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此夜夜去听戏,听了戏,一起宵夜。
他正当红,这个剧院请了那个剧院请,总有接不完的戏,总也听不够的唱。
听得盛夏都等不得他们,悄悄溜走。
“今日怎么少了两句唱词?”
“成了名,捧的人多,怎么唱都有人爱,懒怠了。都是捧词,看不清。”
“我不爱台上的你,众人也只是看个热闹罢了。我爱台下的你,只是赵书宇的你,不是柳如烟的你。”
“不爱还场场来看。”
“只是我这眼睛不听话,定在你身上,挪不开。”
方天泽父亲在外面听到些风言风语,回来问方母可知道儿子近来夜夜和什么人厮混喝酒。方母茫然不知。方父当夜一直等到凌晨4点,方天泽才进家门。
“去哪儿了?”
“跟几个朋友喝酒。”
“你刚刚回国三个月哪来的朋友?”
“就是几个新认识的朋友。”
“做什么行当?”
“……”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天津卫一共才多大?我告诉你,你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堪的传闻,报社你就别想办下去了!”方父甩手上楼。
方天泽瘫坐在客厅沙发上,酒醒了大半。
楼上卧室内,方父问:“给天泽定的亲,那乔家小女何时回国?”
方母:“乔小小喝了几年洋墨水。听乔母说,作风洋派的很,每每写信总提要退婚,不肯回国。”
“那怎么成?!”
“你先莫动气。明日我去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