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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风过殇途

(1)

  快乐的日子,往往在回忆的时候才觉得如此的可贵,可望,又不再可及。

  咪咪和春在一起的时候是挺快乐的,因为那时她拍了点照片,我发现,她的脸比以前要丰润些,后来,咪咪去大连看凡时凡也这么说,可见认识春后咪咪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不过,咪咪在那时是不愿意承认春对她的价值的。

  她曾在我面前分析过他“虽然说一米八的个头,玉树临风的气质也很不差了,但是论长相还是绝对比不上杰的,才气呢,自然没北京的蓝颜知己何天好。要说对我用情之深那又没有凡那样无怨无悔。要说经济实力,更别提了,和我一样是个“月跪族“每个月底要跪求别人借点钱,远不如妈妈要我去相亲的那些人!”

  “那,那,我到底喜欢他啥呢?”咪咪看着我问“这个男人好象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和他在一起我感觉挺舒服的,丢丢你说说,我到底喜欢他啥?”

  “我不知道,你脑子有问题吧,也许。“ 我 乐 了, 哈哈。

  “恩,恩,他不是我的真命天子,不过是因为我寂寞需要人陪,而正好遇到他了。” 咪咪略加思索后直直地盯着我说,似乎要求得到我对此的肯定。

  “和杰还有往来吗?“ 我低眉喝了口咖啡问她。

  咪咪一脸的不屑说:“熊他奶奶的,姑娘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我就找别人,没他我不是一样挺开心的?开心就好!“

  “呵呵“ 我笑了起来, ”嘴硬了吧,是谁,是谁当初半夜打电话给我在那哭,说舍不得放的呀?还不是因为现在喜欢上新的那个什么,那个人叫啥,春?呵呵,什么名字呀,亏你想的出来。“

  咪咪赶紧说:“谁说我喜欢他了,反正,姑娘年轻着呢,有的是男人,是春,还是秋或冬都没关系。只要是个有模有样的男人就行!”

  “是吗?我说姑娘,我看你喜欢的就是他吧,我们在这咖啡厅坐了不到半小时,你都说了他有一百遍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太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

  “啰里八索,智商下降!”

  “去死吧你,看你以后嫁不出去!“

  “不可能,一个女人只要了解自己,了解婚姻,不报有幻想,不执着于过去,我敢保证,哪怕她丑点,照样能如期的嫁出去。更别说象我这种美女了。“

  “噢?你不想找个象”浩“一样的帅哥吗?“

  “哀大莫过于心死。我不再想他了。“ 我低头,摇起杯里的咖啡。

  “那你以后的老公会是啥样的呢?看你整天一付”白骨精“的样子“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陪我走到最后。“ 我抬起眼,看着她。

  “那~~如果我勾引他呢?“咪咪开始玩起了捉狭。

  “玩够了还给我就是,不想还就给你了,拿你的哪个什么,什么春来换好啦。男人么,都一个样。”

  “倒,真有你的” 咪咪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说,高材生,你不会想左怀右抱的享齐人之福吧?”我摇着杯里的咖啡,调戏她。

  “滚!死去吧你,要玩咱就来玩个“大被之乐”谁也别落下了。”

  哈哈哈哈,两个美丽女子相互调笑,闪烁着满屋的春光。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面对面的欢笑了,2周后,因为工作原因,我离开了上海去了广州。

  (2)

  咪咪说,她喜欢春的手,那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干净,光洁,白晰,修长,柔软,力量却不小。

  两个人情投意合时,咪咪光着脚丫子躺在床上看电视,春洗完澡进来就用两个手指去夹咪咪的脚指头,每次咪咪都会疼的呲牙列嘴,只有讨饶之声,没有还手之力,春见状就会开心的笑。。。。。。

  他笑的真可爱,感觉,感觉,象我的儿子,哈哈,咪咪痴痴地想着,脑海里不禁闪现出春在QQ上的自我说明:”让你感受我指间变换的魔法.....”第一次看见这句话,咪咪的心里就是一荡,是的,她喜欢男生漂亮的手,那是她觉得男生最性感的地方......

  而现在,春还在漱洗,咪咪知道,马上春又要让她感受他的魔法了,她晕忽起来,眼睛盯着电视,嘴上钓着烟,涂着五色蔻丹的手指玩弄着遥控器,脑子里心猿意马,急切地等待着他带她进入极乐的天堂。

  在此我要替春辩解一下,春的自我说明无非是因为他喜欢玩热血传奇。

  春痴迷热血,是个38级的法师,法师自然会有魔法仅此而已。但咪咪那时却不懂什么热血,不仅不懂热血,反正是网络游戏的她都不懂。所以,她就觉得春是个坏小子,她就往那方面去想:连自我说明都写的那么撩人,真的和在新浪聊天室里初遇的名字相符--------“坏坏小生”。恩,不错,是挺坏的,不过,不过,呵呵,我喜欢……

  每每想起这些,咪咪都会一个人忍不住地暗笑,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羞涩。

  (3)

  和凡断绝联系有将近2个月,快过年了,春计算着回家探亲的日程,咪咪也要放假了。说实在的咪咪对凡依然有点牵挂,往事常常还会在她独处的时候浮上心头。它们的来临是没有预兆,万分跳跃的。让人觉得因不可控制而变得害怕。咪咪总会被那些回忆片段击中,莫名哭泣,躲之不及。近一年时间来,她有点变了,变的容易流泪,变得“烟”不离手,“靠”不离口,那个在大学里从不轻易落泪,朝气蓬勃,青春飞扬的女生,也许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有时,咪咪会在躺在春的身边说起凡,絮叨不休着他们的过往和她内心的不平静,咪咪可能真的很信任春而愿意向他吐露心声,也许她想在不断的述说中寻求些让自己心安的理由,毕竟是她先错误的接受了凡的感情,然后又亲手毁彼此的关系,并狠狠地伤害了如此深爱着她的人,咪咪很不能让自己舒服,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她有强大的倾诉欲,那时她全然顾不上春的感受。春总是听着,有时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劝劝她:

  “如果我女朋友在上海,我保证三个月就过来了……”

  只有两次,春的反映比较大。

  第一次,春听着听者就直接从床上就跳起来了,半怒半乐地冲着咪咪说:,“看看这个女人,神经质了,受不了,真受不了……“ 第二次,他躺在咪咪身边直接就把咪咪的底裤给脱了,边脱还边说:“现在你是我的……你别老在我怀里说别的男人行不行?!” 春突然爆发的怨言和攻击性的举动是咪咪始料未及,却又万分欣喜的,心里一阵暖流涌动,下面便是一江春水了。

  (4)

  斜土路和肇家浜路之间的那条段宛平南路藏着春和咪咪的爱巢,春回家过年前的十来天里,咪咪几乎天天晚上去那里。每天做完实验都晚上8点多了,咪咪搭142路转地铁一号线从上海的东北角直插到西南角,披星挂月,寒风凛凛。她并不为苦,还觉得莫明的兴奋,愉悦,乐此不疲。

  有时,走在那条黑黑静静的路上,会有踏着自行车的小流子,在她背后冲她吹口哨,边吹,边从她身边骑过,不断地回头看她。咪咪也不恼,只忍不住格格笑,然后,加速,蹦蹦跳跳地往那个门洞里跑。

  看门的阿姨每次都会莫明奇妙地看她,阿姨认识春,知道这着装妩媚,长相清纯的姑娘和他有点“不清不楚”她实在想不通,这上海小姑娘看中那个“外地人“什么了?为什么,她的儿子到现在还搞不上对象呢?差在那里了?阿姨看咪咪的目光里有不解,有无奈,有嫉妒,或许还有点感慨,反正就是没什么好感。

  咪咪也知道,但她反而更高兴,她从小都有那么点别扭,不是个顺从的孩子,于是,她就装疯买傻地朝那老阿姨天真无邪地笑,表示她有多么地开心和无畏。

  (5)

  有什么开心事呢?咪咪有时也会问自己。春对她少有甜言密语,没有送过玫瑰巧克力,没有烛光晚餐,就连做完爱也不肯让她多碰碰,他会告诉她现在他全身都热的在冒泡泡,要让他一个人躺一会儿。

   不过,咪咪觉得那些都不重要,每晚临睡前能和春躲在被子里开着空调看电视就很好。电视是她爱看的“神奇的地球“里面会讲到非洲大草原的故事,还有强健的非洲猎人艰苦的生活。那时,春会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要找帅哥吗?找个非洲帅哥吧。

   看看电视里那些人的麻秆一样的丑摸样,听了春的话,咪咪就不住地点头,坏笑。心说:我不是找了一个吗?看你的瘦样,还不和那些”非洲帅哥“有一拼?不过,咪咪没敢说出来,她怕春觉得她是在挑剔他的体型,因为毕竟她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咪咪知道春对此始终是耿耿于怀的,只不过,不露声色罢了,这是个沉默寡言,含威不露的羯子,魔羯。

  咪咪不做春的女朋友并不是在等更好的,爱情不是买菜,没有货色的挑选可比性,她在等的是一种能让她无怨无悔,飞蛾扑火般坚定不移的感觉。说白了,咪咪是在等待被征服的那天,是谁征服她,她不在乎,如果你能,那么她就是你的,你要饭她也会天涯海角跟着你,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对于错误的接受凡的感情,咪咪已经受尽了内心的折磨,并且正在接受着折磨,还将继续面临折磨。。。。面对春递来的爱情橄榄枝,刚和凡分手和杰断了往来的咪咪真的怕,怕自己重蹈覆辙,怕自己没有真的爱上春,只是把他当成垫背的,怕自己一错再错。。。。。。

   这些咪咪最清楚,我也知道,但,春不知道。

   我觉得咪咪该和春说清楚,可是她没有,她总是想: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呢,才认识2个多月,让他再等等吧。。。。。。

   此刻,咪咪正躲在被窝里勾着春的手指头,春那么调侃她其实等于是把他自己比做电视里那些长相奇怪的非洲土著人,想到这些,她就忍俊不禁,捏着春的手指头,一个人傻忽忽地偷笑了半天。

   爱情是甜蜜的,又是脆弱的!

   爱情是需要忍耐的,有是最怕等待的!

   爱情需要忠诚,经不起任何一次你认定的背叛!

  (6)

  春曾不止一次地提醒咪咪别上错床!也曾有过一次突然愤恨地质问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我的女朋友?!“

  当时,把咪咪吓了一跳,转而有点恼怒,觉得这家伙占有欲太强!其实,春已经在忍耐了,他感到了自己为了爱她作出的牺牲。这不是经济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春觉得自己被藐视了,这点是不可原谅的。每个独处的黑夜,春的内心开始咆哮。这样的时刻他会去游戏里杀人,他是个pk高手,冰咆哮加三级雷,漂亮的手指在键盘上下跃动,荧屏上的商店里,玩家死的死,伤的伤,替他们哭喊的是春的灵魂。

   嘿,又去杀人了,真是的,咪咪看着QQ上春闭着眼睛的头像,心里嘀咕着,在她看来春就是个“小傻冒”,她实在看不出这热血有啥好玩的,还好,他是盛大员工,玩热血不用交钱。刚认识时,春也带她玩过的,还说要在游戏里和她结婚,可是咪咪太忙也太懒了,基本一周玩不到一小时,那升级的速度,要练到能结婚的级别,估计春都快阳痿了。

  在认识了春之初,咪咪还和杰有往来,后来就不知不觉断了。最后一次杰联系她,咪咪正在寝室里看书,拿起手机看看,就直接关机了,那感觉就像在看一条发错号码的短讯,~~wrong number~~ sorry ~~夜已深,她放下手机马上就睡着了。

  对此,春知道,并有时还会夸夸她,说发现她现在越来越乖了,春说的漫不经心的,我想其实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吧。

  咪咪并没用心去体会春的欣喜。也没有意识到那是因为春的出现,纵然一米八三的杰帅绝人寰,可是卵并然。她的心里已没有了这个无可挑剔的pao友的立足之地了,她的心,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咪咪觉得能摆脱杰这个大帅哥给自己求不得的烦恼,挺开心的。

  于是,凡成了她现在唯一的隐痛,她少了1/2的苦恼了。

  咪咪常会问春对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要求?

  春说没什么,只要肉体上忠诚就可以了。

  闻言,咪咪大惊小怪地问他难到不在乎他的女人心里有别人吗?春说:“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我那里管得到那么多?”

  这样一来,咪咪总觉得春不懂爱情,还说爱她,不就是占有吗?其实,春也在逞强,他怎么不在乎,其实他很在乎的,只不过,面对并喜欢上了这么个放纵又堕落的情人姐姐,他的要求不能一下子太高,更何况他现在管她是言不正名不顺的。

  春心里也够委屈的,他一直在忍耐着,忍耐着,他似乎已经用了最大的耐心,放下了他所能放下的尊严了。春曾不经意地说过一句“我可不是那种软人”咪咪当时听了那句话颇为欣赏,却没仔细掂量。她总觉得春和凡也差不多,起码对她都比较宠爱,她以为春和凡一样的“好说话”,“好欺负”呢。

  不过,和春在一起的时候,咪咪虽然毫无城府地对春说了太多不该说的往事,却从来没有欺负过春,也没有再和别的男人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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