鄙视自己了。

哲一曲唱完,转头看见咪咪正盯着自己韵神,讪讪地有点不自在了,很快,咪咪也发现了他的不自在,心里暗暗好笑起来“就让他误会吧,哈哈,现在我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呢?你们都玩我,我也要耍耍“想到了春对自己的冷淡和老板的无情,咪咪就恨。

“小哲,会不会唱有‘一点动心‘“咪咪很温柔的问

“会呀,我最喜欢jeff的歌了

“恩,你嗓子很亮的,唱他的歌因该很不错”

“是啊,是啊,我朋友们也这样说呢”

切~~~咪咪想,跟个公鸡打鸣似的,那个“偷心“调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自己还感觉良好呢。想罢,咪咪又说:

“那,我们一起唱吧“

“好好好“哲一个劲的点头,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咪咪看了他一眼,觉得真没意思。想抽烟。

“我想抽一支,你反对吗?“

“啊?你会抽啊“

“恩,你以为我是清纯玉女呢?“

“呵呵,怎么说也是淑女,公认的嘛“

“哦,那不好意思了,让你失望了“

“那里,那里,其实,女孩子偶尔抽烟,很有味道的“

“呵呵,是吗。谢谢“

咪咪呼着烟,看着哲在菜单上认真找歌的样子,心里想刚开始都这样吧,殷勤,体贴,好话连篇,你抽烟他会说你有味道,你哭他会说你梨花带雨。你怎么样在他嘴里都是漂亮光鲜的。

那次和春的兄弟们宝宝,小刘一起去吃巴西烤肉的时候不就是吗?自己眼睛发炎,红的象个兔子,有点不敢见人,春说,没关系,你永远光鲜,他们都说你好看。听听,听听。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你钟情时会说的话。

如果他不在乎你了,那么他就会说“削尖了脑袋考上了研究生的,会好看到那里去!“这也是他说的话。

还有呢,他喜欢你的时候,他会和你在一起,时间越长越好,告诉你”从此君王不早朝“那可是三千宠爱集一生啊,把你抬的多高?他不要你了呢,他会告诉你”你来,我睡不好,你别勾引我“。还还有呢,当你听了他的话,不再勾引他时,他会说你“睡觉穿那么多,胸罩都不脱,你不累啊?那看你的眼神和看动物园里的猩猩没啥大的区别。然后,如果他要求你摸他,而你因为不想勾引他而迟疑了,他就会极不耐烦地说”快点呀,你别装清纯好不好?“

往事如昨,咪咪在短短三个月里经历着这一切的变化,看得她,心惊肉跳,瞠口结舌。原来视若珍宝和弃之如敝履是可以如此转换的,似乎只要摁个shift键就搞定了。说他善变,他还不承认呢,跟我说啥量变到质变,在短时间里会变的就是善变,质变量变都是变,我去你妈的!咪咪咬牙切齿地又拿起可乐来要灌。摇一摇,没了。她就手抄起了一听没开过口的百威,

“啪”一下打开,气大的很,呼一下彪了低头找歌的哲满头满脸。

咪咪不好意思了,赶快拿出手纸来给他擦,一个劲的陪不是,哲倒也不生气,嘿嘿看着她涨红的脸乐,不一会儿他自己也红了脸。

几口酒下去,两个人开始唱“我对你有一点动心,我自己不知是悲还是喜,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害怕爱过以后,还要失去,难以抗拒-----哦~~哦~~~人最怕就是动了心,虽然,不看,不想,也不听,却陷入爱里。。。。”咪咪边唱边心中叹气:这调都走那里去了呀,自己怎么拉也拉不不回来,真要命,如果是春,一定不会唱成那样,春会吹笛子,会乐器的人唱歌都不会跑调的。虽然他们没一起玩过,但对此咪咪相当肯定。

唱到一半,咪咪实在唱不下去了,又拿起酒来灌,同时对侧头看她的哲笑了笑,指指嗓子,表示歉意。哲一个人唱完了全曲,咪咪也微微有点醉意,她原不胜酒力,今天又喝的急,现在两腮飞红,有点东倒西歪的坐不稳了。

过了会,她把脑袋往哲身上一靠,开始发话了:“我说,我说,你,你,你是不是想泡我呢?”

哲没想到咪咪会那么直接了当的问他这样的话,一时回不上来了“师姐,我,我,我没那个意思。“

“呵呵呵,咪咪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说:“那,你什么,什么意思呢?”

哲低下了头说“其实,也就想和你在一起。。。“

“哦,想在一起,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嘛,看你,还不好意思呢“咪咪伸手摸摸他的脸,把头从他身上移开,咚的一下,歪在了沙发上,只觉得胃里一阵反,头开始晕,眼皮很重。好想好想睡一觉。睡下去,就再也再也别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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