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哥们看走眼了。这真是太有意思了！”纪云还是用平常的语气笑着，但是眼睛里面一丝笑容都没有。
“开什么玩笑！我费这么大劲来后街可不是当杂役的。既然这样....很好！就像那家伙说的那样，我们就当个自由人吧！不管是善后、情报还是杀手都干！！！！”
“这个......我们有那个能力么？”沈夜很担心的问道。纪云还是一脸天下无敌的表情。
“我查了一下，有些组织的BOSS和一流杀手比我们岁数还小呢！白炎也是一流的杀手，在后街不也是巨无霸的存在？反正也回不去！为了买枪和找人搭线这个破组织，我借了点儿钱......好吧！是高利贷。无论如何也只能在后街混下去了，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赚钱！”
“借钱......还是高利贷......怎么说你好呢！”
沈夜推测，能借钱给中学生的恐怕只有后街里的所谓无条件金融贷款平台了。他们就不担心要不回来么？不过已经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了，也不多这一件了。
“就是那个，无需担保的！”
纪云点了一下智能手表，信息被投影到空中。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画面，沈夜大吃一惊。这是一家名字叫“切切乐”的人体器官贩卖组织的网站。
“如果三个月内不还钱的话，我会被他们拆了，心脏肝脏骨髓皮肤眼珠甚至头发都会被卖掉。所以嘛，背水一战也好，破釜沉舟也罢。也只能闭着眼睛往前冲了。
“这个.....你到底为什么......”
看着还是若无其事的纪云，沈夜已经惊得说不出话了！虽然一直知道他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性格，但任性到这个地步也太过分了吧！
“你在做决定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
“商量？因为这是本人做出的决定，肯定是正确的的，所以不用商量。话说回来，我有什么事情是和你商量过的么？好像没有吧？嗯，所以这个不算什么大事。”
纪云还是开朗的笑着，沈夜无话可说了。确实是这样，纪云想要快乐，沈夜想要友情。八年来一直如此。
但是，不管是怎么说也要为他做点什么！沈夜突然想到了一个也许可以拯救纪云的办法。
“那好，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没有？不管做什么......总要有个计划吧！总不能就这么蛮干吧！”
沈夜用挑战般的眼神和语气说道。从纪云的角度来看，这还是沈夜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两个人到今天为止从没发生过争吵，好像从来都没有主意的沈夜一直都是只会跟在自己身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质问过他。
一瞬间的不知所措过后，纪云看到沈夜充满了决绝的眼神，倒觉得有些开心。
“就是因为没有才和你说的嘛！你这么看着我......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你觉得白炎为什么能成为顶级杀手？还威震后街？”
本来还是嬉皮笑脸的纪云听到了沈夜毫不犹豫的反问，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脑子相当聪明的纪云，立刻就知道沈夜想要说什么了。
“你知道莫语研究中心的传闻吧？”那是曾经吸引过沈夜好长时间的传闻。
网上常年排名第一的都市传说，属于一个叫做齐莫语的的疯狂科学家。只要成为他（她？）的人体实验材料，以此为交换，就可以进行符合需求的改造手术。
有人因此而实现了愿望，也有人因为失败而在实验阶段就死了。
“在后街获得力量和名望的人里面，有很多人是莫语研究中心改造过的。白炎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不是只有签订了‘生死各安天命’的合同，才有资格进行改造手术么。能得到力量是好事，但完全靠运气......”
看着沈夜冷冷的眼神，纪云有些犹豫。
“我最恨赌博！也从来不靠运气做任何事情！但是，如果真到了非要赌运气不可的地步，那我不怕输！”
虽然纪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运气这东西不符合他的三观。他总觉得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掌握，即使是做错了那也是自己的责任，怪不得旁人！把命运交给运气......这个他真的很难接受。
“你再磨蹭就真的没时间了！你用器官做担保借钱不也是一种赌博么？这回我用我自己来做赌注，我去做人体实验的材料！”
沈夜斩钉截铁的说道，他自己都很惊讶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
以前从来都是纪云说了算，沈夜只是跟着做就是了。就连这次到后街来混这种可以决定人生命运的事情也是纪云说了算。一直以来他都是义无反顾的跟着纪云往前跑，即使撞的头破血流。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我决定什么事情咱们两个人一起扛！我也有一条命可以赌的！”
其实沈夜内心深处潜意识里十分想证明一件事，即使是一直被纪云牵着手往前走，那他也是按照他自己的意志决定的。他不仅仅是要顺从纪云而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这么多年了，看着第一次说出自己想法的沈夜，纪云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嘟嘟囔囔着回应道。
这是什么反应？沈夜觉得很难理解，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纪云希望他就这儿一直顺从下去。他希望纪云能再高兴一点，或是大发雷霆也没关系。他不太喜欢纪云这种闷闷不乐的表情。
其实纪云倒是真的没这么想！他只是不想沈夜为自己也赔上性命！仅此而已。
但是，把他拉进这个黑色世界的人不就是自己么？是自己点燃了沈夜欲望的火焰。所以，他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沈夜，内心十分矛盾。
“莫语研究中心的齐莫语是吧？说真的，没准还能看到传说中的白炎呢！！！”
在纪云心里，白炎是永远的偶像！他在沈夜面前总是能不停的念叨关于白炎的各种事情，在后街的相关网站、论坛和贴吧上他总是能扒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先预约一下试试看吧。据说从研究所的官网上就可以直接预约。”沈夜有些紧张的说道，同时将只能收边的页面投影到空中。
到现在为止什么事情都是纪云做的，他自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对于自己的无能，沈夜讨厌这种无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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