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在大学逐渐平静,文学的滋养可以渐渐平复内心伤痕。她每天清晨起来在末名湖畔捧着书本,英汉结合的外国文学也是她最爱。漫步湖畔,几许薄雾,几分怅然,一缕思绪。学业才是她心头重负,高手对决中唯有勤奋与坚持才可立于不败之地。她透过雾气,仿佛看到《穆斯林的葬礼》中的韩新月,又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强的自己。同样的风华正茂,又如此才华横溢,喜欢自己的老师而不被理解。这种心情怕只有天上明月知影。
博雅塔的旧时风光也深深吸引宝宝探索。她和同学们相处很好,谦虚好学,年龄较同龄女孩小,尤其同寝室女孩相处更好。凌凌是典型湖南女孩,宝宝最爱听她的地道湖南方言“什么嘛,你来看人家。”向男友撒娇简直绝了。“我们中午去北海公园,0K?”“行,同意。如玥,你别看书了,成小书呆子了。”宝宝一下缓过神来。笑了,“听你们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划船,欣赏美景了。”“到时候你们又风萧萧兮木落,可难为我这大舌头了。”大家笑坏了。“有我在呢,别担心。”六个花季少女,在公园里畅谈理想和现实。吃自己喜欢的冰激淋,宝宝边吃边饶有兴味看着她们,自己的花期已过了,她们才刚刚开始。不知觉到晚上,“我们一起泛舟好吗?”“好,別总说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了。”灯光下的公园更显得旎色俱佳。远处白塔在夜幕中格外显眼。坐在小船里,远处灯火摇曳处,水雾增添夜晚的沉醉。宝宝脑海里顿时闪过自己小时候与天旗在花园里玩耍的情景,他的心跳,他轻拂自己的头发。“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她眼中有泪跳动,只有凌凌看到,过来轻轻拍拍她后背。“玩得好好的,怎么了?”宝宝一脸凄迷。物是人非事事休。
晨曦的心事幽函分明看在眼中,她分明有意拉近与天赐的距离。记得有一次去她家学插花,发现她在写日记。悄悄来到她身边,“Todαy is a sunny day!有他在我便心安。”“幽函,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他是谁?我们家天赐吗?”“不是的,别乱想。”她脸颊的红晕掩饰不住,“怎么还不承认,害羞了?”“好,幽函,我不瞒你了,我喜欢他,不知为什么。”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这个男孩,“好,我回去了。”“再坐一会儿吧。”“不了,顺便帮你问一下。”
幽函回到家里,把晨曦的事告诉天旗,“这怎么可以?坚决不行!”这是她没想到的。自己丈夫这样说,“你怎么这样说,什么时候学会的棒打鸳鸯?”“我说不行就不行!什么也别说!”说完找天赐,他正在完成自己论文。“天赐,我问你,王小姐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爱上她了吗?”幽函和天赐看他铁青的脸,心里犯怵。天赐却沉默,好半天才说一句,“我承认自己爱她。”天旗气得脸色发白,“方天赐你什么东西!!”说完转身就走。幽函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发这么大的火?今天中邪了?“天旗,你怎么了?是不是怕门户不相当,天赐没地位?没事的,王小姐喝过洋墨水,再说她又知书识理。”“住嘴!你什么也不懂,别乱搅!”幽函满心委屈,一时竟落泪。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只是想成全两人,但好像这样让所有人不高兴。
天旗整晚没笑脸,他有心事,关于弟弟,从小到大。虽然时间久远,但儿时相伴的乐趣时时浮现他眼前。他摔跤后自己背他回家。甚至自己离开家被收养也是为了保他周全,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晨曦来到李家,她发现气氛不对,尤其是天赐和幽函,他们躲躲闪闪的态度让她纳闷。他不应该这样,“天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两人走在街上,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身着短款小衬衣,米黄色裙,她一时踩到一块凸起的路,差点摔倒。天赐一把扶住她,两人目光相遇,他眼中有怜惜。两人坐在一处广场护栏上,她深情望着对方,他的目光一下黯淡。说出一句对他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的话:“晨曦,我们不合适。还是做朋友吧。”她满目凄然,“为什么?是我不好吗?”“因为我已订亲,她已不在。虽然没领证,我不能负她。”晨曦脑子“嗡”地乱了,整理思路用了好长时间。“她怎么不在的?你有在她身边吗?”天赐一时说不出话,“她自幼被拐卖到邻村,条件不好,买她的父母没善待她,又生了自己的儿子。长大后嫌弃她身体不好,怕她夭折在自己家,名义上给我一个妻子,其实她又被遗弃。”晨曦不能想象居然有这样罪恶的事。“你知道她几岁被卖的吗?”她脸色惨白。“5岁,听说她以前是城市的孩子。还有这个,应该是家里条件不错。”他拿出一个玉挂饰,是麒麟。她看到后几乎全身的血液涌向大脑。向后重重摔去,等她醒来在医院。她的家人都在,一睁眼急忙抓住天赐,“给我,快给我!”他把挂饰递给她,她把它捧在胸口,大哭起来。身体起伏,一时停不下来,医生注射了镇定剂才平静下来。王妈妈也抱着女儿痛哭,天赐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王爸爸拉过他到走廊,给他看了另一只麒麟挂饰。“这是我当年为两个女儿找人打造的,两只一模一样。玉的成色绝不会错。”他盯着天赐的脸,神情冷漠又带愤怒。“请你先回去,我女儿现在不想看到你!”天赐呆在原地,还是他哥拉他回去。整个人像被抽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