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铜所伤,好痛,非赝品金羊毛,为什么复活死人万劫不复?
【我不想回忆这段,但看样子伦纳德也不打算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是玛格丽特·阿玛里斯,你可以叫我玛格,阿波罗之女,现在是阿尔忒弥斯的狩猎者。”
那声音的主人理了理背着的箭矢,她看起来年龄与我相仿朴素的白色亚麻布及膝连衣裙在冰面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洁净,淡金色的直发松松的扎在后脑勺上,金色的眼睛如同黑夜中闪烁的烛光衬的她如同洋娃娃般的面容更加精致,她就像一株在阳光下盛放的雏菊,纯洁美丽。
“名字……很配你……”
“别说话。”
她责备道,然后扶起我,这几个动作令左肩上的伤口裂开,我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与此同时冰面裂开了。
“深呼吸,没事的。你还不会熟练使用御冰术,先上岸。”
玛格轻声说,金色的眸中透出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
“你……多大了,狩猎者们……会不会……真的永生?”
“你问题可真够多的,要不是雪莉前辈我都要相信你是雅典娜族的了。”
又是雪莉前辈,我不禁感慨为什么别人比我还了解我的母亲?!
本来不宽的月亮湖,我却感觉走了很长一段路,血还在顺着我的指尖往下滴,我不敢看怕吓坏我自己,身体左侧的衣袖已经全被血浸透了,我及时抢救下妈妈的信,不过其代价是伤口又一次撑开,疼痛令我差点摔倒。
“别动,快到了。”
玛格扶住我,我紧紧的攥着妈妈的信,刚刚的把月亮湖冰封耗尽了我很多体力,再加上被卡尔在背后偷袭,我感觉疲惫不堪。
终于到了岸上,我靠在一棵白皮松上歇了一口气。刚用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伦纳德一直在躲避我的视线,而玛格却对他怒目而视。
“怎么了……还在可惜……你的2.0版炸弹?”
伦纳德看了玛格一眼,答非所问
“你怎么样,仙铜对半神伤害很大。”
“我感觉……冷还痛。”
我皱了皱眉伤口的疼痛没有减弱,反而在加强。
“对,呃,很正常……呸,呃刚刚你做的很棒,你救了大家。”
“不是我……是你和玛格。”
“呃,你知道吗,卡尔……”
“我不想……在回忆一遍。”
“伦纳德,你不是要跟她说神食神酒被你当零食吃完了吗?”
玛格怒气冲冲道
“哦,我知道了……没事,雷奥就是……贪吃。”
我云淡风轻的回答,伦纳德涨红了脸
“只是我这个样子……怕是不能……上飞机。”
“肯定的。”
玛格绞着手
“艾斯应该马上就到。”
“谁?”
“雪莉·莫格拉·艾斯哈迪斯之女,她会带我们影子旅行。”
“爱芮丝和另一个半神呢?”
伦纳德问
“金妮父亲开车带她们去曼哈顿,我觉得她是得墨忒耳之女就临时改了计划,她坐飞机不安全。”
“其实也没什么。”
伦纳德嘟囔道
“秋是波瑞阿斯的遗族。”
“没用的遗族……连食人土妖……都搞不定。”
我嘟囔道闭了闭眼试图忽略伤口的疼痛
“看,她来了!”
玛格指着几米外一处逐渐放大的阴影露出喜悦的神情
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女凭空出现在阴影里,她的面容白的透明如同一个幽灵,但等她差点撞在一棵树上我便不这样想了。
“我没法带三个人。”
那女孩声音中有些许尴尬
“我不去混血营。”
玛格连忙摆手
“我是狩猎者。”
“哦,”
雪莉·艾斯回答
“伦纳德和……”
“秋,秋·格兰杰。”
伦纳德抢着回答
“你这样子真可怕,给!”
雪莉·艾斯朝我吐了吐舌头,扔来一个瓶子,我尴尬的笑了笑
“神酒哎!”
伦纳德跳起来接住瓶子,往我伤口上撒了一点,当淡黄色的神酒碰到我的伤口的那一瞬间伤口便愈合,我这才发觉出疼痛。
“该走了,”
玛格提醒我们
“要不然赶不上午饭。”
“哦,好。”
我回答
正当我和伦纳德要跨入阴影玛格突然在我耳边轻声低语道
“希望下次见你不要这么狼狈,还有狩猎者们会永生。”
“会的,我保证。”
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烫
我和伦纳德走进阴影,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出现在一处林子里,面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莓园,几个半羊人正在吹着芦笛,好听的乐曲从笛中涌出,一派祥和的景象。
“看,我们到了!”
伦纳德指着写有“Κάμπινγκ - Μισό - Αίμα”(混血大本营)的大门叫道
“那是真龙吗?”
我指着盘卧在塔莉亚大树上的魔龙珀琉斯问
“还有那是……不会吧金羊毛!?”
“我不觉得那是雕塑。”
伦纳德耸耸肩
“如果没有金羊毛,塔莉亚松树和珀琉斯那估计你现在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这营地真怪。”
我嘟囔了一句,在脑海里仔细搜索着关于珀琉斯的资料。
“一会你会看见更奇怪的。”
伦纳德不以为然的说
“比如?”
“比如给神灵烧供品。”
“好吧。”
我和伦纳德跨过防护罩,进入了混血营然后我在没人发现我们到来的情况下飞跑进盥洗室换了一件完好且没有血迹的衣服。
“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伦纳德和我走在去大堂的路上,因为我迫不及待把妈妈的信交给我们的活动教练喀戎。
“行了,我不会了。”
我轻轻打了伦纳德一巴掌,有些尴尬
“好了你进去吧,我不想会那个……我们营长,他总叫我刘易斯·詹姆士。”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
我不以为然
“祝你好运。至少保住你的名字。”
伦纳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会的。”
我走进大堂,大堂有些昏暗
“有人吗?喀戎教练?不对喀戎先生,半人马也是先生吗?”
我轻声道
“你可以叫我先生我不介意,不过你知道,半人马是以“匹”为量词的,当然叫教练也可以。”
一匹人马出现在大堂尽头,那匹马人上半身是一个长着乱糟糟的棕色胡子的男人,下身是一匹洁白高大的的骏马,要不是伦纳德给我提前打过预防针我可能会叫出声来。
“多丽丝·格兰杰对吧?”
喀戎走近我,棕眸中闪出些许幽默的光芒
“对,但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秋。”
“哦,好的,你没有问我到底是什么看来伦纳德已经告诉你了不少,这位是营长狄先生,酒神狄奥尼索斯。”
喀戎指着一个身材五短的大叔说
“哎~又有新营员,我应该说“欢迎来到混血营”对吧?好了,别指望我想见到你!半神们真是繁殖的比地精都快。”
被叫做狄先生的大叔布满血丝的眼睛都没离开手里的纸牌
“这就是为什么我很少生孩子,你……朵拉·格兰特你会不会玩匹诺克纸牌?”
“秋·格兰杰,先生。”
我有点无奈,这回还真给伦纳德说中了
“管他呢,你会不会玩匹诺克纸牌?”
狄先生的眼睛还是没离开纸牌
“看样子是不会,真是太悲哀了,匹诺克纸牌可是最好玩的纸牌游戏!”
“呃,我觉得扑克牌更好玩。匹诺克纸牌?我记得需要四个人。”
我有些无语
“喀戎教练,我,我想给你看些东西。”
我打算不理这位只对纸牌有兴趣的营长狄先生,把妈妈的信递给喀戎,喀戎的眉头锁了一下,但很快舒展开。
“跟我来秋,我给你看一些东西。”
我早迫不及待离开狄先生了,我进过很多老师的办公室,但他们像打过招呼似的,他们的办公室里不是挂满了奖状就是摆满了奖杯,但喀戎教练的办公室却与众不同他的办公室里挂满了照片,我一眼就瞥见了我妈妈的那张,照片右下方用希腊文写着:雪莉·格兰杰指挥领导了一场混血营保卫战并取胜。照片里的妈妈十七八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她穿着高中的校服,像在和同学交谈着什么,脸上溢满笑意。而她手腕上的那只铜色的雕刻着夕色花手镯现在正戴在我手腕上,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它。
喀戎见我看的出神,他笑了笑,但笑容却掩盖不在一丝丝惋惜
“她是我教过最可爱的孩子。”
喀戎扶额叹息
“真抱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死者复活。给你妈妈的。”
喀戎递给我一个海蓝宝石挂坠
“试试!把宝石向左转一下。”
我接过挂坠,照着喀戎教练的指导转动这块宝石
一把写有楷书的“朔风”二字的浅蓝色折扇在我手中幻化成型
“这是什么?”
我看不出这把扇子的特别之处
“这把扇子可以在你召唤风的时候增加风攻击的力量。”
喀戎解释道
“把扇子合上……再试试往右边转一下。”
我照做了,扇子合起来重新变成了挂坠,我又往右边转了一下,一把银剑在我手中成型,银剑有三英尺长,三公分宽,剑柄上阳刻着一些祥云纹样,在它和剑身的交汇处镶嵌着那颗海蓝宝石,这柄剑剑身散发着森森寒光如同化为固体的风在慢慢流转着,我的食指顺着剑身慢慢上划,剑身微凉,如一块冰,我的视线锁定在楷书的铭文“朔风”上。
“这是北风之神赐给你妈妈的,这柄剑是银质的,你妈妈什么都不怕除了狼。”
喀戎教练的眼中充满笑意,仿佛记起来妈妈小时的趣事
“好了,是时候去吃饭了,我不觉得你想空着肚子进行下午的训练。”
我点点头,跨出办公室的门槛,却突然停住
“真的没有东西可以使死者复活吗?”
“据我所知没有,除非算上那些万劫不复的。”
喀戎惋惜地笑笑,语重心长道
“忘记这个问题吧,不要去尝试,省的遍体鳞伤。”
“哦。”
我应了一句,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