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第一缕阳光洒入窗镂,可惜窗镂被糊上了一层深色的糊纸,阳光透不进大厅上。
管家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了过来,拿着一封密信冲了进来,竟是连礼都忘记了行。
姜夔看到管家带着小跑走了进来,整顿衣裳起敛容。
“王妃,大喜啊!王爷在江南一带成功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人物,这三天就会回来了。”管家弓下腰,头底于手臂之下,姜夔身边的婢女缓缓走来,将管家呈上的信封递给姜夔。
“王爷既然即将回来,全府上下理当好好的装饰一番,这件事就交给管家你了。勿莫让本妃失望。”姜夔手轻拂了一下,也不打开信封,笑着对管家说道。
“诶,老奴这就去。”管家道,随即退了下去。
姜夔带着婢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婢女在关房门前,警惕的朝房间外面看了一眼,随即关上,她的语气傲慢,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说:“没想到这吴王有那么点本事,居然能在短短时间内凑齐那么多银两,看来这次是不可能治罪。”
“怎么,你还真的想一举将吴王倒下台?”姜夔坐在红木凳上,端起青花瓷壶倒了一口茶,轻啐。
“要不在来的路上,做了他。”
“苏一铃,你好歹也是苏家有名的潜伏者,怎么会做事如此鲁莽。”姜夔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她。此人是苏家的小女儿,苏一铃,从小被隐藏了起来,为苏家打探消息。
苏淼将她放在了她的身边辅佐她,与其说是辅佐,倒不如说是监察。不得不说,苏家在培养儿女这一方面,果然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你就不怕她他回宫时,查出是你和太子给他下绊子,让他怀疑上你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曾经的姜夔是什么样的?”
苏一铃似乎没想到姜夔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思虑了一下,道:“为了嫁给吴王不惜任何手段。”
“那你觉得这样的姜夔会伤害他吗?”姜夔道,“现在我们的动作太大了,现在我们只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
“王妃不愧是狠人,居然把这个锅丢给了你的哥哥当今太子去背。”苏一铃的眼中满是嘲讽。
“小不忍则乱大谋。”
苏一铃的眼中浮现出赞赏,能成大事者不会因为自身的一些私事,去打乱自己的整盘计划。
“总有一天,本妃会把这一切连本带利的从他身上讨回来。”姜夔淡淡地说道。
傍晚,雨滴打在叶子上的啸啸风声,微冷。稍许毛雨悄悄的降临在了这间房间的隔板上,叶子被雨水浸湿,雨水顺着它的叶子滑落下来,浸染了土壤。
姜夔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她从开始到现在一点都没变的地方就是一到换季就会生病感冒,算算时间也快换季到冬了。
姜夔将盆栽收入屋内,将窗户关上,将外面的风雨隔离在窗户外面。
“什么人?”姜夔抱着抱着盆栽,突然回头喊了一声,她听到了树枝的上下晃动,尽管他尽量隐藏,她猛地推开窗户,几片叶子从树下飘然落下。
一股风朝着她的面孔直冲而来,她下意识头往右侧偏,而那没来得及躲避的秀发被斩断落地。她仔细一看,是一把白色如雪的利剑!
容不得姜夔思考太多,只见那把剑横扫,冲着她的脖子而来,为的就是至她于死地!姜夔半蹲,往后退了几步,执剑者一跃从窗户跳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
“取你首级的人。”执剑者执剑对着她直冲过来,姜夔掀桌,一张有姜夔半个大的实木桌子冲着执剑者扔过去。
这把剑是多么锋利!将实木桌子一把砍成了两半,一股灰烟迷住了执剑者的双眼,姜夔趁着这个机会急忙从房间逃了出去。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姜夔一边喊一边跑,但是她并没有往着正厅方向跑,而是朝着反方向,向着吴王府后院的树林跑去。
“往哪跑?”执剑者一个翻身,出现在了姜夔的眼前,姜夔停了下来。眼中再无惊慌之色,而是冷静和自信。
“嘘,别动。”姜夔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你要知道在吴王府里动吴王府的人,是多么好的选择啊。可惜你选谁不好,非要选吴王妃呢?”
“少在这装腔作势,今天我要取走你的项上人头!”执剑者嗤之以鼻,举着剑再次朝着她走来。
姜夔将手里的青花瓷盆栽放在手上,慢慢的放松,青花瓷没有了支持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如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四分五裂。
一个身影闪在了了她的面前,加入了这场战斗,至于这场战斗是否会赢,对于她来说意义不大。她的脸上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
昨日。
“这个玉牌,收护好,当你受到了危险就砸破瓷器,一位神秘人会来帮你,但是他帮你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你堪堪只能使用五次,也就是说,他只能保你五次。”苏淼将玉佩拿出,对玉佩深深的不舍和眷恋。
姜夔缓缓的离开了这里,就如当初离开甘露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