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过是在营地短暂休息了一日,便继续踏上路程;不得不说,那信差的效率实在是高,林妙菱几人是在三日后抵达战场的,第一轮战事短暂结束后,终于得以喘口气时,顾楠那信便送到了。
她瞧着信封上写着的“林妙菱亲启”时微微愣了愣神,这是顾楠的字迹不错。
不过这才多久啊,他便耐不住寂寞要送信来了?
想到这儿,她便忍不住轻笑出了声,好一阵娇俏小女郎的模样。
她小心拆开那信封,开始细细的、一字一句地读起来;不愿漏下一点细节。直到看见最后那句话时,她心底那小女子情绪才达到了顶峰,觉得娇羞起来。
她想着,既然顾楠哥哥给她写了信,那她理应是也得回他一封才是的。
可就当她刚拿出纸笔来,刚写下那句见字如晤,展信舒颜时,外边便有人来报——
“将军,那敌贼计划有变!说好一齐休整,三日后再战……”
林妙菱一听,便知道情形不对,立马站起身来回头瞧向他:“你别急,先把气喘匀了再继续。”
那来报的士兵跪在地上,片刻后将气顺匀了才继续道:“如今已攻到我们防线外了!”
“什么?!”林妙菱心下一惊,语气也不住焦急起来,“竟有此事!”
说着,她忙抽过挂在一旁的武器与战甲,冲那士兵道:“你快些叫他们也做好准备,半柱香后在防线口集结!”
那士兵道了声“是”后,便匆忙退出军营,叫人集结去了。
林妙菱此时心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父亲出征所剩下的士兵数量本就不够,且实力是远不够第一批出征那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先不提对面的人手多、训练有素,单拿他们精气神好,便能单杀他们军队数人。
当真是可恨,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他们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还未来得及养精蓄锐,便要马不停蹄地投入另一场战斗。
她边快步走着,边将那剑与弓挂在身上,默默叹了口气。
真是,造化弄人啊。
如若为了子民的安康牺牲在此,那也在所不惜。林妙菱这样想到。
她现在当真是太累了,不知还能不能随时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来指挥全局;只怕得是要透支自己,来赢得这场战事。
不,不对;现在还不能倒下。现在父亲还生死未卜,这也不是最后一场战役,若是倒下了,那城中的子民们定是会出事。
她也要活着回去,好见见那顾楠,和他亲口表明自己的情意;待到自己及笄时,好嫁给他。
想到这儿,她便有些忍不住地耳尖发红。
此时还不到半柱香,士兵们已然集结完毕,整齐地站在那边界处,林妙菱也已骑着战马,将战甲穿戴整齐,右手握着一支长戟,腰间垮着长剑,背后背着弓箭,面上的表情严肃至极,好一副已然准备好开战的女将军模样。
如若不是此时她面上稚气未脱,外人瞧了,定是要感叹一句——当真是久经沙场的女将军!
对面那指挥战事的首领好像是换了一人,当他瞧见林妙菱时,眼里的新奇是怎么也藏不住:“哦?女将军?女人竟是也能当将军?当真是震撼天底的稀奇事!”
说罢,他故作夸张地仰天哈哈两声,好似听闻了这天底下最不得了的笑话般:“真不知你上战场能做些什么?拿没拿过剑啊?要不要哥哥教你?”
再而,他又耸耸肩,道:“算了,像你这种娇俏小女郎根本就不适合带兵出征大战;不如趁现在乖乖投降,洗干净了去我们的军营,我们几个好好伺候着你如何?放心,我们的技术可是很好的。”
林妙菱到底还是年纪小心性不稳,他这一番话便气的她直眉瞪眼的,恨不得当场杀了他;可挤眉弄眼了好半天,最后也只得怒气冲冲地吼道:“弟兄们,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