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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后街 第六章

黑暗中的疯狂游戏

后街里面几乎全是从事非法生意的,但大部分还都是在人们容忍范围之内的。毕竟每一个国家对于暗世界的管理都是严格而认真的,起码表面上如此。

也正是因为把黑色产业和其他产业进行了严格的隔离,所以这个社会从表面上看起来犯罪率是呈下降趋势的。如果没有后街这个‘笼子’的话,人们会一天到晚提心吊胆,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危险,什么人会进行什么惨无人道的犯罪。

可见这个黑色地带的存在还是有一定意义的,这是这个时代谁都知道的事实。但是在那些生活在阳光普照的社会——所谓‘前街’的居民看来,后街的存在是和他们所在的地方完全不同的遥远的世界。尽管是在同一条街上,尽管抬头就能看到。

沈夜和纪云两人的脚步迈进了这个一直存在于人们身边的黑暗之中。

虽然是受了纪云忽悠的影响,但实际上沈夜也对后街有着相当大的兴趣。以前在网上经常能看到后街的网站和新闻。其中,沈夜觉得特别吸引人的就是莫语研究中心的消息,有一段时间他真的相信那里可以给予他超常的力量,用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就是这里。在二楼!”

纪云着沈夜来到一个杂乱不堪的四层大楼。这是几十年前的建筑了,好像从来都没有修整过,脏兮兮已经看不出本色了,混凝土墙体到处都是开裂的口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放了很久长了霉菌的馒头一样。

三楼和四楼都有招牌,名字看起来像是那种从来没有理发师的美发店一样。说实话,光是看到这些招牌,沈夜就有一种掉头回去的冲动。

但是纪云并没有一丝犹豫,堂堂正正的走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因为这种程度而犹豫,而是堂堂正正地迈步进了大门。沈夜也只得跟在身后也走了进去。

“哎呀,你来得正好啊。”

两个人刚走上楼梯,好像一直在里面窥视这一样,一扇似乎很难推开的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精瘦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亲切地迎了上来。

“是纪云和沈夜把。你俩真年轻啊。嗯。不过也不算新鲜!”

这个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面相很和善。怎么看都不像是后街的居民。倒像是个随处可见的大叔。

“这是我早就联系好了的,没关系。”

看着神色不安的沈夜,纪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沈夜其实也知道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但是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在心里缠绕着。

从今以后,我就要成为黑暗世界中的一员了,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呢?什么样的人生在等着我呢?沈夜心里默默的想着。

“既然来了就赶紧干活吧!先把这些文件复印了,然后上网去看看有关后街的网站和新闻,把那些你们任务重要的信息挑出来分类存档。还有,给那些情报组织和情报贩子发日常邮件。然后打扫办公室,哦,对了!别忘了先给我沏杯茶。”

大叔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俩。沈夜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管在哪个世界,新人都是一样的。之前脑海中浮现的种种幻想已经彻底地破灭了,不过倒也没有太大的失望,反倒是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不不不不不,我才不干这些事情呢。我要做个打手!我要去战斗!我没走错吧?这里确实是清洁屋吧?”

纪云倒是一点儿也不怯场,毫不退缩地表达了不满和自己的要求。男人听了这段很热血很中二的话,好像听到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

“小伙子,你以为我们这种人为什么要待在后街上?告诉你,是为了生活!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和一般的上班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听到男子的话,纪云很少见的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但是马上又被愤怒取代了。

“是啊,每次都一样!像你们这种孩子,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一心想来后街加入什么组织。你以为你们是葫芦娃还是古惑仔?你想当每天晚上都是要打架甚至互相开枪的施瓦辛格?这里到确实是每天都有争斗发生。但是你们醒醒吧!别总做梦以为这里是一个和外面完全不一样的蛮横世界了。很遗憾,这里也是个既无聊又残酷的现实世界。呵呵,我其实也没资格说你们,我也一样,当初来这里的原因就是说出去威风而已。”

男子语气很和蔼很温柔,但却完全否定了他憧憬后街的梦想。纪云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表情,旁边的沈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失望了。

“实话实说,比起前街来,这里有危险有刺激,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相安无事的。如果每天打仗的话这里还能有几个活人?哈哈,希望幻灭了吗?这就是真实的后街。我这里确实是清洁屋,比起其他的幕后工作来,危险的事情发生的频率会更高。当然,你们刚来,是没法参与进去的。”

沈夜看着边上纪云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盯着眼前的男子。愤怒的脸上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喘着粗气,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

沈夜也被纪云的愤怒传染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无聊无聊和无聊,无法随心所欲的做事情。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比纪云还要愤怒。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所期望的生活也不是没有,要是能成为自由清洁者的话,每天都会有相当多的刺激呢!但是,能做到这一点需要相当强大的力量。你们有那种力量吗?”

“我明白了,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么多!对不起!”

纪云说的很快,然后轻轻地低下了头,大踏步的向外走去。沈夜匆忙的和男子打了个招呼,随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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