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怀瑾下了比试台，已经是一瘸一拐了，为什么白怀仁不是这样呢？
毕竟白怀瑾是亲传弟子，洛璃用的是暴力教学，所以亲传弟子和其他弟子的差别就在于，被打得更狠一点。
白纤尘和白怀仁上前把人扶下来，牧云在准备上去的路上，顺手一个治愈，这是看不下去了。
到了比试台上，牧云走到指定位置，看向洛璃，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兵器。他身上就别说了，什么都没有。幽冥界域里倒是有武器。烟霞，那东西能面对的只有对手。他还有噬命，这个比烟霞更凶，一听名字就知道了。其他的根本就带不进幽冥界域。
正在牧云想着要用什么武器应战时，他右手手心有一个青色三角符号浮现。
一段信息传到牧云脑海中。
大概意思是，这东西叫六神簿，能力相当于一个移动兵器库和已经化灵能够自动搜寻书目的藏书库。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要自己动手收集的，凤清雪放了点东西。比如牧云收藏的各种乐器类兵器，夏阳的藏书阁之类的。
牧云召出一管纯白的洞箫，就准备拿这个当武器了。
洛璃见牧云做好了决定，收了剑，换做一柄折扇。
扇面是素白的底上有一枝粉嫩的桃花。
牧云见了这个，一愣。
这把扇子他是记得的，是他找神匠宗的人打造的，算是个不带品级的法器，什么级别的人用了就有什么级别的威力。算是他送给季非夜的生辰礼。
“桃花扇？”牧云这声是对洛璃说的。
洛璃并不说话，牧云也知道这是要他传什么信息了，静静地看着扇面。
扇面在他的注视下变化，化为一幅月下的湖水的图像；之后再变，是一颗花树，花是白色的，如落雪一般；画面又变，是一幅美人图，只是还没有看清美人的容貌，画面就消失了，重新化为一枝桃花。
这也是桃花扇的能力，画面凭心而动。
“开始？”洛璃发话了。
牧云手中洞箫化为长鞭，点头，算是应了。
洛璃手中桃花扇散落成一朵朵桃花，桃花如飞刀一般，向牧云攻去。
牧云舞动长鞭，长鞭如灵敏的长蛇一般，把桃花一朵朵抽散。
忽然，桃花化作烟雾，牧云猛反应过来，向一侧闪去，一道流光还是从他面侧划过，在他面上留了道轻轻浅浅的血痕。
流光又自动飞回，牧云向一伸手，直接抓住了扇子。打开一看，扇子上依旧是一枝桃花，只是桃花的颜色更重了点。
牧云看到这个，想到了什么，有些愣了。
洛璃声音传来，打断了牧云的思考：“还我！”
牧云扫了一眼洛璃，见他面色并不好，但这扇子牧云是不准备还了，毕竟如果没有猜错那事情可就有点大了：“这扇子也没有认主，谁拿到就是谁的，这规则难道你不懂吗？”
“你……”洛璃听到规则，也想到了点东西，想说什么，但又感应到了点东西，话也没法说了，瞪了牧云一眼，走下了比试台。
牧云手指泛着蓝光，在面颊上轻轻一抹，伤口就消失了，之后收起长鞭和桃花扇，也走下了比试台。
因为夏阳的家主紫璃和白璃一起来了。
“你们这是？”紫璃看破不说破，开始问了。
但洛璃并不配合，直说了：“切磋。”
“嗯。”紫璃也不管洛璃说什么，直接换话题：“兄长，你看这人不是找到了吗？正好洛的事也办完了，我带他去界门把那事处理了。”
“嗯。”白璃应了声，之后紫璃就在一众弟子感激的目光中就把洛璃带走了。
待弟子都散了后，白璃看向牧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叫出那个称呼：“牧公子，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牧云轻笑着摇头，但却自主向一个方向走去。
白璃就那么跟在牧云身后，十分的自然，就仿佛这个举动做了无数次，也的确做了无数次。
牧云走到了海边，夏阳的东南方向是海，正好在天界岛的乱流区外，倒是夏阳常人维持生计的重要依靠。
不过白柳岸这边是没有出海口的，倒是有专门修建的小路和凉亭，夏阳弟子每天晨起都是要来跑步的。凉亭则是供人休息的。
所以说，其实夏阳也不算是真的儒风派，倒是更像是学院，因为儒风派炼体肯定不是用这种方法。
牧云走到一处小亭坐下，看向跟来的白璃，沉默了许久。
白璃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牧云。
最后还是牧云先叹了口气，说道：“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不知道。”白璃轻声回话。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牧云其实是能明白的，但还是问了。
白璃摇摇头，答了话：“不好也不坏，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好不好。”
牧云忽然就不想说这个了，转了话锋问起了别的：“对了，你知道江寒是什么情况吗？”
“你说江榆林？”白璃忽然一皱眉，明显不想说这个，但还是答了：“他据说是在那件事后自己一个人静待了三日，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的了。”
牧云听到这个，没有回话，继续换话题：“你知道我的剑在哪里吗？”
“月凤剑在皇城，无名在江榆林那里，如果你想要，我随时可以拿过来。”白璃说这句话时面无表情，却是带着不可质疑的肯定。
“不用了，要回来我也用不到。”牧云现在不适合那剑，月凤是凤凰血脉，皇权，地位的象征，牧云现在是没有做一个天神的心了；无名是少年的锋芒，可牧云早已回不到少年时了。
“苍穹？”白璃说的这个是凤清雪的佩剑。
牧云自然是不能要的：“这个不行，那是我师妹的剑。”
“那我的岁寒呢？”白璃这是最后一句了。
牧云也听出来了：“只要你愿意，其实还是可以的。”
“你知道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回答，好。这一点，始终如一，至死不渝。”白璃语气平平淡淡，但说的话却是让牧云心尖一颤，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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